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不知何时已经躲在了乌云后面,似乎害怕接下来看到的杀戮血腥。奔腾的狼骑,轻颤的地面,一下子就将守在外面警戒的呼延族人惊动了。
“敌袭!”一人大声喊叫着,只是声音刚落,一支黑羽箭刺穿了他的咽喉,血飞溅而出,他的身子软倒了下去。
那人的声音很大,加上又是晚上,一时间沉寂的部落就变得像是菜市场一样,吵闹。本来脱衣的男子,随意的穿起衣服,拿起弯刀,急冲冲的跑了出去。才一出去,一抹雪亮的戟光袭来,那人只感觉脖子一痛,接着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吕布策马奔进呼延部落,画戟随手一挥,斩掉一人的头颅,接着将照明的火盆给挑翻,散落的火炭掉到了毡包上,高温瞬间让毡包着火了,里面的妇孺跑了出来,被身后的狼骑一刀砍掉了脑袋。
八百狼骑冲进了呼延部落,几乎是一路直冲,所过之处,尸骸遍地,殷红的血流满了一地,无论是小孩还是女人,反正在战场之上,无论老幼只要是敌人就都得死,你做不到这一点,那你也不要当什么将军了,还是回家去种地吧,免得误了将士们的性命。
火光冲天,部落里面喊杀声震天,呼延特尔就算是耳聋了,也该听到声音了。站起身来,怒问道:“可图,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图在帐外说道:“酋长,好像是有敌人来袭,我现在马上就领人去剿灭来犯之敌。”
呼延特尔心里一惊,汉军才走了没多久,就有人来夜袭部落,他的手才握住了腰间的弯刀。高顺就骤然出手,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呼延特尔的手,右手则是扣住了他的脖子,目光冷厉的看着呼延特尔道:“酋长,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声音很低,显然是不准备让外面的人听到。
呼延特尔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狭长的眼睛放射着凶光,同样小声道:“久闻汉人不讲信用,今日我算是看眼了,才刚刚得到消息,怎么快就翻脸不认人,果然是好样的啊!”
高顺冷哼了一下,目光隐现杀气道:“酋长,应该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句话,还请酋长下令!”
“酋长,您怎么了?”可图在外面问了一句,没有听到呼延特尔的回答,他的心里有了一丝不安,对于汉人,他一直抱有警惕之心的。
“没事,传令下去,不得抵抗,放下兵器,投降!”呼延特尔每说一句,心都在滴血啊,语气自然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可图心里闪过一丝奇怪,想到高顺还在帐内,只是受了重伤的高顺显然是制不住酋长的,他轻叹了口气,大声道:“还愣着干什么!传令下去,放下兵器,不得抵抗!”
帐外守候的人,纷纷上马,朝四周奔去,大喊道:“酋长有令,放下兵器,不能抵抗!”那些人骑着马在部落里面大喊了几次。
吕布的黑色战甲,此刻已经变成红色的,乌黑的头发也沾染了不少的血,画戟朝前一挥。咔嚓数声,前面胡人的弯刀被一戟斩断,手腕处鲜血狂飙。四面八方不断有呼延族人冲杀过来,本来势如破竹的狼骑,现在也慢了下来,只是死士的数量却在不断的增加。
地面上躺着一具具胡人的尸体,其中偶尔夹杂着汉人的尸体,不过身上的衣甲都被扒了下来,也不知道被那个缺德的胡人给拿走了。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之气,大火焚烧尸体,烤焦的气息也回荡在这一代,有不少妇人纷纷提水救火。孩童无助的哭泣着,却没有人会理会,哪怕是孩子的父母,不是躺在地上,就是还在拼杀,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孩子。
“酋长有令,放下兵器,不得抵抗!”一骑奔来大声的喊叫,本来气势勇猛的胡人,一听到命令,都愣住了,纷纷退下,让出了一块空地。
吕布心里松了口气,高顺总算是制服了呼延特尔,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画戟挥了挥,将戟上的血甩掉,月牙形利刃闪烁着骇人的寒光,他朝自己的左侧看了一下,严玲脸色发白,粉红色的衣衫已经化作了鲜红色的衣衫,胸膛起伏不定,显然是被吓住了。
虎子满脸兴奋,左侧有几道伤口,还在流着血,他的目光却充满了杀意,一看就是个见血就疯的人物。左柱的大斧沾染了不少的人肉,看起来恶心死了,他的身上没有伤,一方面是他的武功比虎子高,一方面是他有狼骑护住,胡人伤害不到他。
“你说什么!”一人怒喝了一句,吕布闻声望去,那人高一丈,双臂垂膝,体壮如熊,面目狰狞,赤褐色的短发就像是狂草一样,凌乱。
令吕布感到有趣的是,那人使得是一柄大锤,看那锤子的形状和大小,显然不下于九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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