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陈非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儿里,通向凌霄阁的石阶就犹如天梯,每踏出一步都感觉到无比的沉重,陈非终于举步维艰的爬上了凌霄阁,战战兢兢的躲在云中君身后,云中君猛然间握住了他的胳膊,陈非一个激灵,身体仿佛触电了一般,差一点跪下来认错。
“别害怕,去吧!给众弟子们讲一讲何为道。”云中君把陈非推到了凌霄阁上。
“不是准备杀我?讲道?我哪里会讲道。”陈非心中一横,吱吱呜呜的站在台上,氛围都轰到这了,不讲几句是在下不来台,索性结结巴巴的开始背课文:“道可道,非常道,我也不知道,名可名,非常名,我也不出名……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什么词儿来着?师门不幸,以大师兄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上善若水,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陈非吱吱呜呜的背诵到最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希望内奸这事儿大家不要为难自己,察言观色的用余光扫着云中君,也甭管什么意思了,即兴发挥胡编乱造的功力,怕一会儿被人直接打死,台下的弟子中顿时纷纷攘攘,他也实在记不住了,只听到台下的外门弟子中有一个人突然顿悟,振臂高呼。
“天地不仁,以大师兄为刍狗!”
“以大师兄为刍狗!”
人群中突然呼喊声嘹亮,振聋发聩,所有人振臂高呼:“以大师兄为刍狗!刍狗,狗!”
“师门不幸,以大师兄为刍狗,请大师兄为弟子报仇!”
“报仇!”
一时半会儿群声鼎沸,在人群中喊什么的都有,憨憨在人群中被万众举起,受人敬仰,陈非受到台下弟子的启发,振臂高呼:“所谓天道,物竞天择,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我辈当以大师兄为楷模,请大师兄带领外门为苦命的弟子报仇!”
“报仇!”
“请大师兄,报仇!”
四五千名内外门弟子,上万只眼睛盯着一条狗,搞得群情激奋,陈非是下来台了,搞得憨憨下不来了,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直到陈非看到了云中君板着的那张脸上露出了笑容,才缓了口气儿,觉得这一关总算糊弄过去了。
“讲得好,所谓天道,物竞天择。”云中君听得百感交集,热泪凝眶。
“这帮人都是一群什么脑子啊,太好忽悠了,这修仙都不修炼口才的吗?一个个嘴巴笨的跟抹了胶样的,想当年保险公司的业绩王,论忽悠,谁能比得过我忽悠大王陈非?真当在保险公司的工作是白干的吗?”陈非躲在一旁悄然汗颜,心中暗自窃喜。
“你可真好啊!”一个青衣女子款款走入凌霄阁,眉目如画,吹气如兰,全身流光溢彩,梳云掠月,女子双眸似箭的盯着他,女子的气质仙气脱俗,明德惟馨,凌驾于众人之上,云中君和众长老毕恭毕敬以礼相拜。
“太上长老安康!您怎么来了?”云中君退让到一旁。
这个女子竟然是云笈门的太上长老,在入门考核的第一轮陈非见过一次,当时就觉得熟悉,陈非在她身上更是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芬芳馥郁,沁人心脾。
“中君,这个孩子我喜欢得紧,我想收他为关门弟子,你们觉得如何啊?”女人齿颊生香,听上去像似在以礼相商,举手投足间不怒自威,话语间容不得半点质疑。
陈非打量着女人精致绝伦的五官,明眸皓齿,举手投足间不怒自威。
“你觉得如何?”女人问。
“我?”陈非呆滞的看着女人,又把目光转向了云中君和众长老,云中君低下头没有回应他,从云中君谨小慎微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个青衣女子不好惹,青衣女子还在等他回话。
“太上长老,这……不合规……”三长老云暮秋还没有把话说完,看到了青衣女子冰冷的眼神,活生生的把话吞了回去。
“拜你为师,有什么好处?”陈非的话惊掉了凌霄阁众人的下巴。
“你有什么要求?”青衣女子仪态不凡,冷哼一声问道。
“可以不用住在外门杂院吗?”陈非提出了第一个要求。
“这个自然,还有什么要求?”青衣女子没有生气,反而继续问。
“那我这是算进入内门了吗?”陈非欣然自得的问。
“这个该怎么说?你拜入我门下,这云笈门内云笈阁里的功法秘籍随你修炼,玄天司的工匠任你挑选,云中君掌教就是你师哥,在这凌霄阁一众的长老都是师哥师姐,和掌教众长老同辈分,云笈门真传和内外门万千弟子都得叫上你一声师叔。”青衣女子冷艳如花,说出来的话没有人敢质疑,.uknshm云中君讳莫如深的点了点头,如履薄冰的叹了口气。
“还有这么好的事儿?那师傅请受徒儿一拜!”陈非一个头磕在地上,梆梆作响,至于内奸的事情还没有查明白,看着掌教和众长老对女子的态度,这个女子的地位在云笈门显赫无比,抱上这条大腿,一时半会儿是不用死了。
陈非刚拜完师傅,云中君和众长老摇头叹息,青衣女子扔给他了一块玉牌,虚空飞渡,叮嘱了一声说:“有此玉令,云笈门除了刑天峰禁地,任你畅游无阻,稍歇片刻你自行回青鸾峰吧。”
陈非欣喜若狂的收起玉牌,以为云中君和众长老们在妒忌自己。
云中君亲切的帮他整理了衣物,拍打着身上的尘埃,苦口婆心的说:“师弟,保重啊!”
“发生了什么?”众长老看着陈非引以为憾。
二长老云中鹤更是捶胸顿足,陈非心中忐忑难安,觉得手中的玉牌烫手,心中打鼓。
“师弟有所不知啊,太上长老脾气暴虐,性情跋扈,我们师傅飞升之前,都不敢跟她拌嘴顶撞,千年来一共收了七名弟子,各个都夭折了。”云中君黯然神伤,回忆起往事双目含泪。
“啊?你们不早说。”陈非如临深渊,脊背发寒,觉得自己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
“我们一个劲儿的在跟你使眼色,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是你被身外之物冲昏了头脑。”二长老云中鹤顿足搓手的叹息着。
“这太上长老怎么称呼?”陈非如履薄冰的问。
“青鸾!”云中君坦然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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