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敏闻言,大吃一惊,苦恼不已,心想此趟又白跑了,抬起上半身,问道:“师尊他老人家云游何处去了?”
“小师弟,稍安勿躁!”凌霄子安慰道,“这倒不是,师尊他老人家到朝廷做官去了。”
“做官?”金发敏瞪大眼睛望着凌霄子。
凌霄子倒显得淡定,解释道:“师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神机妙算,道法高深,朝廷授任火井令(今四川邛崃西南)。又说现今在长安。”
金发敏闻言,一跤跌坐在茶几旁边的炕上,后悔不及,自己刚刚从长安出来,千里迢迢来到昆仑山寻找师尊,始料不及师尊居然就在长安城中。好事多磨!
片刻,金发敏回过神来,打定主意,站起来,对着凌霄子抱拳施礼,急切道:“师姐,事不宜迟,我得赶紧下山,去找师尊他老人家。”
小师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虽然多年不见,但是凌霄子心中明白,尘世之人,终日劳累奔波,劝不了,由他去。凌霄子点点头,起身站在茶几边上。
金发敏从炕上抓过包裹,准备缚在身后。突然间想起一个事情未做。
金发敏将包裹放在茶几上,一边向着身侧炕上伏去,一边冲着凌霄子道:“师姐,走得匆忙,没有给你买到像样的礼物,希望你不要嫌弃。”
金发敏说完,从锦盒里面掏出一个亮晶晶的香包和一盒糕点。又将装有绫罗绸缎的锦盒递给凌霄子。
凌霄子伸出两只手将礼物接了,捧在手中欣赏,满心欢喜,答谢道:“小师弟费心了,谢谢。”
“师姐喜欢就好。”金发敏也显得兴奋。
凌霄子将香包拿了,凑近鼻子边上闻闻,喜上眉梢。
金发敏一边收拾茶几上面的包裹,一边告别道:“师姐,保重,告辞。”
凌霄子将香包和锦盒抱在面前,关切道:“吃了饭再走吧。”
金发敏望了一眼一脸真诚的凌霄子,犹豫片刻,无奈心中火急火燎,想是没有胃口,连忙摆摆手,道:“谢谢师姐。还是不吃了,我这就下山,去寻找师尊。”
凌霄子是个体己人,见到金发敏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便强留。将香包等礼物放在茶几上,抱拳施礼道:“师弟保重。”
金发敏将包裹背在身后,在面前系了个结,也朝着凌霄子拱手行礼,道:“师姐保重。”
金发敏转身走出屋子。
凌霄子急忙在房间里面取了一件绛紫色披风和两把白色雨伞,跨过门槛,在后面紧紧跟着。
大殿外面台阶上,凌霄子将手中一把雨伞递给金发敏。
金发敏嫌麻烦,婉拒了。
凌霄子只好把雨伞放在台阶上,系好披风,踩着冰雪将金发敏送出大院,又送出山门。
两人脚下嘎吱嘎吱的响着,道上滑溜溜的。
金发敏感到过意不去,在一个冰凌大树下面,喷着一口白气,对着凌霄子俯身施礼,道:“师姐,请回吧,不必相送。”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举着雨伞的凌霄子停止脚步,鼻翼冻得通红,嘴边喷着一口白气,立在冰树下,不再相送。
金发敏在雪地里走了几步,回头,望着披风包裹中的凌霄子,见她不施粉黛而肤色犹如朝霞映雪。
金发敏犹豫片刻,转身,试探性地问道:“师姐,我有一事不明白。师姐如果能够回答便回答。如果不能回答,不勉强。”
凌霄子心中疑窦丛生,口中喷着白气,道:“师弟,请说。”
凌霄子担心金发敏被雪淋了,来到金发敏身前,将手中雨伞举起,带着花纹的雨伞罩住了两人。
金发敏甚为感动。抬头望着白茫茫的群山,良久,心平气和道:“我学的是驾驭青龙神兽的仙法。后来得知,有人学了驾驭白虎神兽的仙法、朱雀神兽仙法和玄武神兽仙法。这件事情,师姐知否?”
“四个学道之人,皆是我引进山门拜师学艺的,岂有不知!”凌霄子的脸颊被冻得白里透红,不可否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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