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道:“五岳剑派之事,也劳你青城派来多管闲事?”余沧海道:“今日之事,非查明白不可。人雄,动手!”
洪人雄应道:“是!”长剑伸出,挑开了帐子。帐子一开,众人目光都射到床上,只见一条绣着双鸳鸯的大红锦被之中裹得有人,枕头上舞着长长的万缕青丝,锦被不住颤动,显然被中人十分害怕。
余沧海一见到枕上的长发,好生失望,显然被中之人并非那个光头小尼姑了,原来令狐冲这厮果然是在宿娼。
令狐冲冷冷的道:“余观主,你虽是出家人,但听说青城派道士不禁婚娶,你大老婆、小老婆着实不少。你既这般好色如命,想瞧妓院中光身赤裸的女子,干么不爽爽快快的揭开被窝,瞧上几眼?何必借口甚么找寻恒山派的女弟子?”
余沧海喝道:“放你的狗屁!”右掌呼的一声劈出,令狐冲侧身一闪,避开了掌风,重伤之下,转动不灵,余沧海这一掌又劈得凌厉,还是被他掌风边缘扫中了,站立不定,一交倒在床上。他用力支撑,又站了起来,一张嘴,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摇晃两下,又喷出一口鲜血。余沧海欲待再行出手,忽听得窗外有人叫道:“以大欺小,好不要脸!”
那“脸”字尾声未绝,余沧海已然右掌转回,劈向窗格,身随掌势,到了窗外。房内烛光照映出来,只见一个英俊少年正欲往墙角边逃去。余沧海喝道:“站住了!”此人却正是林平之。
原来刚才众人全都被吸引到令狐冲这边时,郑钺见机,与林平之冒险,已是闪身出了屋子,来到院外。两人跳到院外,郑钺心想,如今群玉院这般动静,窥视的人不少,自己装着跟着看热闹的,到也并不怕再被搜寻,两人便又在令狐冲窗下听里面的动静。
待得余沧海又欲掌劈令狐冲,林平之早已钦佩令狐冲的为人,又加上同仇敌忾之心,此刻再也忍耐不住,将“以大欺小,好不要脸”这八个字叫了出来。
林平之叫声出口,自知鲁莽,转身便欲躲藏,哪知余沧海来得快极,一声“站住了!”力随声至,掌力已将林平之全身笼住,林平之哪有令狐冲的身手,以余沧海的数十年的上乘内功,只须一发,便能震得林平之五脏碎裂,骨骼齐折。
却在这时,众人只听的噗的一下,突然又听得余沧海怒喝一声,猛地收掌,已是落在地面,脸上显出狂怒之色,w.kanshu.o又有些惊骇,接着怒声道:“你是谁,为何也与我青城派为难。”
旁人不知,这余沧海此时一只左手已被重创,疼的入骨,余沧海见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年轻人,心知疑惑此人不过是一二代弟子,这暗器上怎有如此劲力,只是此刻在人前不便显露。
“不敢,余观主,在下乃衡山门下,这位是在下的朋友,只因余观主刚才一时动怒,有些不顾身份,出手对付身受重伤的华山门下令狐冲,我这位朋友早已钦慕令狐少侠的为人,所以刚才才喊一声,也是警醒一下余观主,余掌门又何必下此辣手呢,而在下身为五岳剑派门下,自然也要顾些义气,岂能见死不救,刚才冒然出手,只是希望余观主不要伤了他。”
“刚才这钢珠是你打的?你是衡山何人门下。”余沧海忍痛冷声道。
“正是在下所发,难道以余观主的眼力看出发这钢珠的是另有其人?在下只是劝一劝余观主吧了,量此玩物,绝伤了你的,至于家师正是衡山掌门人。”
此人正是郑钺,原来这林平之一开口,郑钺就知不好,已是将“小李飞刀”换在手中,此物本身就收藏在他那枚空间如意戒中,又加上他如今早将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学会,这手上功夫更是非同一般,此时电光火石间已是将弹弓,钢珠拉满。
刚才余沧海自持自家本领厉害,掌风凌厉,一掌击出后,又身随掌势,穿窗而出,正是大喝“站住了”时,郑钺手上速度却比他更快,瞬间已是拉好钢珠,乘余沧海发音之际,借此良机,用指力将钢珠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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