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2017年,九月,就在我开学后的这几天,美国南部海岸遭到了艾玛飓风的侵蚀。
“你听说了吗,咱们要停课了。”岚岚躺在床上说道。
“看了学校邮件好像是因为艾玛飓风的原因,终于不用上课了。”我心里有些窃喜的想着,如果不用上课,我可以用这几天好好调查一下女巫之家和花海了,自从我上次去到花海已经过了三天,我的确是又旷了两天的课跑去花海找诺诺的遗骸,可惜怎么也进入不了那个结界了,我想可能是老比尔搞的鬼,最近连上课都没法认真集中注意力,诺诺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一切的因果关系都是因为我,我心里的愧疚感和自责感告诉我必须要找到清子,必须要救活诺诺,难道和我有瓜葛的人都会遭受厄运吗。
这时我手机好巧不巧的响了,是阿奇打来的电话:“昊伦。”他略微带些哭腔的说:“可以过来见见我吗?”
我心里纳闷是怎么了,但又一想,阿奇和张天晟住一起,难免受委屈。
“怎么了,张天晟欺负你了?”我向阿奇用安慰的语气问到。
“他,虐待我养的猫。”阿奇委屈的说。虐猫?我听后大惊,在我这里虐待动物是绝对不可以的,这和虐待人没什么两样,猫和狗区别于其他的动物,因为他们和人类有着近似于相同的情感,当我看向猫咪的眼睛时,我总会看见只有人类的眼睛才会散发的神情,就像一个无辜的小孩子。
想着想着我更加的气愤,我打车去了张天晟家里,去之前还特意发了个短信告诉他想去他和阿南的家里玩,能不能发个定位。
没想到他真的还给我发了个定位欢迎我过去,我摸着黑到了张天晟住的‘围墙公寓’心想:这里还真是远啊,如果每天打车上学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张天晟有车才可以住在离市中心这么偏僻的地方,如果是我的话恨不得直接租房在英语教学楼门口得了。
但当我走进个‘公寓’的时候才发现,这哪里是公寓,这不就是,别墅吗?一排排的小洋楼,每栋楼只有上下两户,中心区一个大大湖畔,环境宜人的很。
我在里面绕的迷茫了,因为这里太大了,在每一栋的一楼还有私人的停车库,这未免也太幸福了,和我住的学校公寓简直天差地别,但更可气的是这里的租金居然比我们宿舍还要便宜,我的确是在来这里之前被学校骗着签署了两年的宿舍合约,要不然我早搬出来住了。
我在里面瞎转悠了半天才找到了张天晟和阿奇住的楼,在门口踌躇犹豫了半天…..
“那个。”我敲了敲门喊道:“有人在吗?阿奇?”
阿奇慢慢打开了门,露出一个门缝说道:“进来吧,我怕家里猫跑了,进来了要赶紧关上门哦。”说罢他便转身跑回了客厅,我按阿奇说的进屋急忙关上门,但下一秒我又傻了,全屋的地毯,左边的门打开就是私家的车库,上下两层的复式小洋楼,简直不要太舒服了。
我小心翼翼的脱掉自己的鞋子进了屋,屋子摆放着真皮的沙发和巨大屏幕的电视机与新款的游戏机,墙壁四周挂满了阿奇自己画的画。
“砰。”的一声,我立马转头但却楞在原地,大家都鸦雀无声,那个女孩也疑惑的看着我。
但她却什么都没说,整理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那个女孩就是我见过了很多次的,但却不敢上前搭话的黑口红女孩,她今天画了淡淡的妆,涂了红色的口红,穿着紧紧裹住臀部和腰胸的红色连衣裙,身材凹凸有致,似乎多了一些成熟的韵味,显得美丽至极。你如果说她是某位大老板新娶的小三阔千金我也是信的,虽然这么说她似乎不太好。
她没有理会我和阿奇,走下了楼梯,我还没来得及的打招呼,下一秒张天晟就从她走出的屋子里跑了出来,他双手搭在女孩的肩膀上,女孩停下脚步向她笑了一下说道:“没事,就送这里就行了,你回去吧。”
张天晟似乎很听话的回来了,他说:“那你慢点,有空记得再过来。”说罢转头看向我惊讶的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孩走出了屋子,然后回答:“刚刚来,你从我身边跑过去的时候没看见?”又指了指屋外:“那个女孩是谁?”
张天晟故意露出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说:“哦她啊,朋友朋友。”
这语气分明就是在说:她是我的谁你心里没点数?刚刚从我卧室走出诶,还衣冠不整头发乱乱的,你说还能是我的什么?
