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根生的演讲完毕过后,匹夫和狗蛋立马同意了与之共进退,他们终究是要去尽一个中国军人的责任的。
大家终于将问题说明白了,我离开之心已定,不管张根生说的出路是否属实,今后大家也不可能战在一起。我在心里嘲笑着张根生的大义凌然,嘲笑更多的则是无谓的牺牲。
我招呼着砖哥离开,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我在砖哥脸色看见了一丝犹豫。
“愣着干什么?走啊!”我有点着急,急于远离这里,我突然有点想家,想国土、故乡。
“我。。”砖哥支支吾吾,似乎不敢直视我的眼神,那是一种逃避,我不知道他在逃避什么。
“你什么你?!难道你想跟着这群当兵的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你要知道,我们的身份跟他们不一样!”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我有些气结,气结于砖哥和我之间竟然有了隔阂。
砖哥的表情忽然转变成坚毅,那是一种下了决心的表现,砖哥终于直视了我的眼神:“我们和他们的身份一样的,我们都是中国人!”
我震惊了,我看着砖哥,感到他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与我不同的人。现状是,我被划分为一个人的派系,一个没有人支持的派系。
最后,我终于妥协了,不就是一个人走嘛,走就走,一个人就一个人。我要回国,我要回家!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中一闪现:家?我的家已经没了,在被一枚导弹击中后,那么一片区的房子顿时就灰飞烟灭,我的家就在其中,跟房子一起魂飞魄散的还有我的家人,我的全部亲人!
想到这里,我的心堵了一下,但是我毕竟不是那种会被伤感冲昏理智的人,我要活着,对!活着才能报仇。我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将要离开的举动。
我对砖哥说:“好吧!你要这样干,我也不可能绑着你走,你保重!”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到那个铁梯子边上,将突击步枪背到背上,攀上了铁梯。
我没有回头,我不敢回头,我可以想象得到匹夫鄙视的眼神,也可以想象到张根生无赖的脸色。可我就是不敢回头望他们一眼,我怕一旦望了,也许自己就会改变主意。我要活着!战争让我失去了一切,我不想连性命也白送给这该死的战争!
砖哥突然在下面对我喊了一句:“赵龙杰!如果你遇见我的爸妈!请你转告他们,就说他们的儿子很勇敢,没有给他们丢人!”
攀上一半的我突然停了下来,我的心里很堵得慌,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一下子得了心绞痛这个毛病,对!这是心绞痛,是种病症!跟我此时的想法没有一点的关系!
我还是没有低下头看他们一眼,我就这样回答了一句:“我才不这样说呢!我会告诉他们,他们有一个没事找死的傻儿子!”
说完这些,我继续攀爬着,直到他们再也看不到我的身影。我以前没少攀过高,所以攀爬铁梯对我来说并不难。我不知道二战时期日军为何要在这里修一个直通向上的通道,也不知道这个通道是用来干什么的,但是管他的呢?我只要这个通道可以通向地外世界就行!
通道每过几米都会有一个小型的平台,巴掌大一点,目测站立姿势可最多容纳三人。平台的旁边墙壁上都会有一个金属的箱子,箱子外面印着一些电力系统的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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