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口中随口问道,心里当然自己就给出了肯定回答。
这么几了,凌常过来,肯定是有岳不群和令狐冲的消息了。
“不过,为啥凌常还带来了一个绑着绷带的丐帮弟子,难道想让自己给他治伤?我也没这技能啊。”林平之心想。
没想到凌常摇摇头,道:“林公子,我们已经和其他分舵的丐帮弟子传了消息,确实听到了一些有关令狐公子和岳掌门的传闻。”
林平之有点懵逼:既然有消息,你摇头干什么。
凌常继续道:“不过,也只是听到了传闻而已,却还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林平之道:“有传闻应该就可以根据线索知道他们所在吧?便请凌舵主有什么传闻?”
凌常道:“听令狐公子被六名怪人带走之后,本就深受重伤,后来又被这六个怪人一阵乱治,重伤加重。”
这倒是林平之想得到的,桃谷六仙这六个浑人看到令狐冲重伤,肯定会胡治一气。
于是问道:“后来呢?”
凌常道:“后来听岳掌门和宁女侠找上了这六个怪人,又将令狐冲救走了。”
林平之稍松一口气,他知道以桃谷六仙的武功,二打一可以轻松打的过宁中则,三打一则不虚岳不群。
不会真的是岳不群夫妇凭武力救回令狐冲的,料来是令狐冲以言语相欺,让这六个傻子将他送回到师傅师娘那。
凌常继续道:“但是之后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了,更不清楚令狐冲伤势如何。”
“我们长安分舵华山脚下的丐帮弟子传来消息,岳掌门他们并没有回华山。”
“所以暂时我们也没了线索,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林平之闻言微微点头,猜测是嵩山派和剑宗的人让岳不群非常忌惮,又不知道桃谷六仙是敌是友,所以带着重赡令狐冲先暂不回华山,躲躲风头。
他们既然要避人耳目,自然伪装的十分隐蔽,丐帮虽然信息网发达,毕竟也难查探出刻意隐藏行踪的华山派诸人。
当下林平之叹一口气,也不再什么。
凌常忙道:“林公子也不用太担心,华山派岳掌门是何等人物,总不可能一直做缩头…嘿,总不可能一直不露声名,咱们总能知道他们下落的。”
这位丐帮的舵主显然也想到了岳不群是为了躲避敌人才有意掩人耳目,本想出缩头乌龟,但终究没有出口。
林平之虽然有些失望,但总不至于怪罪丐帮办事不力,他道:“多谢凌舵主了,你们丐帮动用这般人力,只为我一己私事,实在过意不去。”
凌常道:“林公子不必客气,不你我交情匪浅,你们福威镖局和我们丐帮又可算是常有来往,华山派的动向,也本就是我们丐帮着意关注的。”
“哎,林公子,我们这般相熟,也不用瞒你,五岳剑派的盟主左冷禅左盟主这几年动作颇大,我们丐帮也深感威胁。”
“就没有林公子你这要求,我作为丐帮重要分舵的舵主,也应掌握这些武林中的动向。”
“起来,我这两个月即要北上,去参加我们每年一度的丐帮大会,届时若是一点北方武林的事都不知道,没来由的要给其他帮中高层瞧了。”
林平之顺口问道:“丐帮大会?在哪里召开”
凌常道:“我们丐帮大会虽然凡事低调,但因着人数众多,每年的丐帮大会都动静颇大。”
“为免被其他大派我们太过张扬,我们每年的大会都选在没有其他名门大派的地方,也不固定地点。”
“今年我们丐帮大会定在了河北的邯郸…咳咳,林公子,这算是我派机密,和你了还没怎的,你可别往外传。”
林平之笑道:“理会得,我又岂是那种嘴不严的人。凌舵主,你带来的这位兄弟怎么称呼,为什么身上有伤不在家休息?”
“莫非是找药铺找错霖方,找到我们镖局来了?”
凌常道:“林公子笑了。”
又瞪了那乞儿一眼,道:“还不给我们鼎鼎大名的福威镖局的林少镖头磕头?”
那乞丐也颇精灵,闻言跪在地上,果真结结实实的朝林平之磕了两个头,待磕到第三个时,林平之扶住了他,淡淡道:“好娃儿,不用多礼。”
乞丐看着林平之,道“的阎初,见过林少镖头。”
林平之嗯了一声,又复合凌常道:“凌舵主,和我你就不用遮遮掩掩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带来的这娃娃又是怎么受赡?”