阿奇拿着咖啡搅了搅说道:“她叫杰西,中文叫什么宁梦芊,反正我们都叫她英文名杰西。”
我傻傻的点头,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我一时间居然忘了来他们家里干嘛的,向张天晟招招手说道:“一起打游戏吗。”
说罢便坐到了沙发上,我觉得还是算了,这种和张天晟混搞在一起的女孩,不是什么好货色,更何况她进过张天晟卧室了,我是实在没有兴趣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越想越气,这时他们家的猫一扭一扭的向我走来,一下子躺在地上,用头和身子用力的蹭我,我满眼温柔的摸了摸它的肚皮。
“它为什么那么喜欢你?”阿奇蹲在地上抚摸着它的头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这个城市后,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会窜出来一两只猫咪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有一些还会跟在我的身后。
我没有回答阿奇只是一直摆弄着他的小白猫,张天晟突然一把抓起猫咪,猫大声的叫了一声,但却无法反抗,他抓起猫说:“就是发情了,别搭理它。”说罢拿起旁边的刷子用力在猫身上刷着,猫发出阵阵惨痛的叫声,阿奇想要夺回自己的白猫,但却被张天晟用胳膊拦着,我也看不下去说道:“行了!够了,它就是随便蹭一下,可能我身上有香水味吧!”
张天晟停住了动作,一把将猫扔在一边,我看阿奇又要哭出来了,就说:“阿奇都快哭了。”我拍拍阿奇的肩膀,猫摔在地上,吓得它赶紧跑回了阿奇的卧室。
“你能不能别这样了?”阿奇低头问张天晟,张天晟一脸无奈的说:“我只是在帮它。”
我将阿奇扶下楼梯问:“你能不能搬回宿舍住?”阿奇小声告诉我:“没办法,宿舍不能养猫。”我叹了口气,这事情我的确爱莫能助,满腔热血也没用,毕竟我也住宿舍,没法帮他养,这时我想到了一个在《法典》里,前天才看见的仪式,可以让人对其他人产生恐惧的法术。不知道在猫身上能不能用。如果可以的话,张天晟以后就不敢靠近阿奇的猫了。
但我也许可以试试,我让阿奇出门找了几个树枝,之后转头将树枝摆放成《法典》里描绘的图案,再将猫放在方阵中,又做完一系列繁琐的步骤后,我走到张天晟的卧室和他告别,第一次用仪式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毕竟没有电影里描绘的那种花里胡哨的特效。
“所以,这是在干什么?”阿奇挠挠头问我,我笑了笑说:“只是保佑猫咪平安的,是我老家的土方子罢了,阿奇还以为会发生点什么,我也以为会发生点什么,但我们张望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生,也许过一段时间就有用了?这似乎和女巫猎人弗雷的那种摸到别人就会晕倒,或者是随便清除常人记忆,瞬间移动的那种魔法不太一样,可能我确实没有这天赋,又或者是《法典》上记载的魔法和他们所用的魔法不是同一种吗。这就好像我小时候把尺子插在钢笔上当飞机一样,幼稚又简单。算了,还是先回去吧,和阿奇告别后,我便往回走了。
已经晚上11点了,我接到通知说明天不用上课了,但需要我们在一周内撤离小镇,艾玛飓风从美国南部一路往北似乎要吞噬一切的样子。
回到宿舍我看了看自己的行李箱,我的行李箱还没有把衣服全摆在衣柜里,就又要把衣柜里的都收进箱子了,不禁叹了口气。
“岚岚,睡没。”我看了看在一旁蒙住被子的岚岚问,但我盯着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他又任何动静,就上前推了推,一推给我吓一跳,被子是软的,我掀开被子发现没人,但被子是个人性的形状。
我走到宿舍门口刚刚要打开宿舍的门出去抽根烟,却一把被身后的什么东西给抓住了,我惨叫一声转头差点没把我吓昏过去,我发现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我的胆子没变大,反而越来越一惊一乍了。
我身后的是岚岚,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说:“你在搞什么鬼?我还以为你被脏东西附身了。”我缓和了片刻,吸了口气坐到沙发上:“你在说什么啊,明明是你不在卧室,突然从身后出来吓我一跳。”
岚岚用夸张的表情,探出长长的脖子说:“我才是被你吓一跳吧,你刚刚把我被子掀开,然后手舞足蹈的给我说什么快到时间了,觉得我人不错什么的。”
我质疑的“啊”了一声问:“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话了,你别吓我吧。”
岚岚才是真的要被吓昏过去了,他装模作样的掐了掐自己的人中说:“你抽‘坎拿巴’了?”
