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府的匾额换成了“昌国公府”。
袁琦从此不用每天都去上早朝,太后同意他隔三差五露个面就行。
这对卫乾没有任何影响,他照常还是练功吃饭,吃饭练功。
时节已过冬至,天气越来越寒冷。
这一日早晨,袁琦赖在被窝里发呆,心说卫玉霜很久没来了,也不让自己踏足凤鸣宫,到底怎么回事?
他起床洗漱,随便吃点东西,然后将小翠、胖姐喊进屋。
袁琦拐弯抹角,试图从小翠、胖姐口中打听些消息,比如公主最近身体可好?公主最近在忙什么?公主最近都见了哪些人?……
小翠低着头不吭声。
胖姐忍耐片刻,终于气鼓鼓的指责道:“上将军,公主的身份何等尊贵!你搂也搂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就这般装死不愿娶她吗?”
袁琦恍然大悟——在这个世界里,先谈几年恋爱再结婚可不行!自己玷污了公主的名誉呀!
他抓耳挠腮,赶紧让车夫备车,风风火火朝宁原王宫赶去。
太后正和丞相商议东南两处边境的主将人选,侍卫禀报:“昌国公求见。”
太后命引至书房。
王宫内的书房更像一间密室,回廊七弯八绕,甲士层层守卫。到门前时,袁琦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迈步走进书房。
袁琦见太后端坐交椅,丞相垂手站在右侧。他张皇失措,竟把预先想好的说辞全给忘了。
“昌国公但说无妨,丞相又不是外人。”
太后捧起茶杯轻呷一口。
袁琦紧张的面红耳赤,憋半天,终于壮着胆子道:“我想……想娶公主!”
书房里的空气凝固了片刻,太后点头说:“知道啦。如今事儿多,待荡平海寇,再择日完婚吧。”
丞相和袁琦同时一惊。
袁琦挠挠头,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应该这么顺利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怎么,昌国公不满意么?”太后淡淡的问。
“满意,满意,谢谢太后!”袁琦急忙说,“那我回去了。”
“昌国公且慢,”太后放下茶杯,“成婚之前,你和霜儿保持些距离,免得招人闲话。”
袁琦羞愧交加,低头答应,但内心却欢喜的很——既然太后同意将公主嫁给自己,忍几个月不见面也行!
丞相开口道:“南方荆越,西方羌、戎诸国都已遭受重挫,不足为虑。北方三山国素来与我交好,依臣之见,不如遣人出使三山国,约其共同发兵,征讨海寇。”
他捻须笑了笑,继续说,“昌国公位高爵尊,又是未来的驸马,实乃最佳人选!”
太后略加考虑,询问袁琦的意见。
袁琦心想:“卫焱大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从南境返回,太后又让我和霜儿保持距离,早朝也不用上了,难道天天在家睡觉?干脆出去转转吧。”于是欣然接受。
待袁琦告退,丞相朝太后身边走几步,犹豫的问:“姑母,真要将公主许配给昌国公吗?”
太后看看他,轻叹一声,无奈的说:“这都是天意,违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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