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波身受重伤,心和手一直在抖,虽然年岁不大,但毕竟早慧,情急之下,脑子也转的飞快。
但见他脸色苍白,眸光冰冷,几乎是眨眼的功夫,换成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转身跪倒在赵云澜的面前哭诉:“老师明鉴,老师您明鉴哪,都是陈家老祖逼迫我们这么做的呀。”
赵云澜鄙夷的瞥了他一眼,随即将目光放在他胸前那箭矢之上,表情有些阴晴不定。
刘洪波接着哭道:“老师,您听学生解释,就在一年前,老祖私下里找上我,传我仙法,命我暗中监视老师您和婉儿姑娘,还有这畜……姑爷。这一切事情,学生都是被逼的呀。学生折磨姑爷,也是与他有旧仇,但完全没有害老师的心思,天地可证啊!”捶足顿胸,懊悔不已。
说话间,一旁的岁语寒已恢复些神智,察觉到身体的异样,又听闻刘洪波的言语,瞬间明白了大概,但是并未声张,选择按兵不动。
老实说,对于刘洪波会前来报复他,岁语寒早就有准备,反而是赵云澜父女的种种举动,令他不明所以,欲一探究竟。
不知何时,山林中光线变暗,显得很幽深,暗中有一双血色大眼,死死的盯着这边。
赵云澜心有所感,偏头望去。
“嗷……”
一头斑纹虎窜了出来,能有五六米长,凶猛而狰狞,它闻到了浓浓地血气,想必早已垂涎欲滴。
“哼,畜生也敢造次!”
赵云澜纵身跃起,噗的一声,掷出一柄匕首,直接射入虎头,一声惨叫,血液溅起,猛虎满地翻滚,眨眼间绝了性命。
刘洪波看得目瞪口呆,双腿止不住的抖了起来,暗叹:“老师不愧是老师,武艺高强啊!”殊不知,赵云澜已是强弩之末,短时间内很难再调动真气。
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赵云澜不可能在学生面前露出破绽,强行运功按下翻腾的气血,背负双手,转过身来,冷冷的望着刘洪波。
“你的意思是,早在一年前,陈家老祖便吩咐你这样做了?”目光炯炯,摄人心魄。
刘洪波哪敢有任何迟疑,连连叩首称是,恨不能将心脏掏出来证明自己。
很突兀地,他感觉头晕目眩,一阵作呕,且伤口处奇痒无比,忍不住惊呼:“箭上有毒!”
“闭目垂死”的岁语寒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老师那等身手,何必用毒?自己也中了一箭,貌似并未毒发啊。
赵云澜眼中划过一抹精光,接着道:“只要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老师便饶你一命。”
刘洪波听闻自己还有活路,不敢迟疑,连连发誓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希望老师能为他解毒疗伤,放他一条狗……
话未说完,他已形同木偶,变得双目呆滞起来。
赵云澜大喜,身躯都有些颤抖了起来,很是激动,深呼了一口气,缓缓问道:“你说你见过陈家老祖?那老祖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
“白色。”
刘洪波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不但人有些呆滞,就连声音都显得发直,毫无感情色彩。
岁语寒心中疑惑:“这刘洪波中的应该是离魂散,老师的问题也太奇葩了,好端端的问人家头发是什么颜色干嘛?”
离魂散,无色无味,中者虽无生命之忧,但会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任人摆布,堪称是探索秘密的神药。
“很好。”赵云澜脸色红晕,兴奋异常,蹲下身来又问:“你到底是怎么进的陈府,是否和那陈家老祖有血缘关系?”
“不知道,陈家老祖待我很好,感觉很亲切。”
“确实是陈家老祖让你来杀我们的吗?”
“不错,杀了你们,带回头颅,我不仅可以成为陈府的姑爷,还能得到另外半部仙法。”
“快将仙法仔细道来。”赵云澜颤抖不已。
“冥想之际,感天地灵气,导其自会阴处督脉上行,经过尾闾、命门、大椎、玉枕穴等要穴直到头顶百汇穴……气流经任脉下行,经过上中下丹田,就这样周而复始,形成小周天,三十六转后,引灵气过玉枕关,入后脑,意守丹田……”
刘洪波声音缓慢且冰冷,赵云澜听的仔细而又激动。不消片刻,上千字的仙法口诀,已在刘洪波的口中重复了三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