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301年,秦国兵至韩国穰城,齐宣王逝世,其子齐湣王即位。年末,秦联齐、韩、魏三国伐楚,泚水旁大败楚军。
六国年年征伐,各国兵力相形见绌,秦于各郡县广招人马,郿邑六郎已年满一十六。白姓少年今起了个早,合上素衣与母亲到过一声,快步走向与五郎约定之地,发现五郎早已来到此地,一一扫过,五双充满希冀的眼睛看着自己,白姓少年清了清喉嗓,捋了捋因短促疾走被吹乱的发丝道:“今秦军于各郡县招兵买马,兄有意去投军,戎马一生,如几位贤弟与我一同前往,去博得一身生后名,我定与贤弟生死相随,且相互见有许照应,几位贤弟不知意向如何?”五郎相互间看了看,躬了躬身子,抬头往向白姓少年时眼神中爆发出异样的神采,答道:“弟愿同兄随往之,定生死不负。”“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让白姓少年异常激动,六郎拥抱在一起,眼里闪烁着泪花。正所谓年少方恨知己少,稚子豪情上九霄。
说罢,六郎拉扯着来到秦军设立在郿邑外的招兵处,白姓少年向前望了望骨骼分明,分外壮硕的军备官,躬了躬身子道:“我一行六人来投军。”军备官清冷的说道:“姓名,年龄,户籍。”身着素衣,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细长的眉毛,尖细的下颚,眼眸里闪着异样神采的白姓少年上前说道:“白起,年满一十六,户籍郿邑。”六郎中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显得狂野不羁的李姓少年说道:“李仁,年满一十六,户籍郿邑。”,“王朝,年满一十六,户籍郿邑。”,“张满,年满一十六,户籍郿邑。”“吴义,年满一十六,户籍郿邑。”,“赵达,年满一十六,户籍郿邑。”军备官记录在册后说道:“尔等六人先去庖丁营报道吧。”“进营处左走。”六人面面相觑,硬着头皮进了军营,张满快步走向最前白起处:“白兄,不是说上前线吗,你说这怎么就入了庖丁营了。”白起冷冷的看了一眼前方燃起炊烟的一座营地,似有两人在外忙碌,白起一行六人快步移将过去,对一老者不由多看了几眼,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棕褐色的眼眸,悄悄的诉说着老人历经了的岁月。干裂、粗燥得像松树皮一样的手切着案板上的青菜,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新来的?。”白起躬了躬身子对老者答道:“今刚入营,分配于此。”老者继续着手中的切菜,头也未抬的喊道:“张小儿,来新人了!”说罢从营帐中走出一名中年男子,男子似年近四十,中等身材,四方脸庞,由于长年在庖丁营干活,脸上的皮肤显得很粗糙,鬓角的头发略微凹陷进去,眉毛浓黑而整齐,笑容满面的露出一口整齐微白的牙齿;手指比普通人更为粗大,指甲缝里夹着黑泥,穿一件旧青布棉袄,腰上束条白色围裙,对着白起等人说道:“几位兄弟新来的吧,快进来,我给几位讲一下庖丁营的活计。”“看来以后有的麻烦咯。”白姓少年看了看不远处正在操练的士兵,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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