咀嚼了几口生肉,感觉像是嚼着一团橡胶,加之弥漫于整个口腔的土腥味,让我难以下咽。于是我将口中之物吐到手中,一脸怪相的环顾着四周跟我干同一种事情的人,除了砖哥,其它几个都是一脸平静,特别是张根生,他似乎根本不是在吃难吃的东西。
看见他们这样,我又忍着将手中的那团玩意塞入嘴里,想着原始人的茹毛饮血,不知原始人是用怎样的毅力克服这种鸟生活的。
在草草补充了肚子,不至于饿的没有力气之后,众人又踏上了行程。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前面出现了一个挂在树上的玩意,一具人类的骷髅架子挂在一棵大树上,骷髅身上有衣服,粗布衣,而且肮脏破烂的不成样子。这种衣服现在时不会有人穿的,这种装束最晚也是八九十年前的旧社会才有。
我们小心的围了上去,张根生走在前面,手里端着枪,枪口紧紧的对着前方。他踏的步伐很缓慢,几乎是踏出去的鞋后跟先着地,踏实了才将鞋底板全部压实,中间间隔大约一秒。其它人在他的带领下,慢慢的呈现一个扇面靠近那棵挂着骷髅架子的树下。
那棵树比周围其它的树要很大上几圈,骷髅是用铁签之固定在树干上的,骷髅上面的树干上,用不知是血还是什么东西画上去的一个红色的大“叉叉”。
从骷髅扭曲的造型,以及对着天空大张的嘴,很容易让人想到这也许曾经是一个活着的人,活活的被铁签钉上树干上,一个铁签正好穿过骷髅的胸膛。似乎受到大风一刮,就会支离破碎的粗布衣上,血迹斑斑,但血迹已经成为黑褐色。
我们沉默的观察了一会,匹夫开了口,他看了我们所有人一眼:“这,这,什么玩意?!”
张根生淡淡的回答他:“死人。”
于是匹夫急了:“老子知道是死人,难不成还他妈的是神仙?!我是说这里到底为什么会出现一个这样的东西?”
砖哥在一边接话道:“也许是当地人的一个警告,意思是进入者死。”
匹夫哈哈一笑:“哈哈,进入者死?能让老子死的东西,在这个星球是不存在的,上帝老儿还没有造出来呢!”
我在一旁摆弄了一下手里的枪,悠悠的对匹夫说:“哎,哎,老匹夫,哥手里的这三十颗带响的花生米,就够你死三十回的。”
“就凭你?那还要你能打得中啊。”
张根生没有理会我们的插科打诨,他静静的观望了四周一会,接着对我们所有人说:“继续前进!”作为队长,他的决策与命令是关系全队生死的。
我们接着继续行进在这片被传说笼罩的“死亡之地”中,沿途的树木跟其它的什么地方的树木没人么两样,布局也没有什么不同,我不是看风水的,看不出什么玄机。
因为是原始深林,腐殖层很厚,常年累月的树叶凋谢,使得地上全部是积累得很高的枯叶,这些树叶给树木带来了养分,使得新的树叶茂密的生长。生既是死,死既是生。
行进了一个时辰,砖哥要拉尿,这里没有异性,他不必多礼,找了一颗大树对着树根就尿。我也内急,于是另辟新树解决着,尿完我还不忘抖了一抖,正当我抖得正欢时,砖哥发出了一声像是发现新大陆那样的叫唤。
我循声望去,看见了令我作呕的一幕。砖哥正蹲在树下,用双手扒拉着他刚刚用自己的尿液灌溉过的树根,我震惊了,我彷徨了,我连忙提好裤子快步走了过去,其它人也满脸不解的围了过去。
我走到砖哥背后,对着他的后脑拍了一下,他还在继续的扒拉着树根边上的枯叶。“干嘛呢?疯了?这种撒尿和稀泥的事情,三岁小孩才玩,你该不会智商突然退化到学龄前阶段了吧?!”
砖哥没有理会我的抨击,他头也不会的急迫的说:“你们看这里!”
于是我的目光越过他的后背看向他“和稀泥”的地方,赫然发现树干底部竟然有一个金属管子似地物体,管口还有为了防止树叶堵住而设计的,像是淋浴喷头样的,有细小空洞的罩子。
金属管子露出树干约两公分,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不过一定是人安装上去的。
张根生惊疑的蹲下来,摸了摸那个金属管子,接着又看了看四周:“大家在周围树下找找,应该还有。”于是我们全部行动起来分头寻找,果不其然,其他人也找到了相同的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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