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哼了一声不答。仪琳道:“我不要他磕头,也不要见他,他……他不是我的徒弟。”
田伯光忙道:“是啊!这位小师父根本就不要见我。”
曲非烟道:“好,算你的。我跟你说,我们适才来时,有两个小贼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你快去给打发了。我和你师父在这里休息,你就在外看守着,谁也不许进来打扰我们。你做好了这件事,你拜恒山派小师父为师的事,我以后就绝口不提。否则的话,我宣扬得普天下人人都知。”
田伯光功夫何等了得,顿时发现来人,提声喝道:“小贼,好大胆子。”
接着只听得窗格子砰的一声,屋顶上呛啷啷两声响,两件兵刃掉在瓦上。跟着有人长声惨呼,又听得脚步声响,一人飞快的逃走了。窗格子又是砰的一响,田伯光已跃回房中,说道:“杀了一个,是青城派的小贼,另一个逃走了。”
曲非烟道:“你真没用,怎地让他逃了?”
田伯光道:“那个人我不能杀,是……是恒山派的女尼。”曲非烟笑道:“原来是你师伯,那自然不能杀。”仪琳却大吃一惊,低声道:“是我师姊?那怎么好?”
田伯光问道:“小姑娘,你是谁?”曲非烟笑道:“你不用问。你乖乖的不说话,你师父永远不会来找你算帐。”田伯光果然就此更不作声。
如此,曲非烟便将仪琳带到令狐冲跟前,帮令狐冲服了内外疗伤的圣药,不一会,令狐冲也醒转了过来,其间曲非烟小孩心性,以为令狐冲是喜欢仪琳才救她的,更是设计故意捉弄,想要成全两人一番。
就在仪琳刚知道令狐冲没死,喜不自胜时。那回去报信的师姐已是将定逸师太引来,仪琳一听师父已在院外,顿时六神无主。
不过田伯光有的是办法,这妓院之地,定逸师太自然不肯失了身份闯进来,他在房中又命群妓欢笑,气的定逸师太无法,飞身上屋,将瓦片踹得粉碎无数,却也无计可施。
正在这时,余沧海业已赶到,“田伯光,我弟子彭人骐,可是你害死的?”
“失敬,失敬!连青城派掌门也大驾光临,衡山群玉院从此名闻天下,生意滔滔,再也应接不暇了。有一个小子是我杀的,剑法平庸,有些像是青城派招数,至于是不是叫甚么彭人骐,也没功夫去问他。”
只听得嗖的一声响,余沧海已穿入房中,跟着乒乒乓乓,兵刃相交声密如联珠,余沧海和田伯光已在房中交起手来。.uknshm这田伯光果然功夫不错,凭着自己苦练而成的快刀绝技竟和青城掌门斗了个势均力敌,两者刀,剑均是快到十分。
蓦然间砰的一声大响,兵刃相交声登时止歇。田伯光将身一纵,已是穿了出去,又回身叫道:“余观主,房中地方太小,手脚施展不开,咱们到旷地之上,大战三四百回合,瞧瞧到底是谁厉害。要是你打胜,这个千娇百媚的小粉头玉宝儿便让给你,假如你输了,这玉宝儿可是我的。”
田伯光此言只把余沧海气得几乎胸膛也要炸了开来,这番话给外人听去分明是说他和田伯光相斗乃是争风吃醋,为了争夺“群玉院”中一个妓女,叫作甚么玉宝儿的。余沧海一天之内连番遇挫,已是愤怒至极。
不过适才在房中相斗,片刻间两人拆了百余招,田伯光刀法精奇,攻守俱有法度,余沧海自忖对方武功实不在自己之下,就算再斗三四百招,可也并无必胜把握。犹豫片刻,不知如何是好。
一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
不久,郑钺的三师叔刘正风这时也已到来,“余观主,田伯光这厮做恶多端,日后必无好死,咱们要收拾他,也不用忙在一时。这间妓院藏垢纳污,兄弟早就有心将之捣了,这事待兄弟来办。大年,为义,大伙进去搜搜,一个人也不许走了。”刘门弟子向大年和米为义齐声答应。接着听得定逸师太急促传令,吩咐众弟子四周上下团团围住。
这一下瓮中捉鳖,只把仪琳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就是郑钺与林平之也是不好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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