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钺此时也是叫苦不迭,若被向大年等人查出居然在群玉院鬼混,恐怕连莫大脸上也是无光,而林平之若被青城派门下查出,则更是性命难保。
此时隔壁仪琳也越来越惶急,群玉院内,只听得刘门众弟子大声呼叱,一间间房查将过来。刘正风和余沧海在旁监督,眼看向大年,米为义带人已是查到。
这时郑钺与林平之正要被人搜到,只听隔壁仪琳所在那间房间首先被踹开,接着一人叫道:“令狐……是令狐冲……”
此人正是青城派弟子洪人雄,他见令狐冲单身坐在床上,背后帐子落下,他原以为令狐冲已经死了,此刻一见不由大惊,急退了开去。他身后的向大年和米为义不识得令狐冲,但均知他已为罗人杰所杀,听洪人雄叫出他的名字,都是心头一震,不约而同的后退。各人睁大了双眼,瞪视着他。
令狐冲慢慢站了起来,道:“你们……这许多人……”洪人雄道:“令狐……令狐冲,原来……原来你没死?”令狐冲冷冷的道:“哪有这般容易便死?”
此时余沧海越众而前,叫道:“你便是令狐冲了?好,好!”
令狐冲向他瞧了一眼,并不回答。
余沧海道:“你在这妓院之中,干甚么来着?”
令狐冲哈哈一笑,道:“这叫做明知故问。在妓院之中,还干甚么来着?”
余沧海冷冷的道:“素闻华山派门规甚严,你是华山派掌门大弟子,‘君子剑’岳先生的嫡派传人,却偷偷来嫖妓宿娼,好笑啊好笑!”
令狐冲道:“华山派门规如何,是我华山派的事,用不着旁人来瞎操心。”
余沧海见多识广,见他脸无血色,身子还在发抖,显是身受重伤模样,莫非其中有诈?心念一转之际,寻思:“恒山派那小尼姑说这厮已为人杰所杀,其实并未毙命,显是那小尼姑撒谎骗人。听她说来,令狐大哥长,令狐大哥短,叫得脉脉含情,说不定他二人已结下了私情。有人见到那小尼姑到过妓院之中,此刻却又影踪全无,多半便是给这厮藏了起来。哼,他五岳剑派自负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瞧我青城派不起,我要是将那小尼姑揪将出来,不但羞辱了华山、恒山两派,连整个五岳剑派也是面目无光,叫他们从此不能在江湖上夸口说嘴。”目光四下一转,不见房中更有别人,心想:“看来那小尼姑便藏在床上。”
又向洪人雄道:“人雄,揭开帐子,咱们瞧瞧床上有甚么好把戏。”
洪人雄道:“是!”上前两步,他吃过令狐冲的苦头,情不自禁的向他望了一眼,一时不敢再跨步上前。
令狐冲道:“你活得不耐烦了?”洪人雄一窒,但有师父撑腰,也不如何惧他,刷的一声,拔出了长剑。
令狐冲向余沧海道:“你要干甚么?”
余沧海道:“恒山派走失了一名女弟子,有人见到她是在这座妓院之中,咱们要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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