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后,天空也是如水洗一般,澄澈了万分。
那大荒河上的河流奔腾不息,好似数万匹不羁的骏马,重重地踏在了这片土地上。
零星的几片荷叶倚靠在了河堤上。
许莫揉了揉酸胀的胳膊,突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砰!”
空气之中的灵力顷刻间炸裂,迸发。
“原来你也是修行者!”
少年单手伏地,五指张开,在黄土之中滑出来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你是……那个?”
许莫当机认出来了这个少年。
就是当时就他于水火之中的锦衣门人。
不过现在的少年却换上了一件氅袄,那异于常人般健硕的躯体搭配上了这件氅袄,倒是显得有些臃肿。
脸颊上那稚嫩的肉坨让原本就幼态的他显得更加的人畜无害。
“我让你去找锦衣门找我,你怎么和跑过去和不拘堂的人干了一架,还顺便救了宋国公爱女!”
啧啧啧!
少年发出来了一连串冗长的唏嘘声。
“我是说你傻,还是该说你傻呢?”
许莫翻了一个白眼,从布袋之中掏出来了玉牌,抛给了那个说得头头是道的少年。
“你干脆直接说得了!”
许莫瘪了瘪嘴,就打算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喂,兄台别着急走啊!”
少年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悄悄地拍了拍许莫的肩头说道:
“我叫刘久,你可以喊我小久,长长久久的久!”
刘久顿了顿继续说道:
“现在磨神司里面可以说是群英荟萃,而且沧月宫也不敢得罪他们,因为他们背后倚靠了强大的势力……”
刘久说得有板有眼,许莫也是听得云里雾里。
刘久见许莫疑惑不解,又从袖子之中掏出一幅羊皮书卷和几个黄道铁券,虽然残破,但是上面依然符文流动。
“这是魔神司的《大弥陀圆通经》,之前我去邢部尚书家里面搜刮得到的,这些达官显贵,真是肥得流油啊,仅仅半年,我就到了第二静,醒神!”
刘久运转出来了周身的灵力,那周围忽然浮动起来了神秘而又古老的法咒,法咒聚灵而成,环绕周天。
“杀人!越货!”
许莫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可是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所以你什么意思?”
许莫还是看不出端倪,U默默地问道。
“我的意思是,沧月宫里面的男的不是长老,就是奴仆,看你这个修为,定然是奴仆,不如加入磨神司……”
刘久喜笑颜开,百般讨好起来了许莫。
“你要知道,沧月宫虽然庞大,但是也不是一家独大,修仙之上,门派众多,大大小小的宗门更是如雨后春笋一般茁壮成长,多得数不胜数!”
刘久的话,不停地冲击着许莫的心扉。
这不就是挖人嘛。
自己也不算是跳槽,毕竟本来就是奴仆。
这个刘久虽然看上去人畜无害,但是也不能懈怠,先看看再说吧。
许莫一边思索,揣测,一边敷衍着刘久说道:
“你不是锦衣门的人嘛,什么时候和磨神司有瓜葛?”
刘久一脸堆笑,手臂搭在了许莫的脖颈上,一瞬间竟然称兄道弟了起来:
“身兼数职,哈哈哈,上有老下有小,不多搞钱,怎么办,对了,我带你去磨神司看看?”
刘久的眼神总是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就连一直审时度势,见机行事的许莫也看不透。
……
许莫也打算先去这个磨神司看看。
毕竟他不想一辈子都在别人的脚底下。
不过这个刘久不得不防。
说不定就是抓住了他的这层心理。
许莫一面跟刘久谈论的眉飞色舞,一面在心里面打着如意算盘。
这沧月宫,就先不回了。
……
怕死?
怕死就别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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