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轩听到文墨的指令,心中诧异,开口说:“浪少,文掌柜已经多年没有这种开怀大笑了。看来他对你很赏识呢。”
文语馨也说:“我就说嚒,浪少一定是我爹的克星。现在看来,我的猜测至少对了四成。浪少,只要你赢下后面的两场,文家就是你的铺路石。走,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去。”
“我呸,你瞧瞧你们俩,一唱一和的,真够热闹的。妈的,你爹折腾我一天了,几句话就想得到我的原谅?美得你们。”清音永沁言语一顿,忽然想到了十名侍女,五名歌姬,还有三十万礼金。他食指大动,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说:“咳咳,大哥,二姐,其他的先别说,你们先把那几个女人弄到我房里来,小爷要爽爽。”
“去你的。想死啊你,这事不行。”文语馨狠狠瞪了清音永沁一眼,然后说:“你要想疯,等你为促成了我和少轩的好事,我们睁一眼闭一眼,随便你玩儿乐。”
不给女人,不给钱,清音永沁死皮赖脸地缠着大哥二姐讨要。但是他们两人根本不搭理他,连推带搡地把他弄到一栋三层竹楼。
竹楼清幽,把盏可以吟诗;环境优雅,小酌可以怡情。这里还有最好的庭院,最好的家具,清音永沁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
文语馨和莫少轩把他房间里一推,‘哐当’,房门关闭,还上了锁。清音永沁见之一笑,他明白,他们这对兄嫂是担心他胡作非为地又惹出其他祸事。
他对着门外骂了几句:“你们两个笨蛋,小爷要是想走,这破屋子能圈住我么。得,小爷说话说了一天,打架打了一天,现在也累了,索性我就从了你们的心愿。睡会喽。”
清音永沁仰面朝天的往床上一躺,呼呼睡着了。
没过多久,楼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把他吵醒。‘吱扭’一声门开了,文语馨和莫少轩焦躁又焦急地闯了进来,后面还跟了十几个家丁,每人手上抱着厚厚的一摞书。
仆人们散去之后,文语馨和莫少轩一人按住清音永沁,一人迅速从小山一样的书籍中抽出几本扔在他的眼前。
永沁少爷定睛一看,《商经四十二法》、《为商九问》、《商道新篇》。他奇怪地问:“大哥,二姐,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拿来这么多破书烂纸有何用处?”
“干什么?当然是给你补课。明天是文斗,比得是肚子里的学问。浪少,说起撒泼耍混,天下你第一。但是谈书论史,你差得太远了。这些书,今天必须学完。少轩,你从这本开始,然后我讲这本。”文语馨开始布置作业了。
如果把这些正史典籍或者换成春宫画册,或者换成旁门野趣,清音永沁一准儿好整以暇,孜孜以求。至于这些正统之论,清音永沁实在是提不起丁点儿兴趣。
于是,他不以为然地说:“我刚刚经历一番苦战,歇一会儿都不成啊,你们想累死我啊。再者说了,小爷蕙质兰心,聪明绝顶,这种狗屁理论,小爷还用看么!?你二人想学想看,随便你们,我不管。喂,我现在困了,要休息了。你二人要想留在这里也行,表演双修神功给我解闷,要不然,赶紧走人!”
文语馨和莫少轩无奈地笑笑,这败家少爷人品如何,本事如何,他们二人清楚。既然他不想,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说动他分毫。
莫少轩还是不放心,开口说道:“浪少,你当真有把握?刚刚语馨探听到,明日与你讲经论道的可是祖南商学院特级讲师‘朱怡芝’。此人四处讲经论道,桃李遍天下,这个人可是。。。”
“行了,行了!没完没了了还。你这人就是这点不好,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不就是‘猪一只’么,公猪还是母猪?”
“当然是母猪。呸呸,你又把我带沟儿里去了。朱怡芝今年四十有七,别看是个女人,但是学富五车,我都敬服。浪少,你不可掉以轻心啊。”
清音永沁历来就对那些狗屁专家教授一万个看不上眼,在他看来,专家的虚名不过是为了骗钱更方便一些,没几个有料的。
他不屑地说:“大哥、二姐,你们脑袋进水了吧。‘猪一只’如果真有大才,还用四处讲经论道么?她随便弄个买卖发家致富岂不更好?还大师,我看是专门骗人的大师。我呸,这你们都信,无可救药。”
莫少轩说不过清音永沁,他无奈地笑笑,看来也只能随他去了。文语馨毕竟是个女人,心思细腻,体贴关怀,她好心地提醒他:“浪少,你有大才,想来应付明日赛场应该不成问题。但是,常言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浪少一听这话,迅速来了精神,笑嘻嘻说道:“磨枪?也光?二姐,小弟胯下长枪许久不用,已然钝挫了,你帮忙磨磨可好?咳咳,摸摸也行啊。”
“滚!!!去死吧你!!!”文语馨和莫少轩异口同声地臭骂他。接下来,吃的、穿的、用的,凡是能够扔的,都被这对兄嫂扔到他身上了。
文语馨气得手脚发斗,永沁少爷一看差不多了,再闹下去也是索然无味了。他赶紧收敛神情,冷峻而又谨慎地说道:“二姐,今日你那该死的爹,没少折腾我。我很担心明天他还会给我设置障碍。。”
“是啊,这也是我担心的。”文语馨愁眉不展,她知道她爹是迫于小池、慕容两家的压力,不得而为之。明天没准儿还是这种情况,如何解决呢?这是个大问题。
莫少轩也说:“浪少,你有办法么。”
清音永沁坏坏地说:“我当然有办法,就是不知道你们两个敢不敢按照我说得去做。”
文语馨态度决绝地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赶紧的,说给我们听,我们一定全力而为。”
清音永沁把他的想法说给他们二人,他们目瞪口呆的说道:“这样也行?!”
清音永沁‘嘿嘿’一笑,说:“大哥二姐,你们尽管去办,剩下的交给我。明天小爷还要狠狠捞一笔,捞什么好呢?喂,二姐,小池家的骡马牲口在哪里,我要去看看。”
文语馨详细告知了小池家和慕容家的商队所在,然后她和莫少轩携手而去,按照清音永沁的布置去做功课了。
因为担心被人认出来,清音永沁穿了一身便装,看上去像个平常的小厮。
小池家的商队在外院。“东方白之死”传到了商队中,使得人们看起来兴致不高,一个个如临大敌不敢多话,以至于骡马队中多出一个陌生面孔也没人去质问。
清音永沁穿梭在几百匹高头大马中越看越是喜欢,越看越想据为己有。因为不知道这些马匹叫什么名字,所以他就想找个人来问问。
此时,前面有一个身背草料的中年人正在吃力地向马厩走去,看样子是要去喂马。他脚上拴着镣铐,走起路来“哗哗”乱响,永沁推测此人应该是个马奴。
永沁快走两步与他搭讪:“老哥哥,这马真是高大,请问叫什么名字呢?”
也许这名马奴习惯了低眉顺眼,习惯了被人训斥,此时忽然碰到一个和颜悦色的声音跟他说好,他反倒很不适应,他不敢抬头,不知道来人长得什么模样,只是惯性地回应:“回大人话,这些马叫做‘希尔马’,是重型挽马。大人您请让一让,老奴还要干活,千万不能弄脏了您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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