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按之下,黑色大马体内一阵咔咔地响!
“这两家还真是个对头!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墨家的观星术更精奥还是阴阳家的更胜一筹?”太师帝
昊把玩着那个看似平淡无奇的黑色铁管。之前一直都是道听途说,没有接触过这些充满传奇色彩的十二
家的人物!眼前的这个少年虽然口口声声说不是墨家弟子,但他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信!不然何以对这
些东西如此精通?
“两家所擅长的略有不同,墨家精于星体的运转变化规律与计算,阴阳家更通晓星辰之间的关系与
影响!不能就凭简单的一语断定孰强孰弱!”叶仰天哗啦一下撕开了黑马的外皮,露出里头光滑透亮的
银色躯体,在星光下闪着锃亮的荧光!这是一层不是太厚的保护层,再里面就是用精铁打造的各种紧密
而又复杂相连的各种机关部件!
“这不是等于没说,这个我都知道!”
“你怎么把它给拆了!”太师帝昊惊叫,他不懂好好的一匹马为何非要把皮扒了,看它那样,应该
不像是坏的。既然不是坏的,那就还是有用的!就这么拆掉实在可惜!
叶仰天没有回应,他随意将这块黑漆抹乌的马皮摊开放到一边,双手在马身上略微丈量了一下,拔
出短剑开始在马腹间东挖西撬。不一会,这匹机关黑马就被拆得七零八落,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地零碎
的部件!
“真是个有破坏性倾向的暴力分子!”太师帝昊放下手中那被叫做雷火铳的金属笛子,转头看向了
那张乌黑油亮的马皮。他伸手摸了摸,并没有普通毛皮柔软的触感,入手的感觉有些生硬有些冰冷,不
像是皮革倒像是金属。他不由有些惊奇道:“这是什么皮?”
“为什么它就非得是皮?”少年的手在零碎中不时地拿出一个铁疙瘩放到眼前仔细瞧一会,而后挑
挑拣拣左右分成了好几堆。
“那这是……”太师帝昊将马皮拿起来抖了抖,估了一下重量,又用手在上面摸摸捏捏。印象中似
乎没有一种东西与它符合。
“九州有一种奇异的矿石,通体乌黑,质地轻薄似桃木,坚硬更甚玄铁!经过不同程度的高温煅烧
熔炼后,会产生多种不同的变化。你手中的马皮就是其中的一种,它已经不再坚硬,却愈加柔韧,是制
作防具的一种上佳材料!墨家祖师当年无意中发现,并给它取名软玉乌金!”
话说完,他手中的工作也已经完成,地上的零件一个不剩,却多了四件造型各异的东西。一字排开
,左边两个圆圆扁扁像是盾牌,右边两个却像是长琴,唯独缺了几根琴弦!他拍了拍手,如释重负道:
“好了,完成了!”
“这些东西你学了多久?”太师帝昊神情惊恐呆滞,看向叶仰天的目光如同见到了厉鬼一般!
“我从六岁开始就一直在捣鼓这些玩意,你不必吃惊!因为体质受限,与其浪费时间去做那些根本
没可能的事,不如做好可以做到的!于是这么多年来,这个机关术造诣总算也能勉强称作小有所成了!
”叶仰天又回想起童年的种种过往,心情突然不是很愉快。
太师帝昊悄悄捏了一把汗,听对方这么一解释,倒也勉强能够接受。多少可以抚慰下受惊的小心脏
!想到这,不由为他感到可惜,大好的一个少年天才啊,就这么被老天无情地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想着刚才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心头一定沾染着些许灰暗吧!是否想起有多少个夜晚在痛苦挣扎,久
久不能入眠呢?是否在坚持与放弃之间左右摇摆举棋不定
呢?
“一定帮你拿到那本破书!”太师帝昊咬牙说道。
“谢谢!”这两个字叶仰天长这么大说过的次数一只手也能数得过来,然而此时他说出来,嘴角不
经意间微微翘起一个极好看的弧度,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真想不到,这种话居然会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丝毫不怀疑你这家伙一直认为别人帮你都是理所当
然的!”太师帝昊也会心地笑了笑,不知怎么地,这句谢谢从别人嘴里听一万遍都不如从他嘴里听到一
遍来的让人高兴!这是不是恰恰好道明了‘物以稀为贵’的真义?
“话说回来,你似乎对法家也很感兴趣!那里有些什么值得让你一去的东西?”叶仰天突然问道。
太师帝昊突然嘿嘿笑了起来:“套用你的话,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
他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不过,法家的云天殿听说高高耸立于云端之上,宏伟壮丽,修建地如
同传说中的天阙一般!试问又有谁不对人间仙境不向往,U.uansh.c又有谁不想上去看一看?”
大坑旁还有一辆孤零零的黑色马车,自从被挖出来后,两人都没有注意它,仿佛已经忘记了它的存
在。太师帝昊走过去拍了拍这个大家伙,问道:“这个马车你打算怎么办?你要说把它拉回去我真不会
相信!”
叶仰天慢腾腾地走过来,看也没看一眼对着马车后头狠狠踹了一脚,马车摇晃了两下终于不稳,哐
啷啷摔下了大坑之中。紧接着里面传来几下啪啪声响,大概是里面的木头承受不住断开了。
“喂,又怎么了?挖出来又把它踢进去,你有病啊?”太师帝昊说道。
“本来觉得它应该还有用,现在突然觉得它没用了!”叶仰天淡然应道。
“那你也用不着再把它踢进去吧!”
“心情不爽,看着碍眼,想踢一脚,所以就踢了!”
“当我没说过这些话!”太师帝昊终于认识到两人的逻辑有着极大的差别,不该以个人的思想来揣
测他人的行为,这法子实在不可取也!
“你挑两个拿走,希望这些玩意能派上用场吧!”叶仰天用手指了指地上那几个
东西。
太师帝昊捡起一个盾牌,伸出两指在上面敲了几下,浑浊的砰砰声让他心里颇为不安,“这玩意看
起来就像几层铁皮糊上去的,能不能行啊?”
“我怎么知道,看你运气吧!”叶仰天答道。
“太不负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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