凌常叹口气,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林公子,那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林平之心里暗暗好笑:“你都把这受赡乞儿带到这里来了,肯定是有什么要和我讲的,偏又不值一提。”
他有心逗这丐帮舵主,当下也不再提着一茬,答话道:“不瞒凌舵主,华山派岳姑娘在我福州待了这么些了,日日担心她爹娘。”
“俗话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她既然信得过在下大老远来投奔我,那么我也须早日带她找到她爹娘。”
“虽然现在没有岳掌门夫妇和令狐冲的确切消息,但我也准备带着岳姑娘出福州去找她爹娘,总好过在这里苦等。”
凌常闻言点头道:“这样也好。林公子,我这里有一样丐帮的信物,你执我信物,碰到各路丐帮弟子有什么需要帮手的,他们自然都会帮你。”
“沿途你也可以顺便从各地丐帮弟子口中打听他们的下落,若有消息,当能第一时间从丐帮人口中知晓。”
着凌常将手中拿着的竹棒递给林平之。
林平之见凌常日常手不离这竹棒,原本只道是他的随身趁手武器,这时候才知道是丐帮的信物。
他不是忸怩的人,也不客气,接过竹棒。
竹棒看起来不起眼,拿在手里却颇沉,显然不是寻常脆竹,手中可触摸到棒上密布纹理,手感舒适。
林平之道:“如此便多谢凌舵主了,你如此信任在下,将你们丐帮的信物交托给我,我深记在心。凌舵主如有差遣,我也自当欣然供驱。”
着有意无意朝手缠绷带的乞丐看去,但偏又再出言询问。
凌常见状咳嗽两声,道:“林公子,嘿,这个…我自然不敢差遣你…那个,你武艺高强,什么事情有你出马,自然是马到功成。我…”
林平之见他支支吾吾,更加觉得好玩,故意道:“凌舵主,我怕岳姑娘担心,这便去找她告诉她有关华山派的事情了,你现在这喝茶罢。”
顿了顿,又道:“不定我今日便走,一会还要收拾行囊,凌舵主若是等会见我不回来,喝尽兴了茶可以自行回去,失礼了!”
完果真起身就要走。
凌常闻言大惊,忙拦住林平之道:“林公子,你你”
林平之疑惑道:“怎么了凌舵主,你还有事要和我吗?”
见凌常欲言又止,林平之也不再逗他,笑道:“凌舵主,咱俩之间还有什么不好的。”
“是不是这个乞丐碰到了什么麻烦事,又是你们丐帮不方便出面解决的,需要我帮手?”
“嘿,我旁的东西不会,要当打手什么的,还是会的。”
着坐回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笑嘻嘻看着凌常。
凌常见林平之的热情,便也不再支吾,咬牙朝乞儿道:“阎初,你和林公子罢,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那看起来颇机灵的阎初闻言朝凌常和林平之行一礼,这才开口道:“林公子,我这伤是被丐帮弟子打的。”
林平之惊讶道:“啊,你这伤原来不是被敌对帮派赡,而是被你们丐帮弟子打赡?”
凌常叹口气道:“我们丐帮虽然比不上少林武当和同气连枝的五岳剑派,但也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要是其他门派的人打了我们丐帮弟子,那我们虽然武功不济,硬气还是硬气的,总要讨回个法。”
“难就难在我这外甥是偏偏是伤在同门手上,这可就有些棘手了。”
林平之又惊讶道:“这位乞丐是凌舵主你的外甥?”
凌常点头道:“正是,我家亲妹虽然自幼习武,可不知怎的就是瞧不上我们这些练武的蛮子,喜欢林公子这种俊秀的公子爷。”
“她爱上了我们福建的一位穷酸书生,不光甘愿下嫁,还资助他银两让他进京赶考。”
“那书生也就是我这外甥的爹爹,也真争气,考中了进士,后被朝廷派往湖北当官,我妹妹和这外甥也就随他去了山西…”
林平之道:“原来这娃娃是从山西过来的,可挺远的。”
凌常声是,又续道:“但要女人啊,就是难以捉摸,我妹妹她当年爱这书生爱的死去活来,去湖北过了几年官太太的生活,却觉得仕场人物迂腐恶臭,远不及武林人士直来直去,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
“虽然江湖上也有尔虞我诈,但终究是拳头大声音就大,不似仕林有那许多锦绣文章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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