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府后门外,阳光洒下,青石板的街道之上,左边栽种着几棵大树,树荫下很凉快,却没有人。吕布笑着走进了后门,他一进门,就看见数十名家兵手持长矛冲了过来,领头的是黑甲将领,一见吕布,大喜道:“公子,原来你在这里,将军回来了,现在正在客厅发脾气呢,您还是快去吧。”
一听到自己的父亲,吕布的脸色垮了下去,黑甲将领眼神惊疑的打量着他的身后。吕布有气无力的介绍道:“这位是吴齐,以后我的武功就由他教了。”
吴齐微微点头,便不再说话了。高顺从后面走了进来,见了黑甲将领,脸上露出了一抹喜色,急忙跑到他的跟前,一副狗腿的样子。将领低头一听,脸色变幻了几下,最后定格在了吴齐的脸上,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吴齐眼皮不眨,强大的杀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四周陡然变得冷了起来。吕布怒道:“吴齐是本公子的师傅,任何人都不能动他,否则便是与我为敌!高顺,你带师傅去客厅休息,我去见父亲。”说完,不给黑甲将领辩解的机会,直接离开了。
吕布自己都没有发现,自从穿越到这里后,他的性子变得霸道了起来,平常看不出来,只是他决定的事情,从没有改变过。
客厅里这里有一段路,穿过了一个回廊,走过了一个院子,两边站立着不少身穿甲胄的亲兵,一个个身穿雄健,面露杀气,显然都是军中的百战精锐。
吕布脸色变的恭敬起来,他这个父亲可不是等闲角色,为人冷酷无情,特别是对他,非常的严厉。
客厅宽敞,正中央挂着一幅血染疆场的图画,一个看起来像是三十岁的男子,跪坐在席子上,前面摆着一个矮几,上面有一个香炉。两旁摆列着十八般兵器,让厅内充满了肃杀之气。
吕布小步走到那男子的前面,小声道:“父亲,孩儿来了。”
那男子正是吕良,剑眉虎目,别人一看就知道此人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将军。他的目光如水般平静,看着吕布道:“你去那里了?”
“孩儿出了后门,拜了一位师傅。”吕布恭敬的答道,他对这个父亲是又敬又畏,生怕是他一个不高兴,就让人打他二十军棍,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他的哥哥,就是因为一个不小心,触怒了吕良,被打了二十军棍,结果十军棍就被打死了,事后吕良也没有追究那个执法人。
这个故事是他的母亲黄氏告诉他的,每次说到大哥的时候,她的脸上总会露出忧愁之色。
吕良目光一冷,怒拍矮几道:“难道你不知道为父的仇人很多吗?还敢私自上街,是谁给你的胆子!”他的样子就像是咆哮的狮子,整个客厅都回荡着他愤怒的声音。已经有婢女进去通报黄氏了,生怕这个公子也被打死了。
“孩儿,自己有自保之力,”吕布虽然害怕,却还是认为自己没有错。
吕良脸色更怒,一把抓住香炉用力扔在吕布的脚边,差一点就打到了吕布。久经沙场,吕良的性格自然难免有点残暴,动怒的时候更是令人感到可怕。
吕布紧咬嘴唇,呆呆的站在那里,若非知道跑只会令吕良更加愤怒,他现在真的恨不得脚底抹油。
“怎么?你不说话了,是不是无话可说!就你还有什么自保之力,连老子一招都接不下,还敢出去丢人现眼!”吕良一脚踹翻了矮几,将自己的愤怒都发在那些家具上,不然他真的怕自己一时失控,将这个儿子给杀了。
“谁说的,孩儿未必接不下你的一招,”吕布仰起头颅,脸上满是坚定的看着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吕良剑眉一挑,还没从来没有人敢挑战他的威严,身为一军统帅,手下掌管万人的将军,违背他,即是违背军令,下场就只有死,无论那人是谁!
“很好,既然你有这个本事,那就让我这个做父亲的看看,自己的儿子出息到什么地步了,”吕良语气充满了不屑,站起身来,在他九尺高的身体下,只有二尺高的吕布显得很渺小,只是他的气势却丝毫不输给吕良,眼里满是坚定之色。
吕良走出了客厅,外面就是一片空地,四周都有他的亲兵守卫,他顺手拿了一杆长矛,随手舞出了一个矛花,就可以看出他的武功已臻至一流,并非吕布现在可以匹敌的。
刚开始的时候,或许心里还有些紧张,可当吕布接过一把大刀的时候,一股清凉之意从刀上传入了他的手中,他的人也变得冷静起来,忘记了恐惧,有的只是打到眼前这个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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