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喘息声,以及陆战靴与地面的摩擦声,不过我们都不敢将脚步声弄得很大,那样做是大忌,无异于通敌。
不知什么时候,匹夫窜到了我的身边,他小声说:“我说,要不要将那日本鬼子手绑上,嘴堵上?”诚然说,匹夫对于某些方面还是比较精明的,比如眼前的如何对待俘虏。
我依旧将视线注意在前方那些在我眼中看起来是绿色的景象,诚然说,我对于夜视仪那绿色的视野依旧不太习惯,所以为了减弱这种不习惯给我带来反应方面的困恼,我不得不将所有精力集中在观察四周上。
我举枪边搜索边小声回答匹夫:“这是个好主意啊!不过你应该先征求张大队长的意见,毕竟人家才是BOSS。”
匹夫点点头,立马闪开,瞧那贱样一定是准备真的去问张根生。但他还没有闪开两步,我就立马感到腰眼子被一个坚硬的管状玩意给捅了一下。
我一个趔趄,立马转过脑袋私图寻找到那个下我黑手的天杀的,并且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过当我看清楚了下黑手的那个货后,我却并没有效防他那该死的手段,因为我看见张根生直瞪瞪的看着我,于是我通过夜视仪绿色的视觉中显现了一个面色似乎平静,实则暗藏陈府的男人脸。
匹夫本来还打算跟张根生讨论如何良好控制俘虏这种具有建设性的问题,但他也察觉到了张根生表情的异样,于是他的眼神在我与张根生之间游离,试图找寻一些他想知道的答案。
“你这样的算教唆啊。”张根生眯着眼睛突然这样评论了我一下,搞得我很无语,我试图争辩:“这主意可不是我出的,你怎么不说他?”
张根生死气沉沉的脸上突然显露出一丝微笑,我气愤的对他说:“你有病啊?!”
砖哥突然不合时宜的插了句嘴:“这地方真冷!”
我以一种看见外星生物的惊讶表情看着一边的砖哥,惊讶他对于自己兄弟被外人欺负竟然无动于衷,甚至直接无视。砖哥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有说错什么吗?”
我由惊讶变为讪笑:“你没有说错,只是我想说,你有病,得治!”
匹夫突然抱着膀子,用手在身上搓了几把,那是一种原始低碳的增加体温的方法。
“听你这麽一说,还真的发现这个地方越来越冷啊。这里是干什么的?”匹夫说完,又下意识的搓了几把膀子。我们没有效仿匹夫。倒不是我们不怕冷,而是源于我们与匹夫服装上的差异。
迷彩秋季陆战服每人一件,行动中不可以着其它的服装,这没错。可匹夫却标新立异的硬是将秋季陆战服上的两个长袖给卸了下来,把秋装变成了不伦不类的背心。
他这样做倒不是为了图个凉快,而是为了显示他那比我大腿都粗的膀子上的那圈横肉。
“要你骚包,自作孽!”我是逮着机会就要损。
张根生眯着眼睛看着我说:“哪里那么多废话?现在是你们耍嘴皮子的时候?”
我讪笑着:“对!您老说得对!那么我们就不耍嘴皮子了,谈点实际的吧。这里为何这么的冷?”
张根生依旧一副板着脸的样,好似有人欠他几百万似地:“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我把脸转向松本直树:“那么,这位异国他乡的友人呢?知不知道?”
松本直树像是没有听见我说话似地,充耳不闻。砖哥在一边发话:“走出一个迷宫最好的方法不是止步不前,而是勇往直前,我们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张根生点点头,带头持枪向深处搜寻过去,其他人也相续跟上了张队长的步伐。
越往后越冷,这个地下空间有点像地下层停车场,我们犹如鬼魅一般穿行在这个空间里。地下积水依旧存在于这个地下空间里,不过早已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层老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给冻上的,也许从这个地下工程开始投入使用时,这些冰就开始存在于这里了。
砖哥在我身边小声的说:“我感觉好压抑。”我侧脸看了他一眼,停下脚步本想说点什么,可是突然感到自己被人从后面退了一把,重心不稳的我险些扑到在地,还好砖哥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我,我才免于摔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