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中国的态度。.\在西园寺内阁上台后,由于执行经济恢复、社会整肃等各种方面的手段,再加上可以扶持海军与6军的对抗,长州派的势力已经不能与战前同日而语了。西园寺对中俄交恶的前景,感到一阵忧虑,但是,短视的军官们,尤其是那些下层出身的6军马鹿们,爆出抑制不住的窃喜,让这种忧虑化为了泡影。窃喜也是有资本的,从国家关系来说,日俄原本是敌对,在日本加入协议阵营并且与中国冲突之后,日俄关系就有了调整的余地,现在中俄围绕江东六十四屯其冲突,等于是中国自动地与周边的两个大国交恶,有助于日本借助俄国的实力来共同压制中国。况且。如果中国对俄国采取军事行动,甚至加入同盟国阵营与德奥为伍的话,日本会毫不犹豫地进行第二次中日冲突。关东州的教训没有让这些好战分子收敛,反而刺激了他们神经中的复仇因子。
对这个错综复杂的局面,秦时竹是有过清醒而全面的分析的,因此,在纷至沓来的外交狂潮面前,他反而保持着一种天然的惊醒。俄国的愤怒与压迫,英法的劝说与威胁,美国的调解与拉偏架,日本的表面“关注”与实质怂恿,都在他的对策里。当然,很多情况,是不能对部下和阁僚讲的,因为他们并不清楚俄国崩塌这个大背景,哪怕是最大胆的预言家,也看不到俄国革命的后果。所以,在利用穿越优势淋漓尽致,大方向确定的前提下,保持一丝神秘感和决断力还是非常有好处的。
当然,国际势力还有第五派,那就是德奥的欣喜若狂,尤其是德国人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之后,连远在柏林的威廉二世都是放声大笑,一扫凡尔登战役之后的阴霾。按照兴登堡和鲁登道夫的评价,中国人即便不能够公开站到德国的一边,光是出动军队就能够牵制俄国人至少万的部队,而且还会加剧俄国在战略指挥、后勤补给、物资调度上的种种困难,至于战略物资停止输送。好比一个在输血的病人忽然被拔去了管子,虽然并无性命之忧,但只有有头脑,都能看出期间的问题。而且,由于中国的巨大威慑力,在凡尔登战役后对德国前景感到悲哀的保加利亚、土耳其等国,也起到了强心针的作用,最起码原本打算轻举妄动的罗马尼亚没敢公开宣布加入协约国,而是继续观望。
由此,当兴登堡提出将德军战略实力东移,将主要作战兵力投入东线战场时,威廉二世满口答应,甚至还主动提出,允许在西线放弃一些占领的土地以便改变德国的防御战线和战略态势,最起码,要求总参谋部利用西线铁路线达的优势,扼守住各个战略要点,利用机动兵力进行作战,用内线快调动来应对协约国的潜在攻势――当然,这自然是鲁登道夫的杰作。他和参谋班子经过计算,借助于西欧达的铁路体系,只要一线部队能够顶住48个小时,后续部队可以源源不断地开来。因此,没有必要在一线维持庞大的兵力,而应该着重于提高战略部队的机动性,按照他的设想,西线北起北海,南到意大利前沿,组建了3个集团军,总兵力在万左右,一般2个进入戒备,1个进入休整和整肃,用作西线的机动力量。抑或称之为战略层级的弹性防御。对于将主力东移的德国来说,这种战略不但节约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同时将捉襟见肘的能力再一次变得游刃有余。
蒋方震做个大略的测算,认为在适当的条件下,这种战略布置等于为德国在西线增加万的防御力量,他形象的称之为5个锅盖对付8口锅,只要不是同时,就绝不会出事。当然,如果协约国同时在各个方向起猛攻,这种战法等于是千疮百孔,不过英法也没有全面进攻的本钱,况且,实在万不得已,德国还可以从东线抽调力量。
一番布置之后,原本被法金汉抽调去西线的力量不仅重新回到了东线,而且还额外从西线抽调了精兵强将――德国已经形成了共识,一线部队如果战损,先回到国内休整,然后到意大利前线进行低强度作战,然后到东线进行中强度作战,最后到西线执行高强度作战,随后再周而复始。这样一轮体系下来,可以较快地将战斗力较差的、充斥着较多补充兵力的部队培养成战斗力符合要求。
现在,1踌躇满志,不仅因为自身实力大幅度上涨,而且因为俄国人遇到了麻烦――中国给俄国找的麻烦可不是一点两点。江东六十四屯事件之后,吴大舌头对秦时竹的暗示心领神会,将“搜索侦察”4个字扬光大,不仅全面勘察东线北翼的进攻通道,而且还击杀任何敢于阻止的俄军小股部队。哥萨克们遇到整齐划一、训练有素的东北骑兵,只能吃瘪。
动静越来越大,外阿穆尔军区已经招架不住了――中国人在源源不断地开来,平民特别是富户开始大规模逃难,而部队则被中国人消耗殆尽。中国方面已经提出了3点要求。第一,惩办当年江东六十四屯惨案责任者;第二,承认中国对上述地区的完全主权,并且由条约规定;第三。赔偿惨案中华人的人身和财产损失。
这三条要求,俄国人是办不到的。因为,这样的故事太多,在江东六十四屯上服了软,在其他方面也只能服软,更何况,提出这种要求的还是他们向来看不起的中国人呢?彼得堡不是不清楚东线上德国人的巨大威胁,但是,身后这颗钉子不拔除,他们绝不会安心,已经有人在叫嚣,要用有力的还击让中国人知道厉害。
英法当然能够明白中国的欲求,也看出德国即将在东线动手的意图,但他们无法说服俄国人让步,再者,他们本身就是和俄国人穿一条裤子的,指望他们主持正义,还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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