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仍是一片湛蓝,有风来过,吹散了如绒毛般的杂色。没有白云的点缀,更像是一块无暇的宝石
!挂在西边的太阳仿佛一块被高温烘烤过的铜锣,红彤彤的!
夕阳下,有两个身影行走在林间的小道上。那是两个少年。如此美好的光景他们并没有时间停下来
驻足观赏。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凄厉的狂风暴雨,浪费时间就是在挥霍生命,尽管他们看起来是如此年
轻!青春,随意放肆也是一种奢侈!
“你到底想要去哪?离寿春越来越远了!你该不会是想要回吴都吧?”人妖少年实在有些无法忍受
,这一路走得很慢。并不是因为两人都是路痴,而是某个人刻意为之,这让另外一个心中很不爽。走了
将近两个时辰的路,居然可以沉闷到一句话都不说。就算是哑巴,也会哼哼几声吧!
“你已经把这句话重复说了第三遍,再有一遍,我就揍你!”少年的步伐轻快而沉稳,不算太慢也
不能称得上快,一切都像是经过某种精密的计算,就连每一步的距离都不差分毫!
“哥哥,我叫你哥哥,行不行?你能不能别一开口除了打击就是威胁?”太师帝昊没辙了,和这个
性格古怪的人才认识几天,从小在那个地方养成的性格脾气几乎被尽数磨灭。虽说这是一件充满了离奇
而又荒诞的故事,但是终究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有你这么一个话唠兄弟,我早就一头撞上天工山了!”叶仰天对这个人妖很不感冒。事实上,他
觉得自己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真正分辨清楚这个家伙到底是男是女!毕竟他不是小糖,也不是月萧!除
了那个喉结以及说话的声音以外,真的让人无从辨别!
太师帝昊无话可说,总不能接着他的话茬说“其实我心里想的和你是一样的!不过是把‘话唠’两
字改成‘闷蛋’而已!”苦水很多,倒不出来的更多。唯一的办法也许只能是沉默!
“快到了!前面不远就是!”叶仰天目视前方,开口说道。
“什么东西你要搞得如此神神秘秘?”
“等下挖出来你自然知道,就算我现在跟你形容,你也不一定明白我究竟在描述一件什么样的东西
!到时你还要喋喋不休地追问,让我很伤神,你懂么?”叶仰天不想和他多做解释。
太师帝昊偏头看向别处,当做没有听到这句话。周围无论是光秃秃的树还是堆满厚厚一层枯枝黄叶
的地面,和跟面前这个少年对话相比都显得相当有意思。他到此时也想不通为何突然就脑子抽筋跟着这
个神经兮兮的人跑到这里来。
两人又走了一段不算近的路程,太阳已经只剩下半个,像是被人咬了一口。这里的林子越来越密,
那条狭窄的小道早已到了尽头。在太师帝昊看来,这个在前面带路的人其实就是在乱走一通,连张简略
的标记图都没有,还能指望挖出个什么玩意来?
叶仰天突然在一棵大椿树前停了下来,抬头望了望天空。
“小子,你总算是迷路了吧!”太师帝昊得意笑道。
“又不是来探险的!”叶仰天靠着大树坐了下来。
“喂,怎么不走了?你准备在这里露宿一晚?”
“我在等天完全黑,不然找不到!”
“借口一大堆!我看你这种自信极度膨胀的家伙,在遭受一些失败时,一定会给自己找许多冠冕堂
皇的理由,这不是来搪塞他人,而是糊弄自己!往往这时候,像你这种人都是鸭子嘴。偏偏还自以为拙
劣的手段无比高明!说出去不过让人贻笑大方罢了!”太师帝昊抓住了这个机会,开始难得的反击。他
洋洋自得地靠着另外一颗大树坐下。
叶仰天皱了皱眉,而后又微微一笑道:“人妖,我觉得你开始有点像女人了!”
“哥哥,你厉害!不废话了,哥哥,你看我真不是女人!”太师帝昊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苦着脸
又强调了一遍。
......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叶仰天再次抬头望了望天空,一些闪着微光的星辰已经隐约可见。他突然站了
起来,拔出短剑转身对着大树砍了三下。
“又犯病了!”太师帝昊饶有兴趣地望着对面的少年做完这一个奇怪的动作后又跑到一边的空地上
使劲地挖着什么。
“挖出金子来,只要分我一成的跑腿费就行了!”他双手抱头,倚着大树,舒服地打了个哈欠。
少年挖坑的动作很熟练,这显然是久经磨练的表现。很快就挖出一个像是竖笛一般的东西,被他随
意丢在一旁。
“真有宝贝?”太师帝昊眼睛直了,像是火烧屁股般,一下就站直了身体。屁颠颠跑过去捡起那如
笛子一般的东西,左右看了个遍。放到嘴里吹了半晌,把两个腮帮憋得通红也没有成功吹出一个像样的
音符。那噗噗的声音倒像是在放屁一般,“这是什么玩意?太难吹了!”
“这是墨家的雷火铳!像你这种山野村夫自然没见识过!”叶仰天手中动作不停,坑中渐渐浮出一
个马头。
“不会吧,这也被你活埋了......”
......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整匹机关黑马连同那辆小号的马车一起被挖了出来。叶仰天擦了擦脸上的热
汗,终于长吁一口气。
“你刚才究竟是在干什么?”太师帝昊用手比划砍树的动作,他一直对方才那少年对着大树猛砍三
下很不理解,这时候终于确定他不是失心疯发作,自然想把心里的疑问弄个明白。
“我在那棵树上设置了一个隐秘的机关,所以必须要等到晚上借助天上星辰的位置来断定破解机关
的具体位置。刚才砍树其实就是是在解除这个机关。就这么简单!”叶仰天一边说着一边双手不停地在
黑马腹部摸索着。
“观星术不是阴阳家的绝活么?怎么你也?”
“事实上阴阳家与墨家都精通此道!墨家祖师爷天资绝顶,除了机关术以外,在其他的领域的造诣
亦是颇为高深!留下这门观星之术也不足为奇!不过两家还是有所区别的!”他终于摸到了那个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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