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以后,一道娇小地黑影悄悄回到了丽春院内。黑影当然就是清音永沁,他躲藏在一个阴暗角落,看着王武等人的房间,气鼓鼓地自言自语:“妈了个巴子的,你们几个老王八,当初分钱时我就瞧见你们面露凶光,要不是小爷激灵,说不定早已遭了毒手。刚刚给你们的,那才是小爷真正的至尊灵宝,今夜,你们几个就乖乖地给我死在女人肚皮之上吧。”
夜色深沉,丽春院其他房室早已没了声响,只有王武等人的房间里春光依旧灿烂,里面传来一阵阵救命之声。有几个姑娘实在受不了了,推门跑出来,一手拎着裤带,一边大声骂道:“差点弄死老娘,这几个龟公吃什么啦,这哪里是人啊,简直就是牲口畜生。”
清音永沁听了,开心无比,大赞自己的至尊灵宝。
又过了一段时间,房间内彻底没了声响。
永沁觉得差不多了,他蹑手蹑脚地靠近了房门,刚一进门,一股子异味立刻扑面而来,王武等人横七竖八的躺着,眼角、嘴角渗出了丝丝血迹,面色煞白,看来已经死去多时。至于那几个姑娘,恐怕是受不了这等高强度的操练也昏死过去了。
清音永沁手脚麻利地将王武等人的衣服翻了个通透,所有金银票据全都收入了自己的腰包。对于这一地的死尸横陈,对于这样的杀人夺命,他一点都没觉得愧疚,这些人不过是人渣,死了活该。
就在清音永沁想要转身离开地时候,妓院的老鸨慢慢踱了进来,见到地上尸首,不惊不慌、不恐不惧,只微微扫了一眼地上昏睡的姑娘小姐们,爹声爹气地说道:“呦,我的小少爷,怎么着啊,想走啊,我看这样可不行。我的姑娘们还在地上躺着呢,您怎么也得给姑娘们一个说法啊,您说是不是呢,小少爷?”
清音永沁盯视老鸨,面露大义凌然,他无所畏惧地反问说道:“走?我去哪里?老鸨,你来的正好,我这几位大哥,平白无故的暴死这里,我正寻思着衙门口开在那个方向,您给指个道儿呗?”
“衙门啊。你说衙门啊,这可真是巧了。小家伙,我正好要跟你说呢,唐老爷是我堂叔,你若乐意,老身恰好能给你做个引荐。”
“引荐?!这样再好不过了。老鸨阿姨,麻烦您顺便知会一下清水镇的孙统领,这些人可是他的兵。哦,对了,还有青竹镇的张统领、绵竹镇的冯骑士,也请你顺便知会一声。就说给他们送幽兰白药的王武等人死在丽春院里了。”
清音永沁说得轻描淡写,针锋相对,老鸨的脸上阴晴不定的,倚竹村卖药的浪少,这些天如日中天,结交的不是军中将领,就是士绅望族,她一个老鸨,还不敢过分的招惹。
老鸨被震慑住了,清音永沁接着又说:“老鸨阿姨,唐老爷是何许人啊。小少爷果真不识,你叫他过来一趟,我跟他聊聊,如何?”
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呼来喝去的,这让老鸨如何能够忍受,她牙根一咬,声色俱厉地吼:“你个小王八蛋,少在老娘面前装蒜。老娘一眼就能描出你们这些人的德行。地上这几个必然是被你下了猛药,要不然怎能让我这些姑娘消受不堪?而今你这小子要是不给个说法,老娘必定与你不死不休!”
老鸨怒不可遏,清音永沁可不吃这一套,他扯起嗓门喊道:“可你一个说法?!你个老婊子,我他娘的还想要个说法呢。我这几位哥哥,向来龙马精神,来你这妓院快活不过一时三刻,全都暴毙。妈妈的,要是让我说,想必是你们这群人起了歹心,想**我家兄长,然后猎取钱财。哼,你这儿哪里是妓院,分明是黑店,杀人的黑店。小爷今晚这就替天行道,顺手把你们一窝端!”
清音永沁双眼泛着凶光,老鸨看了有些害怕,后退了三五步。
“小兔崽子,敢诬陷老娘。来人!来人!!!来人!!!!李四,你把这小王八蛋的一条腿给我打折喽,捉去见官!”
老鸨身后立刻闪出四五个护院,横眉冷对地瞪着永沁。看样子马上就要挥舞手中棍棒了。
若是数月之前,就冲这架势,清音永沁真怕。但是现在,他可一点不惊惧,人都杀过了,还在乎这点威吓,况且自己手中还有绣衣铁箭呢。
清音永沁一抬手,按动绣衣铁箭的机簧,啪地一声,绣箭击发,一箭射在李四的大腿上,清音永沁笑嘻嘻地说道:“奶奶的,偏了,射低了,射偏了。喂,那个胖胖的混球,对,就是你,说得就是你,轮到你了,看箭!”
绣衣铁箭第二次击发,嘭地一声过后,那个胖胖的拳师,应声倒地。一瞬之间,清音永沁力挫两人,地上染地全是血,窑姐顿生畏惧之心,妈呀一声尖叫,惊叫着四散奔逃,乱成了一团,胆小的甚至逃到了门外边。
永沁见之,心中不由得再添一股豪气,森冷的目光挨个儿扫过在场的人,他冷冷地说道:“还有不服的么?不服就来过。”
这些拳师本就是三脚猫,只是略微懂得一些粗略的拳法而已,这个小少爷抬手伤两人,谁还敢上?!无人敢应。
清音永沁扭头对老鸨说道:“就这几块料,还不行!小爷要杀他们,不过举手投足间。老婊子,小爷索性直白告诉你,小爷连手指头都不用动,就能铲平你的丽春院,在这苍茫的月色中平添一座孤坟。你看这些银两可够为你们挖坟掘墓的?”
清音永沁冷笑着从衣兜内抽出一打厚厚的金银票,重重的往地上一扔,啪,足有十几万至多。他说:“老鸨子,觉得这些钱可否够小爷买凶杀人?只要我想,随便招呼八九百人,杀你们,如草芥!”
清音永沁言语顿了顿,孤冷地又说道:“若是不够,再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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