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数日,郑钺回到湖南长沙,刚想盘旋一二日,就听说一件大事,福威镖局在长沙的分号被人挑了,门下旗杆上居然被挂了一个女人的内衣。
郑钺一听此事,心知林家还是没躲过这一劫,该来的一切还是来了,只是不知林家三口现在如何。
等他去镖局门口一看,只见这湖南分局虽不及福州总局威风,却也是朱漆大门,门畔蹲着两只石狮,好生堂皇。
只是门首那块“福威镖局湘局”的金字招牌竟已被倒转悬挂,两旁旗杆上的旗子,左首旗杆上悬着一对烂草鞋,右首旗杆挂着的竟是一条女子花裤,撕得破破烂烂的,却兀自在迎风招展。
睹人衰落,郑钺不免有些伤怀,正这这时,只听得脚步声响,局里居然走出一个人来,开口喝道:“龟儿子在这里探头探脑的,想偷甚么东西?”
郑钺心头一惊,听口音分明是四川人,接着只听的“噗”的一下,郑钺一看,这四川人将门前一个穿着肮脏的少年人踢的摔了一跤,那少年虽面带怒气,但是并不敢还手,看上去分明是个力弱之人,半天也爬不起来。那四川人见此摸样不禁哈哈大笑,又骂了几声“龟儿子”,方才满意畅快的返身进门去。
那肮脏人,虽然蓬头垢面,经月未洗脸的样子,不过郑钺却看出有些面熟,好像在那见过。
此人慢慢的挣扎着起来,转身又去讨饭吃,郑钺观察片刻,总算认出此人竟然就是前些日子的那位美少年,福威镖局的林平之,这长沙城内何人能想到,堂堂福威镖局分号的少掌柜尽然落魄的一至如此。
郑钺待得这少年讨饭到一个小巷拐角时,将乘热买来的上好的烧鸡,油饼,热酒送给他,林平之一见之下,虽有些惊讶,倒也接受了。
郑钺看着林平之狼吞虎咽,说道:“少年人,这顿饭我请你吃,那些四川人欺负你,我与这些人也有些过节,待会我俩一起去报仇如何。”
林平之这些日子以来可以说是饱经屈辱,何曾受过好言语,此刻居然有人请他吃这上好的酒饭,顿时有些戒心,不过郑钺并非四川口音,又格外真诚,林平之心道:“此人居然与青城派有仇,我如今要报仇救出爹爹,妈妈,正苦自己一人势单力薄,要找些臂力,想不到竟能遇到这样的人,真是天助我也。”
林平之连忙抬头看着郑钺,犹豫道:“那些人都是青城派的弟子,恩人难道也会武功,为何平白去惹这等强人。”
郑钺笑道:“我也曾练过些剑术,有些武艺,前几天听说这些四川人砸了福威镖局在长沙的分号,将张镖头也杀了,公然在里面作威作福,在下身为湖南人,如何容得外人在此撒野,凭着有些本领,早就看不过这些肮脏事,刚才看到那人欺负你,所以想邀你入伙,不知你可有这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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