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满嘴脏字儿,动辄打人杀人的流氓少爷去而复返,张嘴要跟她做交易,白玉兰有些懵了,心说你一个小屁孩儿,会跟我有什么交易?难不成你还想赖在我的丽春院不走了?
“交易?做什么交易。”
白玉兰疑惑地说。
“白玉兰我问你,你的这座丽春院,有多少姑娘,有多少钱财?在绵竹镇周边排上第几?”
白玉兰更糊涂了,心想我这丽春院规模大小、姑娘多少,跟你一个小毛孩子有关系么?你问这个干嘛。
她实在搞不懂这少爷东一句、西一句地想要干什么,可她又不敢招惹,只能谨小慎微,外加毕恭毕敬地回答说:“回小少爷,我的丽春院规模很小,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几位姑娘,加上房产,算下来也就五六万不到的本钱。比不得绵竹镇内的春意轩。小爷您问这干什么?”
“干什么?!嘿嘿,小爷当然有所图谋喽。”清音永沁说话半吞半吐,迤逦歪斜地往椅子上一座,不说话了。
白玉兰寻思着,就凭这小子浪荡小子的浪荡劲儿,保不齐他就要吃喝玩乐的常驻于此,这尊魔神,她可养不起。
因而她赶紧满脸堆笑地回应:“小少爷,我知道您英明雄武,威武雄壮,要是哪家的千金看上您了,一定就是她的福气。可问题是,我这里的姑娘都是破鞋,被人穿了无数次了,您若是常驻于此,真会淹没了您的才华。还有就是,我这里只要男宾,不收女宾。所以,您留在我这里。。。。。。。恐怕,恐怕不能发挥您的强项。”
“嘿?!白玉兰你个老婊子,你把小爷看成鸭子啦?妈妈的,想死呢是吧!”
清音永沁两眼一瞪,白玉兰吓了一大跳,她可挡不住绣衣铁箭威猛,于是急忙赔笑说:“那。。。。。。。那。。。。。。那您想做什么呢?您总不会是看上我的丽春院了吧。”
“哈哈,白玉兰,算你答对了。你说得没错,小爷果真就看上你的丽春院了。”
噗通,白玉兰一屁股坐在地上,额头都是汗,心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小混蛋要是逼我写个转让字据可就完蛋了。
白玉兰满脸都是恐惧,清音永沁看了她几眼,转而笑嘻嘻地说:“老鸨子,别怕,别怕。小爷是个生意人,做事讲究一个契约,更讲究一个你情我愿。我来问你,我想入股丽春院,你可同意?”
“入股丽春院?我的亲娘啊,我白玉兰活了四十几年,今日真是开了眼了,我算是知道什么才叫奇伟少年了。小少爷,我斗胆问一句,你才多大啊?!也想搀和妓院生意?!!小少爷,我可提醒您,经营妓院生意可是要遭人唾弃、受人白眼的,我劝你不要惹火上身玷污了自己的家世。”
“唾弃?白眼?小爷不在乎哪个,玷污家世就更甭说了,越玷污越好。喂,白玉兰,你不要东拉西扯,你且说说看,我能不能入股。”
说起入股,白玉兰这些年经营丽春院,最愁苦地就是资金不足,没资金,她就招不到好姑娘,没有好姑娘,她就赚不到钱,再加上兵慌马乱的,皮肉生意本就不好做,白玩儿不给钱的事情,屡见不鲜时有发生。因而十几年下来,除去日常支出,还有上下打点,她的赢赚实在不丰。
白玉兰寻思着,这个阔绰的小少爷要是有闲钱没地方花,若是能够扔在丽春院,确实也是好事一桩,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白玉兰赶紧接话说:“小少爷,不瞒您说,丽春院这些年惨淡经营,究其根本,就是资金不足。不怕您笑话,我都想把这丽春院转卖了。现在您问我能不能入股,这个肯定能!只是不知道你准备掺股多少,所需分成又是多少?”
清音永沁想也不想,马上接口说道:“你的本钱不过五万金币,我入股三十万金币,是你的六倍。日后在毛利中,我抽七成纯利。你可同意!”
“毛利中抽取七成纯利?”白玉兰惊了。
“是啊,有问题么?”
“当然有问题,我说小少爷,入股是我的六倍,你就七成纯利,如果是我的七倍,哪么岂不是整座丽春院都是你的啦?”白玉兰哭笑不得,这哪里是谈判,分明是就讹诈。
白玉兰有心跟这个浪荡少爷翻脸,可是一见他又扬起了绣衣铁箭,她就畏惧了,继而一脸哀求地说道:“小爷爷,做生意可没你这样的。若是纯利中抽成,我也就不说啥了,可你要在毛利中抽取纯利七成,你还让不让我活了。我这黑白两道的一通打点,再加上姑娘们的衣食住行,胭脂水粉,你算一算,你说我还能剩下几个钱?你这不是开玩笑吗!”
“照你这么说,是我太过分喽。”清音永沁胁迫并且恐吓地说。
白玉兰心说岂止是过分,简直就是明抢。但是她又不敢强辩,特别是看到绣衣铁箭锋利幽冷的箭镞正在对着自己,她就更加胆怯地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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