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天才,一般在年少时就头角峥嵘,与众不同。
在修仙界中,但凡修炼至绝巅的人物,绝大多数人在年少时就超越同辈,难逢抗手,所以人们格外关注青年翘楚。
岁语寒与历成熊的战斗,很快便在修仙界里传开了。
一个是鬼谷传人、寒冰之体,一个是十大散修狠人之一的痴拳:厉成熊,想不被人关注都难。
人们对于岁语寒的实力持不同态度。
有人说寒冰之体,肉身无双,同阶中应罕有敌手,不该在肉身之力比拼中受伤才对,所以实力不足为惧。
也有人说,散修历成熊正是因为强悍的肉身才跻身十大散修之一,他都败给了寒冰之体,鬼谷传人绝不能小觑。
仙武大会在即,先有寒冰之体初露锋芒,后有十大狠人之一的绿书生再次向寒冰之体发出挑战,短短两日间,岁语寒所在的这座小城内人满为患。
第三日,柳云奇衣衫不整的钻进了酒楼,关上楼门便开始抱怨。
“这人也太多了,挤呀挤的,烦死啦!”
岁语寒感官敏锐,闻到他身上有阵阵脂粉之气,忍不住笑道:“大舅哥真够讲究的,出个门而已,还弄了副脂粉妆容。”
“咯咯”
那籁和兰儿、双儿闻言捂嘴偷笑了起来。
说是偷笑,但酒楼内的掌柜、小二等人,哪个又听不到?
柳云奇愤愤道:“我就奇怪了,我怎么一到你们这里就成笑话呢?睁开你们的大眼仔细看看,这哪里是我涂的脂粉,这是那群女子使劲往我身上蹭的啊!”说着,用力拍打着衣衫,一副膈应的神色。
那籁笑的花枝乱颤,几乎流下了眼泪,好一会才道:“双儿快扶表哥去换身衣服,这唇印、粉底……也……咯咯……也太好笑啦,咯咯……”
柳云奇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跟随双儿换了身岁语寒的蓝衫,刚下得楼来便夸赞:“这衣服不错哎,大小虽然不太合适,但这款式够精致啊。”
那籁扬起头,得意的说道:“那当然啦,你也不看看这衣服是谁做的。”
柳云奇指着那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道:“这般手艺精湛的裁缝哪找的?”
那籁偏头想了想,神秘兮兮的说道:“表哥你猜,猜对了,表妹送你十件长衫哦。你若猜错了,一千块灵石如何?”
“我猜?这我上哪猜去啊!又想着坑……”
柳云奇一脸的迷惑,忽然眼睛一亮,疑声道:“这衣服不会是妹夫做的吧?”
那籁讶然道:“行啊,表哥,厉害呀,这都被你猜到啦!”
“啧啧……厉害的是妹夫啊,这精湛的做工,精美的秀图,除了衣肩宽了些、袖子长了些,这穿起来太有样了吧。”
柳云奇原地转了几转,摸了摸衣袖,又扯一扯衣襟,不住的夸赞。
“哦,对了,表妹,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这样的长衫,你得送我十件呢。”
那籁狡辩道:“你又没答应跟我赌啊,我凭什么送你衣衫呢?”说着偷偷瞥了眼岁语寒。
“嘿,你个臭丫头哎,还要脸皮不啊?”柳云奇极度不满,也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岁语寒。
岁语寒摸了摸鼻梁骨,没好气的道:“行啦,你们兄妹俩就别跟我这装啦,我做还不行么?”
话说,那日他与历成熊打架时受伤,不小心将血渍蹭到了衣服上,夜里便一展身手,做了一件长衫。
那籁和兰儿、双儿叹为观止,缠着他连夜做了三十多件女衫,差点将眼睛弄花了,瞧见针线便作呕,斩钉截铁的跟三女说,至少三个月不会再动针线了。
眼下,他兄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不时又偷偷望向他,不是想让他缝衣服还是干嘛?忍不住轻轻一叹。
那籁嘿嘿笑道:“既然夫君肯出手缝衣,那就便宜表哥啦。”
柳云奇满意的看了看那籁,随后坐了下来,脸色一正,道:“妹夫这一战可有把握?”
“没把握!”岁语寒不假思索。
“你们都是丹海坐灵,为何没有把握?”
“架打得少,自然没把握,其实我应该不会受伤才对。”岁语寒盯着自己的虎口发呆。
柳云奇点了点头,道:“难怪表妹并不担心这一战,妹夫这份沉稳的心性和态度,大舅哥惭愧不如。这次我赌了一百万块上品灵石进去,赢了分你们一半,输了算我的。”
“嘿嘿,多谢表哥啦!”那籁笑容粲然,心里其实忐忑不已,又不敢表现出来影响岁语寒,只能时时故作欢颜。
岁语寒瞧了瞧那籁,又瞧了瞧柳云奇,笑道:“其实你们不必装作信任我的样子,老实说,这一战我的确没有把握,且不在乎输赢,我在乎的是能不能突破自己。因为从小到大,我的敌人只有我自己。”
他说话的时候很平静,给人的感觉却充满了自信,身体里透发着雄浑磅礴的气息,像是一座令人无法逾越的山峰,正站在峰顶俯视众人,仰视明天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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