我摇摇头,没有诶
岚岚砸吧了一下嘴说:“要不今晚我在客厅睡吧。”我起初以为是岚岚和我开玩笑,就没往心里去,随便嘟囔了一句:“那你在外面睡,夫妻分房睡很正常。”就一个人自己走回了宿舍,结果一直到了凌晨一点,岚岚还是没进来,我悄悄打开门看了一眼,岚岚真在客厅睡着了,我自己回到了床上睡过去了。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人从睡梦中吵醒,不应该说是吵醒,应该是被撞醒了。
我猛然睁眼,我站在客厅,眼前的三人是岚岚还有白人黑人室友。
他们一脸惊恐的看着我,白人室友丹尼尔嘴里吧啦吧啦说了一堆英语,但我可能是刚睡醒,脑子转换不过来,所以一个字也没听懂,过了半天岚岚傻傻的看着我说:“你刚刚英语不是说的挺溜的吗,你现在这是听不懂了?”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岚岚解释说:“刚刚你在客厅梦游,还和我用中文说话,我害怕就把乔丹和丹尼尔叫醒了,你又用英语骂他们,一副要打架的样子,我们要被吓死了。”
我的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丹尼尔说了句抱歉。
他俩人也没多说什么,就回屋去睡了,岚岚这一晚算是睡不着了,他去厕所洗了把脸说:“我这辈子最怕两个东西,小丑和梦游的你。”
我有梦游?但我现在也不得不信了,毕竟我是在客厅被他们推到墙上撞醒的。
我一时间手足无措很害怕,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梦游,就和小涵一样?太可怕了。
当然,一晚没睡,我和岚岚都没敢睡,第二日一大早丹尼尔和乔丹就收拾东西要离开了,我想他们也一晚没睡,因为怕我。
昨天的事情一定是吓到他们了,他们拿起箱子就要打算离开了。走之前向岚岚告别,但是却没和我说话,这让我挺委屈的,毕竟梦游又不是我的错,一定最近神经衰弱了。
我向外望去,清晨已经有很多同学陆陆续续的离开了,那我该去哪里呢,在美国其他城市又没有什么朋友,就算有高中同学在美国,那也不可能住到人家的宿舍啊,我问了几个高中的同学,他们有的住宿舍,有的住寄宿家庭,毕竟都是刚来美国,大家还没有搬出去住的想法。我正问着同学,这时突然有人敲门了,一打开门,居然是小涵和小野还有阿南。
小涵看看我的眼睛没有说话,小野先问到:“有地方去吗?没有的话跟我们去洛杉矶好了。”我正愁没地方去呢,这三个就出现了,我眼睛一亮本想答应,但又看了看身边的小涵。
小涵很知趣的说:“没事,应该不会住在一起。”
我松了口气,问到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走,订机票了。”阿南扶扶自己的帽子说。“现在?这么急?”我有些犯懒,不愿意收拾东西,毕竟昨天晚上没睡好,还想补觉呢。
小野没有说话,拉着我的衣袖走到我卧室的窗边说:“打开窗户。”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说:“打开咋了,这不就……”
那风大的差点没把我从窗边弹开,我用力把窗户关上,看向身后的阿南。
阿南耸耸肩:“这飓风好像比新闻里来的还要快一点。”
我收拾好东西,大家一起订了机票,最早的航班只有在亚特兰大的,我们小镇的飞机场已经被关闭了,这么着急的吗?
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在自然灾害中危机感,那是一种很强的压迫感,外面风大的有些许的梦幻,大家人山人海的陆续撤离。没办法了,只能从小镇打车到亚特兰大了,我们定了今晚12点的航班,便出去打车了。
似乎是在和飓风赛跑一般,我们打了两个小时才终于有人接单,司机也是从小镇往亚特兰大逃跑去避难的,我们一行人走到一个风和日丽的地方呆半小时休息一下,就会感觉到,慢慢的开始起风了。大家就要接着走,从白天一直开到了傍晚,小涵和小野左右一边一个的靠在我身上,我有些许的难为情,毕竟阿南还在车上,我不知道现在阿南和小野是什么关系。
阿南从后视镜看见了小野靠在我身上,便用手推了推小野,小野似乎是醒着的,故意的,她没有惊醒,而是直接又往右边侧身靠在了窗户上。
我也有些尴尬的装睡过去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从梦里被小涵叫醒了,我刚起来的时候,头剧烈的疼痛,那是我一生也忘不掉的疼痛,我直接沙哑的大叫了一声,他们无助的看着我,似乎被我吓到。
但就几秒钟就没有感觉了,我笑着说:“刚刚起来头疼了一下。没事的。”
