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老疯子手里端着的猎枪,村支书当即就傻了眼,连忙站出来制止他,并且质问老疯子为何没有上缴猎枪,还说现在私藏这玩意儿是犯法的。
其实老疯子当初确实是将自己的老猎枪给上缴了,不过这一把是他托那些狗熊贩子给搞来的,威力也更大,目的也是为了等到这一天拿来对付这头怪熊。
老疯子此时两眼通红,已经陷入癫狂之中,整张脸上不怒自威,一股杀气从他身上流露了出来,本来还盛气凌人的村支书见他这般模样,立马有点怂了,再加上村民们自然是希望老疯子能够解决掉这个事情,所以根本没人去帮村支书说话,他不得已,只好缩回了人群中去。
看到这里嘎玛哪里还不明白,那头熊或许就是当初吃掉了老疯子妻儿的那头,只是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头狗熊居然还没死?给人感觉很邪性,不知道什么原因,它体型好像停止了生长,但是熊皮和毛发却没有停止发育,身上的熊皮都已经长到拖到了地上,将熊掌都给遮住了,所以才会看起来如此的诡异。
嘎玛想要阻拦老疯子,连训练有素的猎狗只是稍微靠近了一点点,就被屋里那东西给吓到瘫软了,整件事情诡异的不像话,况且狗熊嘎玛自己也猎杀过,不过那可是在陷阱猎狗加猎枪的组合下,依然花了相当长时间才成功,现在工具就一把猎枪,除非对着它的嘴巴或者屁眼子开枪,打到其他地方最多疼上一会儿,除了能激怒它,起不了任何作用。
可是见到老疯子这样,嘎玛也知道不可能拦的住,也是怕万一惹急了他端起猎枪给自己先来一发。
刚刚他们也走近过那排房子,虽然只看了第一间屋子,里面也只有那头邪性的狗熊,不过那股腥臊味之重,绝不可能只有那么一头,或许是分散在了其他房间,那其他房间的狗熊又在干嘛?它们听见了村民进山这么大的响动以后,为何不跑?这也是这件事情不寻常的地方。
“前辈,有把握吗?”嘎玛开口问道,他其实想问的是若是杀了这头邪性的狗熊,能不能把其他的狗熊吓走,毕竟嘎玛自己也清楚,村民之所以愿意接纳他,是因为他们需要一个能为他们解决事情的英雄,毫无疑问,能让村民们采摘到虫草的人,就是那个独一无二的英雄。
老疯子整个人都沉浸在了仇恨里,自然想不到那么多,听了嘎玛的话以后,只是苦涩的摇摇头,不过眼神却愈加坚定,似乎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咱们可以回去找领导,若是能派出部队来,驱赶这些熊只是小问题,犯不着去跟它们拼命。”由于时常跟着村支书东奔西走,嘎玛也学会了村支书那套处理事情的方法,不过往上打报告确实是最安全最正确的做法。
谁知村支书却走上前来,从背后拍了拍嘎玛的肩膀,让他不要再劝了。
嘎玛转身看过去,村支书只是自顾自的将头撇开,摇了摇头,随后他又看见村民们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
这进山一来一回起码需要四到五天,再加上还需要去乡里请示,一层层上报,最后就算部队过来了,那这虫草成熟季也快过了。
而整个山村里的藏民们都指望着这一个月的虫草换钱,去买一年的生活用品和过冬的材火,所以现在回去不得。
索性这康巴汉子人耿直心眼少是出了名的,村里的男性纷纷扛着锄头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这些男性里面不仅有二三十岁的青壮年,也有白发老翁,甚至是十一二岁的儿童,凡是能扛起锄头的都纷纷表达了自己的决心,这是要去跟狗熊争夺生存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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