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砖哥不知从哪里找来个东西朝我们这边扔了过来,我也顾不得搞清楚到底是什么,那玩意不偏不倚正好击中我的背部。我放弃了与张根生打嘴巴官司,偏头望了望砖哥。
砖哥匍匐于地上躲在承重柱后面将脑袋压得很低,他望着我们这边用手比划了一通,似乎想表达什么意思,不过我愣是半天都搞不懂。我对着他茫然的摇了摇头,这使得他的比划姿势越发激烈。
我淡定的将通讯仪打开,对着麦克风说:“什么玩意?比划个蛋啊?!不会用对讲机?”
砖哥愣了一下,于是对着对讲机回答:“我操!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个通讯玩意,你去问问张队长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我连忙回过头准备当一次传声筒,可我刚回头,耳麦里面就响起了张根生的声音,他本人就在我身后,他平静的说:“最好的方法是逃跑,可是我们不可以贸然的行动。”
我这个传声筒失去了效果,于是灰溜溜的回了张根生一句:“扯犊子吧,瞎指挥,你这说了跟没说有区别?”
“难道你有什么高招?不妨说出来给我这个当了十年兵的长长见识?”
我试探着露了个头,想看看敌方的反应,刚探出脑袋就被几发弹药招呼得缩了回来,敌方凄厉的子弹击在承重柱上,削下了几块水泥碎屑。
我回头瞥见张根生正采取一种匍匐的姿势向砖哥所藏身的敌方爬去,看速度似乎很急。我疑惑的问了一句:“你干嘛?”
爬动中的张根生停下来回头望着我:“不想被炸死就离开你所待的那个鬼地方。”说完,他继续着匍匐前进。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敌人已然发现了我的位置,虽然我躲在宽大的承重柱后面,像步枪这种直射武器已然对我没有什么威胁,直射武器没威胁不代表真的就安全,除了枪还有别的,比如榴弹发射器,手雷。
想到这里我不禁颤抖了一下,随后我迅速俯下了身子。现在我也学着张根生的动作,匍匐前进着向砖哥藏身的位置爬去,边爬边小声的数落着前面正埋头苦爬的张根生:“你丫的也不提醒我一声,存心让我死在他们手上是吧?!”
我说的声音很小,但张根生不存在听不见,有通讯仪。我看着前方爬行钟夫人张根生,屁股一扭一扭的,听见耳麦中张根生若无其事的声音:“我这不是觉得你应该比我有头脑么,这么明显的问题,不用提醒。。”还没等他说完,敌方的一发枪榴弹就砸在我身后,那个我曾经待过的地方。
还好我爬出了一些距离,同时趴在了地上。但还是被几块灼热的东西落到了后背上,瞬间我闻到了布料灼焦的糊味,有些细小的甚至烧穿我后背的衣料,与我后背的皮肤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条件反射的抖了抖身子,这倒是使得我的后背好过了些,搞完了这些我便加快了移动的速度,跟着张根生一起跃进到砖哥藏身的那个地方。
砖哥见我们来了首先丢下一句话:“不是我不欢迎你们啊,只是这个点一人嫌大,两人嫌小,何况是容纳三人。”
我鄙夷的回了他一句:“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要多学学雷锋,多做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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