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太方便,我好不容易找到这里,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们自己想办法出去喽?”九黎走到内殿的一尊神像前,旋转着神像拈花的手指,一侧的神龛缓缓移开,在神龛后是一条黝黑的石门,九黎摘了一盏青铜古灯,昏暗的灯光照亮了门后幽暗的密道。
神殿遗迹建立在一个天坑之上,内殿的密道直通到地宫一层,天坑是一口深渊,深不见底,几根青铜锁链“井”字形排列相连,通往柱状的悬空石岛上,这些石岛星散在深渊之中,以六十四卦围绕着中央的祭坛。
九黎对这里的一切轻车熟路,陈非内心疑惑重重,从句溪到九黎,他发现自己对身边的两个女人一无所知,这两个女人就像迷雾一样,不知道她们身上藏了多少的秘密,甚至自己领养的那条叫憨憨的法斗,到头来发现自己才是队伍里的傻子,没准还可能是最傻的一个,没有之一。
他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他感觉到这个世界不属于他,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祭坛上有三十三层石阶,每一层台阶旁都有石栏浮雕,石栏上有蟠龙环抱,密密麻麻的刻满了符文,这里应该是玄天门祭祀的地方。
一口硕大的青铜鼎毅然耸立在祭坛上,从神殿遗迹的内殿到进入地宫里,句溪一直都保持着神情紧绷,双手没有离开过牧云鞭,目光就从来没有从九黎的身上离开过,九黎毫无察觉,大大咧咧的走在前方,陈非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句溪和九黎要找的东西很可能是同一个。
“我们来这里是究竟要找什么?”陈非终于忍不住问。
“九黎师妹也是为了那件东西来的?”句溪试探的追问了一句。
“干嘛说话弯弯绕绕的,不就是一只破瓶子嘛,我听说好玩就想找来瞧瞧。”九黎看不惯句溪故弄玄虚,说话又吞吞吐吐,直截了当的说。
“什么瓶子?”陈非饶有兴趣的问。
一众人站在祭坛上,祭坛周围的浮雕是九条大蛇,或人面蛇身而赤,九首人面,或蛇身而青,一首两身,六足四翼,其状如鹑,黄身而赤喙,又或者人面而豺身,鸟翼而蛇行,各个栩栩如生,惟肖惟妙。
“这里还真的是蛇窝,这九条蛇长相挺独特,烛龙同学,你看这个人面蛇身的像不像你?”陈非打趣儿指着一处赤色大蛇的雕像,调侃着山海图中的烛龙火精。
“这是本尊飞升之前的模样。”烛龙火精不禁动容的说道。
“这里记录的是山海九大奇蛇,分别是烛九阴、相柳、肥遗、化蛇、虎蛟、虺蛇、巴蛇、腾蛇、鸣蛇。”鸿蒙老人也在认真的看着巨鼎。
“上古以蛇来祭祀神明,那这鼎炉中烹饪的是九条蛇?”陈非疑惑的问。
“这个祭坛是奇蛇飞升渡劫之地,说是诸蛇坟场也不算错,以虺为例,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每一次渡劫失败,都会万劫不复,灰飞烟灭。”句溪解释道。
“这应龙的飞升经历还真的和我们狐族差不多。”九黎站在一条虺前看得入神。
“奇蛇在飞升时为了逃避天罚雷劫,增加渡劫成功的概率,都会以九梵三净天音瓶来淬炼肉体凡胎,净化灵魂,与天争命,本就逆天行道,这九梵三淨天音瓶也就是我们要找的宝物。”句溪在祭坛上在寻找着什么。
“这个什么九梵三净天音瓶是个什么东西?”陈非茫然的问。
“这里竟然会出现九梵三净天音瓶?”鸿蒙老人愕然失色,听到这个名字异常的兴奋,在山海图中欣喜若狂。
“九梵三净天音瓶是一件真神器,又叫光音瓶,瓶内自有乾坤,吸收天地灵炁孕育而生,一件夺天地造化的神阶宝物,九梵即九天,无云天、福生天、广果天、无想天、无烦天、无热天、善现天、善见天、色究竟天九种境界,三淨天音即是只三光,指日光、月光、星光,能净化世间万物,这件神器在提升修为境界,筑基,羽化,渡劫……净化万物,炼器,炼丹上都是绝世宝物,有机缘务必搞到手。”鸿蒙老人在陈非耳旁喃喃低语道。
“不知道句溪姑娘,要九梵三净天音瓶做什么?”陈非问道。
“帝父所命,我尚不知。”句溪欲言又止的说。 .ukansh.m
“可是这里除了这口大鼎什么都没有啊!”陈非四处勘寻着,并没有发现什么九梵三净天音瓶,祭坛上甚至连一个像瓶子的东西都没有。
“傻小子,这里被人设下了禁制,你当然看不到。”鸿蒙老人感受到这巨鼎周围被禁制扭曲了时空。
“那该怎么办?”陈非问。
“这禁制散发出太古的气息,只有太古的神器才能开启,你老实告诉我,你手中的这根烧火棍是哪来的?”鸿蒙老人盯着他手中乌漆嘛黑的烧火棍,郑重其事的问道。
“这跟破开禁制有关系吗?”陈非一头雾水,掂量着手中不起眼的烧火棍,烛龙火精也很好奇,打量着他手中的棍子,追问道:“你这根烧火棍并非品物啊,材质非凡,仙阶以下的法宝在本尊的火精下早就融化成渣了,而你抡着这根烧火棍在本尊全力注入的加持下,本尊奈何不得它。”
“这难道是……”烛龙火精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太敢确认,没有说出口。
“你们一定搞错了,我从小就拿着它烧火放牧,这是我离开村子的时候,村长塞给我的,好像有一次村长叫它什么灵什么棒。”陈非踌躇不定的说。
“灵阳棒!”鸿蒙老人和烛龙火精几乎异口同声的叫出了它的名字,鸿蒙老人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难以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啊!灵阳棒在天地神劫,绝地天通的时候,撞击不周山和建木同归于尽,碎裂陨毁,这难道就是断裂的灵阳残棒?”鸿蒙老人瞠目结舌的盯着陈非手中的烧火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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