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忽然转过脸对副驾驶室里的牧师大喊一声:“你来开车!”牧师则一脸的迟疑,但他依旧用一种并不舒服的姿势接过了陈成的方向盘。
而后牧师学着陈成那样猛力的、似乎不带任何规律的转动着方向盘,这样做也只会让车用一种七歪八扭的运动轨迹前行着。
不过,我们需要这样的七歪八扭,那样敌军就根本不会有瞄准的机会。
陈成将汽车的驾驶权交给了牧师,自己则拿起他的狙击步枪,将半个身子探出了车窗外。我们都不知道陈成要干嘛,但待会儿就可以一目了然。这是必然的,所以我们都没有多事的发问半句。
陈成将上半身和他的那支轻型连发狙击步枪探出了车窗外后,便朝身后空中的武装直升机瞄准着。他并没有立刻开火,而是在瞄准。
排骨用仅仅能让我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他这是?要搞飞机?”
路面很颠簸,这影响了射击精度,不过这种颠簸不算什么。真正影响射击的,是我们车的这种类似蛇行般前进方式——这使得我根本就不对陈成的射击抱有什么希望,就算真击中了机身又能怎样?顶多在它钢铁的外壳上凿一个坑。
在被汽车那劲爆的Z字形行驶路线,弄得身子不住的左摇右摆中,我竟有闲心的回答了排骨:“嗯!嗯!这孙子!就是想搞飞机!”排骨似乎被汽车的摇摆弄得晕头转向,续而恼羞成怒,他暴喊一声:“他在搞什么飞机?!”
排骨的话音刚落,陈成的狙击步枪就响了,一共两声,间隔很短。而后我便看见了一种足以让我震惊的画面,天空中一直追着我们屁股不放的两架武装直升机中的一架,忽然机身一抖,顶上的螺旋翼转轴处火花飞溅。
好吧,我算是明白了陈成刚刚打那两枪意在何处,原来正是敌机的旋转翼转轴。在自身这么恶劣的不稳定状态下,竟然可以命中敌机那直径不足分米的转轴。且不谈在稳定性这么差的汽车上,就算站在平地上要我这么射击,我也未必能命中。
看着天空中那架武装直升机凭空转了几个圈圈,而后缓缓的向地面落了下去,排骨用一种如遇梦境般的语气喃喃道:“。。。。。。该不是,混的吧?。。。”
陈成见得手后,立刻连人带枪缩回驾驶室内,而后接过临时代理驾驶的牧师手中的方向盘,继续着他那狂热的驾驶。
刚刚那仿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着实让另外一架敌机驾驶员愣住了,这表现在他们竟然短时间内忘记了向我们发射任何一种命中就足以致死的,金属外加火药的军工业产品。
但那只是短暂的,很快那架敌机就开始用一种急行的速度,由后方半空中向我们袭来,一同袭来的还有它身上加挂的任何武器弹药。这次,那架武装直升机的攻击方式及其猛烈,而且它一边靠近射击,还一边压低着自己的机身。
从这种俯冲的进攻姿态不难看出,那架直升机上的驾驶员,在被我们奇迹般的干掉他的同伙后,于是便想立刻咬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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