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一天之计在于晨,可对于城阳城内的守军可不好受,城外的秦军已经围城两天两夜了,远远望去旌旗蔽日,甲兵如林,喊杀震天,也不攻取,以小股士兵日日夜夜轮番袭扰,烦不胜烦。本就刚经历一场大战,紧绷着神经的士兵们还未松懈,却还历经这般骚扰,自然渐露疲乏之态。
???“敌袭!敌袭!”守城值日官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如豆粒般大小的身影在逐渐扩大,对着众多依靠在城墙上打盹儿的兵士撕喊道。众人依托着武器勉强站起了身,一稍暴躁的伍长怒目圆睁的看着下方进攻的秦军“妈了个巴子的,还有完没完。”“放箭!放箭!”众人拾取起散落在城墙上的弩弓,有气无力的对秦军展开着射击,此等情况下的秦军遇敌反抗也不拖泥带水溜的极快,“格老子的,又他妈跑了。”这已经不知是几十次的骚扰了,引来楚军哀叹声一片,反复确认秦军退兵后,众人又依靠在城墩儿上入了梦乡。
秋末的夜晚,清风徐徐,残月如钩,而之前的整整六个时辰,秦军以此等战术频频袭扰,搞的城阳守军是精疲力尽,精神意乱。城墙上的守军刚击退一波秦军的袭扰,正依靠着城墙保留着一丝残留的意志,心想这应该是今夜的最后一波袭扰了,众人慢慢放下了警惕,手中的长戟、长枪、弓弩乱丢一气,呻吟声、鼾声、梦语声层层入耳。此时的秦军大营,“都准备好了吗。”“禀告将军,都已准备好!”“好,再等半个时辰,等楚军彻底精神松懈的时候出发。”“是!”中年主将于一众副将在秘密谋划着些什么,紧盯着面前的一柱香,丝烟寥寥,燃至过半,突然中年男子眼中精光一闪,“出发。”“是!”只见秦军营地窜出三十黑衣兵士,步伐轻敏,健步如飞,以十人一组,扛着四米开外的轻长竹竿,竹竿上绑着横杆,直奔城阳城墙。黑衣兵士架好飞竹梯,攀爬四米高城墙,瞬息而至,在睡梦中的楚军却浑然不觉,清晨那名对秦军破口大骂的伍长,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自家的城墙上被人抹了脖子。三十黑衣兵士果断狠厉,一路直奔城门所在,城门外一干秦军轻骑早已等待多时,一刻钟不到,只见城门大开,秦军轻骑将领一声怒吼,扬了扬手中的长枪,随着一声杀,数以千骑披犀甲握长枪的马蹄撕裂了城阳的上空,而睡梦中的楚军还未及时反应过来,早已血溅当场。
此时的城阳城当如火中炼狱,喊杀震天,尸骨成堆,血流成河,中年主将在一干人等的护送下,来到城阳城中临时为楚怀王搭建的行殿,一路杀伐,来到宫殿外,前一刻宫殿内的楚王还在欣赏着婀娜的少女带来的舞蹈,饮着纯美的琼浆,淫靡嬉笑,声色犬马;后一刻闯进的陌生兵士冷冽的踱步声和刀剑上的寒芒让楚王如芒在背,似惊觉到什么,大喊道:“侍卫!侍卫!”空荡的声音盘旋在宫殿上空却无人响应。
“尔等是谁!尔等要干什么!”楚王战战兢兢的坐在宫殿正中央尖声叫到。
只见一众兵士中,缓缓走出一中年男子,男子的眼睛甚是凌冽,让楚王的身躯抖动更甚,中年男子对着楚王躬了躬身子,轻笑道:“本将魏冉,见过楚王。”
“秦..秦..秦军主将魏冉?”“正是本将。”楚王汗如丝状布满整张臃肥的脸庞,似不敢相信镇守在城阳的十万兵士就如此消失殆尽,残留着一丝侥幸之心,被臃肿的脸挤压下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打转,“楚王就不必拖延时辰了,城阳十万守军,死的死,降的降,楚王殿下不如想想怎么去面见我们秦王吧。”“拖下去!”“是!”一众兵士质押着拼死反抗的楚王出了宫殿,名魏冉的中年男子对着前一刻还歌舞升平的宫殿自言自语说着:“三日围而不攻,三日围而不攻。”忽然放肆大笑,脑海中对那名少年的欣赏尤为更甚。
而此时正在战后整备的白姓少年忽然打了个喷嚏,不由的缩了缩身子,“天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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