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心楼的老鸨当年也是艳名响亮的花魁,这些年身价随着柳心楼水涨船高,除非贵客,根本懒得抛头露面,今日刚好得闲,看见一陌生面孔细细打量着楼坊,该男子又是生的细皮嫩肉,气宇轩昂,衣着也甚是简洁得体,以为是哪家王公重臣的公子哥,不敢怠慢,匆匆整理了面容头饰,缓步冲着白起而来。
白起仔细的打量着这座名震咸阳的寻欢作坊,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正红主台阶上悬着红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楼心楼’。
老鸨妖娆的行至于白起身旁,挽着手娇媚笑道:“公子是初次来柳心楼吧,不知公子是想听曲儿还是想找哪位熟似的姑娘聊聊心啊?还是想与王姨揉碎了心尖儿再寻欢作乐一番啊,UUw.kansh. 公子别看我年老色衰,只要公子不嫌老年吃嫩草,王姨我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莫说玉人吹箫,这****也娴熟的紧啊。”
虽然与白起放肆调笑,老鸨的眼神却始终在白起身上滴溜溜地打转。
白起祥装镇定,搂着王姨依旧纤细弹性的柳腰,坏笑道:“王姨,本公子初来贵坊,有啥推荐的姑娘没啊。”
年岁不小却未人老珠黄的老鸨妩媚道:“哎哟,公子可来对地儿了,这咸阳城内,可没有再比咱柳心楼更让人流连忘返的地儿了,咱这姑娘们啊,那皮肤,水灵灵的,保证就跟蜀锦苏缎一个手感,那小曲儿唱的悠长百转,撩人心窝,那舞姿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保证公子一百个满意。”
白起微微笑道:“那就劳烦王姨,给本公子找个手谈会舞曲的清倌便是。”
老鸨故作幽怨道:“公子就不想尝一尝王姨美人舌卷枪的滋味?”
白起听闻吓吃一身冷汗,赶紧一巴掌拍在老鸨丰臀上,道:“下次下次,养精蓄锐以后再与王姨大战八百回合,定要好生体会一下你的十八般武艺。”
老鸨对此见怪不怪,直入后院,还不忙回头一脸幽怨的望着白起,白起不由得起了一身恶寒。
不一会儿,静坐房间内的白起听到有轻微的敲门声,说道:“请进。”
开门进来一个清秀的女子,轻施粉黛却不艳丽,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用一枚翠绿的发簪盘扎于后背,轻轻施了下礼:“民女落梅,见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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