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蔡攸来到王黼府上的时候,脸色同样不是太好看。
他和王黼同样,被吓坏了。
这不是他们真的能看透表象直达真实,其实哪怕那**事件是完全真实的他们也会怀疑其中有阴谋。所以其他人都已认可了是**,但他们就是在兔死狐悲、在心惊肉跳。
纵观华盟的成长过程,华盟吞掉的国也有几个了,但又有多少原来的臣子能进华盟国的官员系统的?近乎没有啊,特别是稍高层一点的一个也没有。这不是那些亡国臣子有骨气,而是华盟根本不想用他们。那些所谓的培训班,只是让他们有个过渡过程,能合格的人比中举还难。
否则在宋国怎么会不管忠奸在内心都是抗拒华盟的?
现在的大势已渐渐清楚,不管是强盛还是民心,现在都在倾向华盟。华盟国在宣布要去取一个国到不用多长时间就能轻轻松松的达成目标,这一切已无法在民众产生惊讶的感觉。
华盟国原来的地方相对宋国来说都是贫乏困苦的地方,可现在呢?宋民都恨不得搬过去了才好。宋国原来那些带领潮流的烟花之地,从服饰、装扮到文艺表演现在都要跟风华盟的才能带来人气。华盟叫流行风,可这本来是花魁、富家小姐们的专利,可现在华盟是全民百姓都在一波波的跟风,这说明什么?说明了华盟的百姓已不在满足于一日三餐、不再是一季一套衣裳了。喝口小酒,不定期的吃上一次肉,这是贫民们想象中的最好生活了,可这在华盟前几年就已宣布全民实现。
如果按原来他们的一套理论,那真命天子就该是在华盟了,势必也会有部分臣子主动靠向华盟。可现在民心倒是在靠向华盟,但他们却望而却步。主要就是看不到前途,华盟并不会像以往那样善待投靠的人。
“王相,华盟要对宋国动手了。”蔡攸一进门就先开口对王黼说道。
“嗯?”王黼倒没想到蔡攸要这么说。
“他们的政务院都换人了,原来的那批宋人都已换成了他们本地的人,而新首相虽还是宋人,可他郑良栋是谁呀,别忘了他以前可是在我们这儿处处碰壁,当时可是谁也不待见他的!”蔡攸说道。
“啊!坏了!”王黼本来就在为自己担忧,现在一听,是坏上加坏啊,这一批人换掉是不是就意味着华盟是也想要多宋廷下杀手?
“是啊,坏了,这倭国朝廷可是一个不剩啊,还连带他们的家人,华盟够狠啊!”蔡攸也接口道。
“不行,我得向官家递交辞呈了。”一会蔡攸又说道。太可怕了,还是及早脱身为好。
“晚了啊,现在朝廷很难通过,官家不一定能准许你告老了,弄不好还会被官家迁怒。”王黼皱眉说道。这显然他已想过。
“不会吧,他们不是常说华盟不可怕就怕朝堂内有奸臣吗?现在我这个奸臣自动辞职不是趁了他们的心吗?”
“嘿嘿,你没感觉到这朝堂越来越平静吗?没人再想来趟这个混水,但我们也谁也别想脱身,没人肯来填坑也就不会让我们抽身。”
“这倒也是,王相您在相位好几年了吧?”
“是啊,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我要坐好相位不知要化多少心思,就是你父亲不也是几起几落吗?可现在却是想辞也不可得啊!”
“说起我父亲,原来他带我那二弟离开也不是真的在成全我啊,而是要保全我那二弟。这么说他还是只关心我那二弟?”蔡攸恍然大悟的道。
“是啊,姜还是老的辣,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可那时就已晚了。谁也不是傻瓜,就是那些抨击华盟的人也只是忿恨华盟的有失体统,但他们同样很清楚华盟已势不可挡。从华盟否定天命开始他们就步步失守,大义、名份他们还剩什么?华盟恶吗?他们一点也不恶,相反对百姓来说他们才是最不持强凌弱和看地起他们的人;华盟没德吗?可他们一直在倡导要加强自身的道德修养,要做一个谦谦真君子,对百姓他们比我们的那些君子还要有德。
现在他们还能有什么名份来带领民众抵抗华盟,他们唯一的名份大概也就是忠于官家了。可我最担心的就是最后他们会绑着我们一起为赵家陪葬啊?”
“王相你是说他们会在最后还要愤起抵抗华盟?”
“是啊,华盟本来是不会对赵家怎么样,但就怕这些人受我国的刺激而破罐子破摔啊,这些人可是刚直出名,这种事完全做得出来。要说华盟可能也是顾虑这点才迟迟不动手,只是在打击他们的民众基础。可这些人现在招呼不动民众但会绑着朝廷一起玩火啊,看看倭国,我真担心我们会被步后尘。”
“李纲兼任了亲征营使难道就是为了这个?”
“是的,形势越来越明了了,现在只剩下华盟的最后一击,他们也在抓紧对军队的控制。可华盟军队的力量你也是知道的,是能挡的吗?本来他们能不能挡住华盟军与我们无关,可万一他们只是想成全自己的大义呢?以他们的习性和华盟在倭国的手段,到时候怕是他们和华盟军都不会放过我们。”
“哇,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但官家他怎么想不明白?这可能会把赵家往绝路上逼。”
“官家是既不甘心又无法可想,但你我在这点上是不能去反对的。嘿嘿,世事弄人,现在是他们开口闭口都是君上了,我们反成了抗君爱民的官。华盟没说错,忠君体系下的官谁也不会把民放在第一位。这些平时爱民之人现在可曾考虑民众的呼声?”
“那我们怎么办?”蔡攸焦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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