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难以压制身体中的血炁,红褐色的雾气从他的血脉中翻涌着,呕了几口黑褐色的血液之后,鸿蒙老人立即封闭了他的神识。
“这股魔气在你的身体里乱窜,天衍大阵快压制不住了。”鸿蒙老人火急火燎的说。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陈非试着以太一神通炼化这股魔气,苦于自己的修为境界太低,太一神通的作用犹如蜉蝣撼大树,完全被这股魔气所压制。
天衍大阵的阵眼中心,紫檀木盒中的红褐色雾气源源不断的从大阵缝隙中溢出,太一神通转换红褐色武器的力量微乎其微。
陈非将混沌之力凝聚于掌中,冲着紫檀木盒一拳轰出,红褐色的雾气立即四散,这一拳是惹怒了雾气,瞬间又凝聚在一起扑向了陈非,片刻之后,漫天的红褐色雾气在山海图中萦绕。
“不好,这雾气是有生命的,它正在试图夺舍。”鸿蒙老人惊愕的提醒着陈非。
“这二手的躯体它也要夺?”陈非疑惑的问。
“九皇道体令六界修士无不趋之若鹜,有心人把你的九皇道体和弑神血脉封禁,也是为了藏匿你血脉和自尊体质的气息,在你没有完全点亮九星图之前,随时可能会被强大的生灵夺舍。”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想想办法啊。”陈非束手无策,无计可施的问。
“谁让你招惹了这么个魔物进来,我老头子又能有什么办法。”鸿蒙老人索性撂挑子不干了。
“求人不如求己,关键时刻看来谁都靠不住。”陈非的遭遇还真是内忧外患,心下一横,跳进了天衍大阵的阵眼中,雾气潮水般向他袭来,陈非步履蹒跚的走近紫檀木盒,每逼近一步身体仿佛都要被撕裂,揪心的疼痛让他变得意识模糊。
他跌倒在紫檀木盒前,近在咫尺,他的身体,瞳孔完全变成了红褐色,这次真的要死了吗?血液肌肤被红褐色的雾气吞噬,艰难的爬向紫檀木盒,他的神识在慢慢的失去意识,自己仿佛跌入到深渊之中。
三道金光突然刺破了红雾,陈非的手中攥着天音瓶,那道红雾来不及回到紫檀木盒中,在山海图中游荡,陈非将天音瓶中的日、月、星三光照耀在红雾之上,那团红雾开始还在努力的挣扎,被三光刺穿了身体以后,逐渐的缩成了一团。
在天音瓶的照耀下,那团红雾中蠕动着一个身影,伸展出头颅和四肢。
一个小女孩凝气化形,深渊一般的瞳孔,好像装进了一汪碧潭,嘴角露出来两颗恶魔般的小虎牙,偷偷摸摸的躲在扶桑树下,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探出来一个可爱的小脑袋。
“就是你要夺我舍?”陈非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提溜在空中。
小女孩张牙舞爪的撕咬着,显得愈发的可爱。
“放开本尊,敢对本尊不敬,我吞了你的灵魂。”小女孩趾高气昂的说。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陈非蹲下来问她,拎着她衣领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本尊雨诗的名号,岂是你这等凡人可以知道的?”
“雨诗,小诗啊,你爸妈在哪呢?”陈非四顾张望,怕紫檀木盒里再钻出来两个恶魔。
“本尊乃天地孕育而生,无父无母……”
“真可怜,原来是个孤儿啊!”陈非叹息的说。
“你识相的话快把神识交出来,让我夺了你的舍。”雨诗张牙舞爪的恐吓陈非。
紫檀木盒中还有东西在闪闪发光,陈非把她扔到了一旁,径直的走向紫檀木盒,紫盒中只剩下一捧黄土,陈非翻看着木盒,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东西,失落的把木盒扔到了一旁。
“还给我,把我的后土还给我。”雨诗在一旁撕咬着。
“果然是玩泥巴的小孩子,那就不要学着大人讲话。”陈非想把木盒还给她,鸿蒙老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吓了陈非一跳。
“你以后出现的时候能不能先说一声,没被人打死,被你吓死了,挨打的时候比谁跑的都快,没事儿了出来遛弯了?以后你寄居在山海图中别忘了交房租,交保护费。”陈非埋怨的说,鸿蒙老人装疯卖傻避过了这个问题。
“紫檀中的这捧黄土,大有来头啊,我在天地神劫之前见过一次,太古讲究封土为社,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皇天‘后土’,乃土地之灵,万物之母,其中有无尽的时空之力,一粒后土,一世界,足矣压垮千军万马,如以此物入天衍大阵的土系阵眼,天衍大阵恢复昔日的峥嵘指日可待。”鸿蒙老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非毅然决然的将这捧后土放在了阵眼中。
天衍大阵发出耀眼的蓝光,阵法竟然有了升级到玄阶中品的趋势。
“现在就差一个金系法宝了,如果五行勉强俱全,这天衍大阵怕羽化境的强者一时半会也难以攻破,我们到哪里找一个金系的法宝?”陈非在心中盘算着计划。
“拿了本尊玩的泥巴,连声道歉都没有吗?”雨诗气鼓鼓的脸蛋像一个球,歇斯底里的质问道。
“那你想要什么?”陈非蹲下来哄孩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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