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语寒很从容,辗转腾挪间,以右手箭矢格挡,铿锵音震耳,火星飞溅,形势虽然危急,但是仍被他躲开七道利箭。
“找死!”
岁语寒冷喝,他虽然善良,时常选择忍让,但是并不懦弱,即便他知道自己可能生命无多,但别人这样杀他,也要极力反击,进行自保。
“砰”
只见他足底用力,全力奔行,希冀在第二轮箭矢飞来之际,能够与那七人近身而战。
“好厉害的畜生,速退,速退。”
刘老二大喝,让人分散开,向后退去,一边移动,一边拉满了长弓。
即便他们反应不慢,但无论是气势还是实力,显然都无法与岁语寒比拟,其中较弱一人,张弓搭箭的动作尚未完成,便被岁语寒一脚蹬在了胸口,狠狠地飞了出去,嘴中喷出一大口鲜血,顿时神色萎靡。
与此同时,岁语寒挥动手臂,将手中箭矢用力掷出,竟也呼啸生风,凌厉之极,直奔刘老二的额头射去。
刘老二见状,眼睛吓得当时就立了起来。他反应很快,持手中宝弓格挡,堪堪将来箭拨开。
“嗖嗖嗖”
另外五人虽然躲开了岁语寒的攻击,并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在慌乱之中,胡乱射出的箭矢,哪里还有那种准头?
只见其中一箭直接射向了夜空,好似要逐月而去,另外两箭,分一左一右,成功躲开了岁语寒的身躯。
惟有一箭还算可以,直奔岁语寒的腹部而去,但由于太过紧张,那箭无论是速度或者力量,如同小孩玩耍无异,被岁语寒轻松握在了手里。
“哎哟我去,你们这几个废物,太他妈丢人啦!”
刘老二咬牙切齿的大叫,手握宝弓的手臂青筋暴起,伴随着他一声爆喝,竟对准倒在一旁不知生死的婉儿姑娘射出一箭。
“你敢!”
岁语寒大喊一声,匆忙甩出手中箭矢,希冀将那冷箭格挡下来。
他虽然一直有所防备,怕那父女二人受牵连,但还是太年轻了,万万没有想到,刘老二竟然无耻到这样的地步。
他甩出的箭矢,显然慢了一步。
“铛”
刘老二射出的箭矢,狠狠地射在了婉儿姑娘的后背,顿时血花四溅。
与此同时,刘老二一声大喝,“快走”,几人如丧家之犬,分散逃开,没入山林间。
岁语寒目眦欲裂,恨意滔天,刚追出去两步,但觉头晕目眩,一个踉跄,便狠狠地摔倒在地。
“该死!偏偏在这个时候犯病,可恶啊……”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他便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起来,一股股冰冷的气息,像是从他的五脏六腑溢出,使得周围的温度骤降。
眼前这般诡异景象,已持续一年有余。每当这个时候,岁语寒都会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与折磨,那种好像浑身骨头要裂开一样的痛苦,实在是难以言表,直叫他生不如死。
岁语寒是一个坚强的人,求生的欲望非常浓烈,感受到呼吸困难,他便大口吞吐着空气,感受到浑身血液仿佛要凝固,他便努力伸展身躯,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冷冰冰的尸体。
他那颤抖的身躯,与其说是体内寒气所致,不如说是他在反抗自己的命运。
过往经历让他知道,只要挺过几盏茶功夫,便可以多活上一日。他早已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生死,但从来没有放弃。
执着也好,倔强也罢,他一直在坚持,在坚强的活着。
与此同时,在山林不远处的角落里,刘老二并未离去,眼神阴鸷的望着这个方向。
刘老二原名刘洪波,年十六,与岁语寒等童养夫同岁,自小也是才华横溢,聪慧绝伦。奈何身边出了个岁语寒,无论琴棋书画,厨艺、武艺都胜他少许,故一直耿耿于怀,恨不能食其肉、吞其髓,方解心头之恨。
当下他朝身后望了望,暗道:“就你们几个废物,也想跟我分担功劳,简直是痴心妄想,待我同小姐成亲之后,你们这些人都得死。”脸色阴沉,恶毒之极,与他的年龄实不相仿。
忽然间,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从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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