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永沁拿到了契约文书,一刻不停的来到小池家商队,高声呵斥:“奴隶、骡马、脚夫和大车留下,其余全都给我滚蛋。这里所有的东西全都是小爷我的。这里有你们少主人敕令,不服的尽管放马过来!”
哪些随从和护卫还真有不怕死的前来核对,永沁一脚一个把他们全都踢飞。接下来,他来到伯乐西身前,手起刀落,“当啷”一声砍掉脚镣。颤声说:“伯乐叔叔,永沁今日还你自由身!”
伯乐西接过奴隶契约,老泪纵横地仰天长啸:“苍天哪,你终于开眼了。想我伯乐西为奴三年,竟然还有今日。永沁,你爹清音远两次救我性命。今日你又有大恩于我,我伯乐西终生欠你清音家的,请受我一拜。”
伯乐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永沁大惊。按照祖龙大陆礼制,双膝跪拜礼,这是父母之理,更是君臣之理。他不敢受礼,连忙跟着下跪:“伯乐叔叔,这如何使得,你跪我也跪。你起我才起!”
他们起身之后,来到一辆马车上坐下,伯乐西说:“永沁,乱世经商,没有一只强有力的武装商队是万难事成的,现在你有了骡马,接下来你想怎么办呢?”
永沁回答说:“伯乐叔,先不谈这些。小池家和慕容家共计九百零二名奴隶和仆从部被我赢了过来,您好好想想,这些人里面有没有可用之人,特别是有没有向您一样的大才之人?”
伯乐西的眼睛睁得铜铃一般大,很惊讶:“全都是你的啦?永沁,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不作假。伯乐叔,我一看你的眼神就知道这里一定有可用之人。哈哈,小爷真是好命!”
“岂止是好命!简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白得了五百匹‘希尔马’不说,更是白得了一支铁军。”伯乐西笑了笑,眉宇间有说不出地喜悦和开心。
“铁军?哪里来的铁军?”永沁糊涂了。
伯乐西抬手一指那些身材粗壮的奴隶,说:“喏,他们就是。永沁,这一回,你捡到宝贝了。这次跟随慕容雪村带来的奴隶基本都是安格鲁人。。。”
永沁有些懵:“安格鲁人?!安格鲁人是什么人,伯乐叔,你挑拣紧要的说。”
伯乐西解释说:“安格鲁人生活在虚无大陆东北沿海一带的荒原,以‘雨、雷、岩、沙’四种荒原景象作为姓氏。‘雨’姓是安格鲁人最高贵的族群,而‘沙’姓,则是最低贱的种姓。。。”
永沁从幽兰谷出来以后,遇到的,碰见的,不是族长之子就是大商巨富,比如圣域泰格,比如司马坤少,比如文墨,因而伯乐西一提起这些,他立刻口水四溢,急忙打断伯乐西,垂涎地说道:“伯乐叔叔,难不成这些安格鲁人里面还有落难的王子公主或者落魄的大将军什么的?”
伯乐西呵呵一声笑:“呸,美死你得了。王子没有,公主更是不存在,至于大将么,老夫没听说。我认识的这些安格鲁奴隶,都是沙姓,贱民而已。而且还是负罪之人。你有兴趣么?”
“噢,原来没有王孙公子啊。”清音永沁大失所望。
伯乐西说:“没有王孙公子你就失望啦?我跟你说,你可别小瞧了这些‘沙’姓奴隶,他们长得不但高大,而且生性好战,只需一杆长矛,他们就能抵抗圣殿骑士团的重装骑兵,你说厉害不厉害?”
“能够抗衡重装骑兵?这么牛。”永沁开心极了,麻利地站起来想要仔细看一看那些安格鲁人。
伯乐西扬手止住了他的行动,说:“安格鲁人性格孤僻,行为怪异,虽然他们都是奴隶,但是绝不会给任何人下跪,这一点你一定要明确。不可以为了面子让他们给你强行下跪。前些天小池春树的家丁来接收我们,就是因为触动了安格鲁人的逆鳞,被他们反噬,死了十几个人呢。哦对了,与我同住一个马厩的那个安格鲁人,是这些奴隶中的最强者,是他们的头儿,他叫沙鲁。永沁,你等一等,我去找沙鲁,让他来见你。记住哦,不可以让他下跪。”
不一会儿功夫,伯乐西神色匆匆地带来一个大个子,两米来高,体毛黑且长,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像个猩猩。
永沁只看了一眼沙鲁,就不想再看他了:“真丑!这也叫人嘛?哼,不给任何人下跪,那要看你们碰到了谁。今天碰上我,算是你倒霉了。不下跪?门儿也没有。”
伯乐西拉着这个大个子沙鲁,为他介绍:“沙鲁兄弟,这是你的新主人,他叫清音永沁,说句话吧。”
沙鲁拱了拱手,瓮声瓮气地说了声‘新主人好’。之后他就再没有任何动作了,果然不跪。
永沁很不爽,厉声呵斥:“沙鲁,见到新主人因何不跪?”
沙鲁也不爽,瓮声瓮气一身逆鳞地说:“安格鲁人一跪父母,二跪强者,三跪恩人。其他人无视。你是新主人又怎样,我就是不跪!”
“呦呵,挺有骨气的么。你要是真有骨气,为何跪拜慕容雪村?他是强者么?他是你爹么?”
“慕容家是我们的恩人,我们战败,丢失贡马,按律该杀,慕容家向安格鲁王谏言,收容救助了我们,所以该跪。”
“恩人?!恩人就可以把你们当猪狗豢养?!恩人就能让你们吃这些泔水?!恩人就能让你死心塌地?!”
“奴隶本就如此,怨不得旁人,安格鲁人可以忍受。”
“放屁!!真他妈是个头大无脑的白痴。奴隶也是人,命是你的,凭什么要看他人脸色。救了你,你就甘当猪狗?真他妈的混账逻辑。换做小爷我,一刀杀了狗娘养的。妈的,天生一副奴颜婢膝的狗奴才样,你也配安格鲁勇士称号?给你200金币,还有你的奴隶契约,去找你的恩人主子去吧,赶紧给我滚蛋!”
清音永沁要放沙鲁走,急得伯乐西团团转,恨不得抽他俩嘴巴。
但是这个沙鲁却是真正地一根筋,他咆哮:“你侮辱沙鲁,侮辱安格鲁勇士,我要与你决斗!”
“决斗!?这事新鲜,奴隶与主子决斗?!真是笑话,你也配么?”永沁七窍生烟,有生以来他还是头一遭听说奴才要跟主子决斗。
“你不肯决斗,我也不肯接收你的羞辱,那我自杀好了。”沙鲁一头撞向身旁圆木,“咣当”,碗口粗的圆木愣是被他撞成了两半儿。而沙鲁头上只是鼓起一个包,连血都没流。
永沁一看,忽然喜欢上沙鲁的憨直和勇猛,这种人可是宝贝,不能轻易丢弃。他说:“嘿嘿,真是有趣,天下还有你这种憨人,软硬不吃,说死就死。看这轴劲儿,就跟司马族人一个揍性。沙鲁,你真想与我决斗?”
安格鲁人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和你打,你敢么。死了活该!”
“死了活该?哈哈。我喜欢。但是呢,小爷与人比试,从来都要有添头。沙鲁,你稀里糊涂一个穷小子,拿什么跟我赌?”
“命!!我拿命给你赌。只要你能赢我,给你下跪,给你打架,不求回报。你敢嘛?”沙鲁在叫嚣,他的一条小臂足有永沁大腿哪么粗,张牙舞爪地正在向永沁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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