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挖虫草的季节一过,村民们纷纷回到了平日里悠闲的生活,放放牛羊,或者聚在一起找个地方“耍坝子”。
这耍坝子也叫过林卡,也是藏族同胞的一个节日,嘎玛因为以前是猎人身份,这个节日大家都排斥他参加,所以这一次是他当上猎人以后,第一次参与的“耍坝子节”。
看到平日里不愿与他接触的村民们纷纷端着酒跟他痛饮,嘎玛是打心眼里高兴,以前别说是喝酒了,哪怕村里的小孩子看见他都会躲得远远的,现在被周围众人当成英雄般看待,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可问题在第二年的虫草成熟季就来了,这一年当地人不仅仅是敲敲打打,还纷纷穿着盛装,载歌载舞的进了山。
可是这次到了苦曼巴以后,不管弄出的动静再大,屋子里的狗熊都没动静,就好像是房子里根本没有狗熊一般,异常的诡异。
“可能狗熊听见声音早就跑了吧。”
就在有胆子大的人想要过去看看情况时,却被嘎玛给拦住了,他以前是猎人,自然会对山里的动物熟悉一些。
闻着顺着风吹过来的狗熊洞里特有的腥骚味,嘎玛断定这里面必定住的有狗熊,人现在靠近过去,肯定会有危险。
听到狗熊没走还在屋里,村民们纷纷不敢再前进,可是眼看着虫草就要成熟,有些没有放牛羊的藏民一年也就指着这一个来月的虫草收入,若是不能挖这虫草,家里连过冬的材火都买不起。
村民们心里自然很着急,纷纷询问村委会该怎么办,也有部分村民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嘎玛,纷纷寄希望于这位法子挺多的“猎人”。
嘎玛一见这个情况,放出了自己的猎狗,可是猎狗在靠近房子五十米以后,愣是不敢再前进一步,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呜呜呜!”的低声哀鸣着软倒在地。
这可是嘎玛自己养的猎狗,曾经跟着他一起猎过豹,杀过熊,自然是身经百战,不是一般的看门狗可比的,可现在就连这面对狗熊也不曾怂过的猎狗竟然也吓的瘫软在地。看见这一情形,哪怕曾是一名出色猎人的嘎玛也楞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候,村民里面走出来一人,是一名头发雪白的老年人,这人身材魁梧,双手上满是老茧,虽然脸上满是褶子,可一头长长的银发却打理的一丝不苟,看起来特别精神。
嘎玛跟这人不算熟,村民们都叫他老疯子,他是村里的另外一名老猎人,只是这人不像嘎玛一样有什么猎什么,他只猎熊,而且有时候杀了母熊以后,就连还没睁眼的小熊崽也不放过,手段极其残忍,有时候就连嘎玛这猎人也看不下去。
而老疯子只猎熊是有原因的,他在年轻时娶过一个妻子,为他生过一个儿子,那一次他进山打猎,准备打点野生的藏羚羊回家给妻子补补气血,而刚坐完月子的妻子正在家里哺育婴儿。
藏民都一样,因为是猎人要杀生,所以都会受到其他村民的排斥,所以他的屋离得比较远。
等到老疯子喜滋滋的拖着野生的藏羚羊尸体回到家里时,却看见了满屋的血迹,地上只剩下了妻子的尸骨,婴儿就连尸骨也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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