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后,往来的行人稍微多了些。街道两边偶尔有叫买叫卖的商贩。
勤奋的劳动百姓各自为了生计忙碌着。
城内有东街、西街和中街三条大街,六条小街,若干小胡同纵横交错却又井然有序。
行进间,孙竹被街边一个卖簪子的小摊位吸引了目光,于是停下了脚步。
苏北裙也顺着看过去,只见摊位上摆放了各种女子用的发簪。有木制的、竹子的、银制的、甚至有象牙的、玉石的。
孙竹也是见过世面的,但是这摊位上摆放的一个玉石发簪仍然深深地吸引了他。
见孙小哥停下了脚步,苏北裙和张勇也自然地止步观看。
只见这玉石发簪质地无暇、晶莹剔透。簪身上刻有栩栩如生的彩凤镂雕。雕工细腻,手法精湛。发簪虽然静静地放在那里,却尽显温文尔雅、雍容华贵的气质。
就连苏北裙这个外行都看得出来这个发簪确实好看。
孙竹似乎很挣扎,沉默了好一会儿。
苏北裙好奇地问道:“孙兄可是囊中羞涩?”
孙竹苦笑道:“愚兄闯荡江湖多年,积蓄还是有一些的。只是……”
说到这里,孙竹犹豫了半晌。
这时,张勇接话道:“孙小哥是不是怕阿兰姐不收?”
被说中了心思,孙竹一怔,脸居然红了红,没有争辩。
张勇接着道:“村里人都知道你喜欢阿兰姐,只有你不知道我们知道。”
这话虽然饶舌,苏北裙却听懂了。问道:
“小弟看孙兄并不是扭捏之人,为何不送一送试试呢?”
孙竹叹道:“孙某漂泊半生,不知揽下多少罪孽、多少恩怨。说不定哪一天这项上人头就不保,实乃害怕连累了阿兰姑娘。”
张勇忍不住又接话道:“阿兰姑娘怕你连累吗?”
苏北裙疑问地看向张勇。
张勇简明扼要解释道:“阿兰姑娘受父母之命定亲给村里的张长寿做妾。没想到还没过门,张长寿这个病秧子就先病死了。
“阿兰姑娘从二七年华就开始守寡。从十四岁到现今已经二十四了。父母又早亡,你说可怜不可怜。”
孙竹道:“张老弟,实则这正是困扰我多年的症结所在。试想,如果因我而毁坏了阿兰姑娘的名声,我委实不安。”
苏北裙想了想,说道:“暂且不提名声与贞洁,阿兰姑娘知道你的心意吗?”
孙竹一怔,摇头道:“我不知她是否知道。”
苏北裙又问道:“那你可知,她是否愿意?”
孙竹摇头道:“亦不知。”
苏北裙道:“我能理解孙兄的诸多顾虑,但是孙兄至少给阿兰姑娘一个表态的机会,同意也罢,拒绝也罢。都不会给双方留下遗憾。
“相反,如果阿兰姑娘对孙兄有意,而孙兄却迟迟不表露,这才是真正的害了阿兰姑娘啊!”
张勇连连点头:“苏老弟所言极是。你觉得你怕毁了阿兰姑娘的名誉,但是你平日里看阿兰姑娘的那种眼神,就连村子里的王瞎子都能品出来个中滋味。”
孙竹一阵叹息道:“我孙某人本以为自身堂堂正正,没成想在儿女私情方面竟然唯唯诺诺。”
好像做了重大决定,孙竹拳头和手掌一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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