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城内,所有人都在议论,因为章哲这次的“招聘”实在是前所未闻。慕名而来的人恐怕已有数千。建安城内的客栈大部分都是被这些前来参加“科举”的人们所占据。而目前酒楼茶肆、街头巷尾的话题无非就是两个,一个自然是人所共知的吴楚之战,另一个则是这次别开生面的“科举大会”。
“听说了吗?如今皇上颁下诏令,这什么科举乃是为了选取官员,只要你有本事考过其他人,就能够在吴国当官,这当真是天下奇闻啊!”
“那可不,要说咱们吴国,当真无奇不有,去年咱吃了败仗,那逃难的人海了去了。没想到被咱们的小皇帝轻而易举的化解了。那个什么‘以工代赈’的法子当真是前所未有,不过那效果,啧啧......听说不少周边的国家都打算开始效仿了。这不,皇上前脚才颁布‘久耕为主’,便是举国相庆。如今皇上这次弄出的这个‘科举’啊,肯定是好注意。我家外甥都打算去参加,力争当个小官,呵呵。咱们啊,也跟着沾沾光。”
“就凭你侄子?他那点材料连算账都难,还当官,切,别惹人笑话......”
“啊?莫非这里头还有说道?”
“这不废话嘛!你想啊,这皇上曾发过誓,要让天下的有才之士在吴国大放光芒。具体那啥我忘了。这皇上找的,那可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你也不想想,皇上自从取仕,有哪个是等闲之辈?就你家侄子肚里那点能耐,哎!难啊!”
“难道真的那么难......”
......
一名年轻人,身着素衣,倚窗而坐,眉目之间极为俊俏,一双眼睛秋波流转,只见他一边儿品茗,一边儿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时旁边一名家丁打扮的下人开口说道:“少爷,这次您背着老爷出来,迟早会被抓回去的,这婚事哪有自己作主的。”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自己主仆说话,低头继续小声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古礼!再说了,那顾家是名门望族,他们家少爷......”
旁边那品茗的少爷却是猛地将手中的茶杯一放,眉目之间一股怒色油然而起,看着他的家丁,低声喝斥道:“小蝶,这也是你该说的话?放肆!”那名家丁连忙低下头,不敢言语。
那少爷本想继续呵斥,似乎想到什么,张了张嘴,却又无话可说。良久,他看那个名叫小蝶的家丁双眼通红,一副欲哭不能的样子,心一软,说道:“这些我都懂,可是那顾家实在是仗势欺人,丝毫没把我丁家放在眼里。顾绍友一介草包,家中早已有妻室,如今却要我做小......父亲耳根子软,居然想答应下来。哼!我可不愿把自己的下半辈子交给那样一个只知吃喝嫖赌的废人!如今我留书离家,想必这事已然耽搁下来。至于母亲......”这个少爷却是露出思念的神色,许久,才继续叹息道:“唉,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咱们如今躲躲藏藏,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啊......”
那家丁趁着周围没人注意,一抹眼泪,小声说道:“那小......”那少爷眼睛一瞪,家丁居然吐了吐舌头,“少爷,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那少爷转头看着茶楼下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幽幽地叹了口气。
“唉,我也不知道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主仆二人看着窗外,思绪不知到了何方。突然,那家丁指着远处一行五人,急忙对自家少爷说道:“小......少爷,你看!那不是管家和许教头他们吗?”
二人定睛一看,那少爷面露惊慌,连忙转头,招呼店小二结账,起身离开。就在即将离开的时候,那少爷却冷不丁的听到旁边闲侃的几人说道“吴国这次科举不限身份、地位”,“一旦能从‘海选’中脱颖而出,将由官府安排食宿”,他呆了呆,却一脸喜色的匆忙走了。
二天之后,建安城内四处张贴出新的告示,上面写道:“但凡参加科举者,依才能分为文科、武科、理科、兵科!其中文科以政为主,含行商、农耕、律法、土木、水利、民事、术数、教育、人事等。武科以武为主,含武艺、骑术、射术、体力等等,至于兵科则以谋略为主,主考兵法、战阵、谋略等等。理科则是除外上述项目之外,只需有一技之长,能有益于国家社稷者,即可参加......共分四次应试,即为‘海选’‘初试’‘复试’‘殿试’......成绩最优者号‘状元’,次者号‘榜眼’,第三者‘探花’,末等‘举人’......但凡舞弊者,视为品行不佳,终身不予录用!但凡依仗权势、家世,试图蒙混过关者,以欺君之罪论处......”
那少爷看过告示之后,连忙按告示所写,到招贤馆外“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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