就这样我们站在候机区,等待检票,新闻在11点仍然在播放关于飓风的报道,人们神色匆匆的在机场里奔跑,去洛杉矶是最好的选择了吧,我坐上飞机,心想正好就当旅游。
无意看了一眼手机,当时和小涵一起坐飞机来美国时加的那个女孩-潇潇发了个照片,定位显示她也在洛杉矶。
在飞机上我们都睡去了,当我睁开眼时,一扭头,小涵坐直着身子,闭着眼脸冲着我,和她那晚梦游时的样子一样,我吓了一大跳,急忙把她晃醒,幸好飞机上人多,不然我该吓晕过去了,但有什么资格说人家呢,我昨晚也梦游了,希望不会再发生吧。就这样我们飞了五个小时,终于到了洛杉矶,这里和小镇完全不一样,早上五六点,伴随着夕阳,阳光照在市中心一栋栋雄伟的建筑上,玻璃的高楼反射着太阳的光芒,我忍不住拿手机拍了张照片,等落地后,我把照片放到了社交平台上,隔了十几分钟,潇潇发消息问我:“你也在洛杉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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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市,天使之城,不夜城。
走在道路上,清晨的洛杉矶带着些许的雾气,但能隐约感到乌云要散开,已经有微微的红光从云缝中射出,商务区的西装革履脚步匆忙,街道巷子里的流浪汉慢慢起身准备寻找下一个住所,有人在大街的火桶旁烤火,有人在公园的空地上玩滑板,大家都有自己忙碌的原因,因为在这个什么都可能发生的城市,洛杉矶。
唐人街的理发馆写着中文,超市写着中文,就连街边的卖衣服小商贩都写的是中文,那一刻我茫然的以为自己是回国了。
“这也太夸张了,哈哈哈哈。”我笑着对小涵说道。
小涵也微微一笑点点头,她用手指了指车窗外的理发店说:“和我小时候在总是去理发的那家理发店很像,我们有时间来这里做个头发。”她正说着我正有此意,毕竟头发太长了,再留下去要变成岚岚的嬉皮士长发了。
洛杉矶的简称是LA,这两个单词在大家的眼里就如同天使给予咒符一般神圣,为什么,因为这是‘坎拿巴’之城,是到目前为止第一个‘坎拿巴’合法化的城市。
我们几经周折终于住进了酒店里,但因为房钱太贵所以我们选择了两两合住,当然是我和小涵住一屋,小野和阿南住一屋。
大家的心里都满忐忑的,我忐忑的是和小涵住一屋自然不必多说,我打算睡沙发或者再看看有没有朋友在洛杉矶,而小野和阿南忐忑的是第一次住旅馆,两人都放不开,虽然说阿南已经去过很多次小野的宿舍了,但毕竟宿舍是有人的,他俩干不了什么,但旅馆就不一样了,孤男寡女的。对于小野我的确没有什么爱慕之情,可能曾经还有点,但是拖着拖着又好久没联系,慢慢就变淡了,没啥感觉了。
“来睡觉了,忙了一天了。”小涵说着就开始脱衣服,我下意识回避目光,说自己下楼抽根烟,我看见小涵停下了动作,木楞的站在那里,可能是有点伤她心了。
但我没有理会小涵,独自下楼抽烟去了,其实这个酒店是可以抽烟的,但我的确不太想和小涵共处一室。我站在楼下思考了半刻,给潇潇发了个消息:“得不得闲,我到洛杉矶了。”
在楼下站了半小时都没有都没有回复我的消息,我心想或许是睡了?这么健康,才晚上9点就睡觉了。
是洛杉矶的夜生活不够丰富还是这么,我转手打开了朋友圈一刷,刷到了她发了个照片,和几个中国朋友在她家里喝酒,熊猫和安娜。就是那个和潇潇总是混在一起有个白人男朋友的那个女孩。
洛杉矶那么大,但是总是那么巧。
我觉得有时候我的命运是被安排好的,就比如说我昨天在BJ去了一家湘菜馆吃饭,那是我最近常去的湘菜馆,人很多,需要等位。我一共去了五次,服务员五次都把我安排到了同一桌同一个位置,乍一看好像没什么,但是细想这个餐馆一共二十个桌子,五次都坐一个桌子的概率就是二十的五次方之一,如果我算的没错,这种没有用的运气又增加了,我只能说这个世界太假了,更过分的就是我在飞机上随便认识的女孩,还是正好坐我旁边的潇潇,认识我大学的同学,我当时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想想真是细思极恐,这是什么样的概率。
我当时的第一想法是,居然不回我消息,跟别人在玩,然后我就随手点了个赞,没想到这一赞,安娜直接私信我给我发了个问号。
“你认识潇潇?”安娜问到,我回了个嗯。
“要不要一起来吃火锅?”熊猫这时又给我发了个消息问。我正愁没地方去,正好。
我打车到了他们定位的地方,那是离市中心不远的独栋区,有点像是张天晟住的‘围墙公寓’我敲敲门,熊猫开了门激动的抱抱我:“伦儿,这也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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