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苏北裙睡的昏昏沉沉。一会梦见爸爸妈妈和妹妹,一会又梦见丛玉儿被人追杀。
天还没亮,公鸡就开始叫了。苏北裙虽然乏累,但是也不好意思赖床,鸡鸣几声后便下了床榻走进了院子。
天边还是暗青色,天上的星辰依然清晰可见。
孙小哥已经回来了。正在院子里劈柴。看到苏北裙出来,孙小哥笑道:“劈些柴禾,一会去县城顺便卖了,没有吵到你吧?”
苏北裙估计乡民有不少都会早起忙做,于是摇手说道:“小哥客气了,我也有早起的习惯。”
其实他以前只赖床、不早起。但是现在不同了,不需要励志或者咬牙发誓,他就能够遵守早起来修行的这一必修课。
孙小哥又进屋拿出来一个粗布衣裳递给苏北裙,道:“村子西口有一条小河,你去洗一洗换一下吧。”
苏北裙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这身行头,上衣从肩膀到腹部被划开一个大口子,衣服上满是血迹,狼狈不堪。于是也不再矫情,伸手接过孙小哥递过来的衣服道了声谢。
孙小哥又道:“出村口的时候如果有乡勇拦住你,如实告知你的情况即可,就说是俺作保留下来的。一会等贤弟你回来后,咱们吃罢早饭就去当阳县城。”
苏北裙连连称谢,然后向村西口走去。
……
路上,苏北裙想了又想,然后在脑海中问道:“前辈,我知您有伤在身,说话不便。咱们玩一个小游戏,我来提出问题,您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即可,您看这样可好?”
灵魄的声音响起:“如此甚好,不过我昨天也说了,并不是所有的问题我都会回答,如果我认为不必让你知晓的问题,我就不会做出解答。超出我能力的问题,我也不会回答。还有,如果……”
苏北裙打断道:“我的姑奶奶,您少说几句话行不行?您一会能量用完了怎么办呐?”
灵魄道:“你说晚了,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
苏北裙:“……”
苏北裙心里一阵堵,险些被气得吐血。
这时,前方有一只大鹅在一摇一摆地横向穿过村中小路,遇到了生人吓了一跳,一边扑棱着翅膀,一边叫:“该啊~~该啊~~”
灵魄突然“扑哧”的一下笑了。
苏北裙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灵魄笑什么。不过既然笑了就说明事情有缓和,于是他尝试着沟通:
“前辈,请指点我如何才能回家……”
这时,灵魄又说话了:
“活该,谁让你为了一个小娘们就去送死?!我润养了几千年,我容易么我?我好不容易刚刚有些恢复,你就和我玩壮烈牺牲?如果不是我恰好从本体收回了一些法力,你这次就死的透透的!现在倒好,刚刚收回的一点法力也用尽了,你说你愚蠢不愚蠢?”
这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骂的苏北裙实在是憋不住心里的怒火,道:
“谁让你寄生在我身上的?你吸取我的元阳,我找谁诉苦?”
“轰!”一声,苏北裙险些昏倒在地沟里。
灵魄道:“谁吸你的元阳了?信不信我杀了你!”
苏北裙直感觉天旋地转,意识海之中传来一阵阵的嗡嗡作响,头痛如裂,赶紧在路边找了一个块石头坐了下来。用手一个劲儿地揉太阳穴。连连求饶:
“姑奶奶,是我说错了,我学问不够用,比喻不恰当。对不起。”
灵魄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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