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父亲来信了,说愿意任你为摄政王,他可以不管什么事,以后等他万寿后就立你为皇。”余里衍对歇在自己房内的杨德说道。
杨德觉得有点好笑,这天祚帝终于自己服输了吗?可他现在能管什么事?
余里衍看看杨德的表情就又说:“他还说如果你现在就想做皇帝也可以,他可以内禅给你,他做太上皇。”
说来说去,天祚帝还在死要面子。杨德就笑着说道,“这些个说法你父亲的那些手下不早来谈过吗?现在只不过是你父亲自己开口罢了,所以要答应我早答应了,这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这样不挺好吗?一切都名正言顺。”
“但我顺了宋国那边要不顺了。”
“大辽和宋国本就是兄弟关系,现在夫君你接手不还是兄弟关系吗?这也不影响和宋国的友好。”
“可我是汉人,对他们来说辽怎么说都是被我吞了的,他们能不担心?”
“可宋国现在就在担心,把我们华盟又当藩国又小心翼翼的样子,与其这样还不如和他们平起平坐算了,要翻脸也不怕他们。”余里衍气鼓鼓的说道。
“哈哈哈,这你又怎么知道了,我华盟可从来不是宋国的藩国,也一直是平起平坐的”
“宋国在你不在的时候时常用各种名义过来探望,给国民(嘉福儿子)的礼物都是什么大宋皇帝赐、大宋皇后赐,还说什么赐给华盟世子。这不是把我们当藩国吗?”
“呵呵,这就随便他们吧,说来宋国皇帝皇后也是国民的外公外婆,要说赐也无不可。”
“可他们怎么能瞎说什么世子,国民前面可有不少哥哥的。”余里衍见杨德对世子一说没反应就又说道。
杨德暗叹她们不省心,余里衍的心思杨德很清楚,她气的就是宋国的这一点。而最近她在和天祚帝联系杨德也知道,耶律延禧的松口也和她的活动有关,耶律延禧搞内禅,那她的儿子就站在了有利的地位上。内禅和外禅并不一样,内禅是延续,外禅则是改朝换代,耶律延禧已没有儿子,余里衍和国安是他现在能找到的唯一血脉,余里衍大概就是用这一点去撬开了他的鸭子嘴巴。
不过只要她们不损害华盟的利益杨德也懒得来多说。
“世子不世子他们也就说说罢了,你父亲是不好意思,否则他也会来给国安按个世子的说法。所以说我华盟还是独立的,至于世子什么的也不是外人能来决定的,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单独请老师,不干涉他们的兴趣爱好,正常上学,等他们长大成年后再说。”
“那我父亲的事情怎么办?他这样继续在阴山呆下去也不是个事,我虽然也恨他,但有时想想他也挺可怜的。”余里衍又说道。
“这倒也是,你父亲年纪也不小了,身边也没了亲人,居无定所的,但他丢不开大辽皇帝这个名号也很难办啊。”杨德也感叹的说道,内禅是不可能的,外禅也同样是不需要,耶律延禧除了自己宣布大辽终结别无他法。并且现在杨德并不想要登皇位,皇帝和王虽都是一国之主但差别是天地之间的,会带来一系列的影响。
余里衍以前也知道一点杨德的意思,只是杨德对耶律延禧的善待使她有了某个希望,但现在耶律延禧自己开了口杨德还是不答应,那说明杨德的心思是坚定的,杨德不想和大辽有继承方面的连结,作为杨德的妻子,她是不能来勉强杨德的,否则就别过日子了。但要她父亲自己承认大辽已不存在、面对现实这同样很难,不能搞内禅在他有生之年延续大辽名号,那他还不如继续在阴山游荡麻痹自己,耶律延禧的这个心思余里衍也能猜到,这也怪杨德没去逼他,让他有了过一天是一天的机会。
因此她有点感伤的垂头不语。
杨德看她这样就知道她在为耶律延禧感伤,或者是被丈夫和父亲夹在中间为难,因为关于接班人什么的现在还早呢,她们也就私下别别苗头,不会出格也不会太伤感情,何况杨德对她们也一直是不偏不倚的。但她的为难将来在赵氏三姐妹身上也可能会出现,这是为人子女的人之常情,自己不可能让她们全心系在自己身上而不管身亲,她们若是没这种感情表现那才说明有问题。
杨德伸手搂了搂她,“耶律特里和耶律延寿她们没去看看你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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