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接过话头:“你不是学过鬼子话么?只会念不会认字?还是认不全?”
张根生回答:“就标明了是研究所,其它的什么信息都没有。”
于是我依旧把目光定格在了松本直树的身上,希望能从这位祖父曾经在这里待过的日本人口中得出我想要的答案。松本直树依旧沿袭着他先前对我尽量无视的态度,明知道我在看他,还故意一脸不爽的将脸侧向一边,躲避我的瞪视。
估计这货刚刚已经被我折服了,现在没有过长的时间表现沉默,他选择了用生硬的汉语来先发制人:“你又有什么企图?刚刚我不是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么?!你老是这样看着我,然道你喜欢我?!”
我乐了,如果此时我正在吃饭,绝对会因为面前这个日本人不是幽默的幽默给整得喷一饭桌的米粒。我虽然强压住笑意,但依旧显得眉开眼笑的对松本直树说:“你以为你是你们国家的女优啊?!”
“那你为何还盯着我看?”这家伙还在装傻,或是在意图转移话题,以他对中文的了解,绝对看得懂我们的一言一行,我们要干什么他一定知道得清清楚楚。
“你是知道的。你祖父不是曾经在这里研究着如何用化学制剂害死更多中国人的杀人犯么?对这里的结构因该了如指掌。”
松本植树显得很愤怒:“我祖父从未杀过一个中国人,他是研究员,一生都在为科学奉献!”
我摇摇头:“不不不!你祖父杀过许多人,想想那些二战时投掷于中国人中的毒气弹,杀的人可是成遍成遍的。”我说这些,显得很平静,没有理论上应该有的愤恨,甚至有些调侃的味道。
“照阁下这样说,发明枪械的人也是杀人魔了?!”松本直树突如其来的冷静令我感到吃惊,先前还怒气必现的神态,却转眼间便恢复冷静,并找机会反驳。
这种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人可以达到的,这就跟遇到危险时一样,越是惊呼怪叫越是自乱阵脚;越是冷静沉着,越是胜券在握。
我收起了故意露出的笑容,把脸板成训斥小学生的班主任那样的面孔,我斜眼瞟见了砖哥正在捂着嘴巴,笑的憋屈,留海下的小眼睛都笑的眯成一条缝。
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也许是在笑我面容由笑容瞬间变得板起脸时的滑稽之处吧,我觉得绝对不是在笑一个中国人被日本人顶撞后的气急败坏,至少砖哥也是中国人,真真切切的中国人,不是混血,真要论混血,也只是在中国几个省会之间的混血。
其它的人倒是没有显露出跟砖哥一样的神态,但或多或少是有点被逗乐的神情。唯一在脸上察觉不到笑意的是张根生张大队长。
松本直树:“还有!阁下手中握着枪,想必也杀过不少人了,请问阁下认不认为自己也是杀人犯?”
“我去!。。。”我神情激动的本想说:去你个歪理邪说。
但是张根生将我的话语打断,小声的在我身边说:“别把话题扯远了,我们没有时间耗下去。”听完张根生的话,我停止了于松本直树继续喋喋不休的争论。
张根生之所以要打断我和松本直树的对话,一半源于匹夫的开门工作已经取得了初步的进展,门上的转盘给匹夫整得转动起来,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想知道门后是什么的所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亲自进入,要想进去必须通过这一扇门。我急迫的上前帮助匹夫旋动着转盘,在两人的协力下,终于将铁门给打开。
铁门开启的那一瞬间,发出嘭的一声。我们都还记得自己身处危险之地,连忙将枪口对准门里,生怕不经意间会有一个猛兽扑将出来,或是无数的弹丸激射而出。
里面是一片漆黑,好在我们有夜视仪,好在我们的夜视仪还有电量。我望了望里面,砖哥发出了一声惊疑:“这!什么情况?!”
他很惊奇,我们也不例外,因为大门里面竟是一个通往下面的石阶。这是我们不可能想到的设计,我原本以为门后就是一个房间或是一个大厅之类的。
一阵寒流扑面而来,吹的我有些打颤,好在现在是秋冬之交,我们的长袖作战服还比较保暖。
我回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张根生,以一种询问的语气对他说:“还进去么?”
张根生点点头,表示要进去。我连忙说:“我琢磨着,出口应该在上面吧!这明显的背道而驰呢!”我的意思很明确,只希望早点离开这鬼地方,投入祖国的怀抱中去。
张根生本来就为了我刚才的冒犯语言对我一肚子火,现在终于找到机会来报复一下,于是他用陆战靴从后面适当力道的踹了我屁股一脚,说:“下去!你带头!哪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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