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就是,咱们····”众人纷纷附和不已,相互笑着。
郑钺正要回头引荐林平之,却见木高峰一手挽住林平之的左臂,笑嘻嘻的道:“林家小子,木驼子我专爱扶强除弱,此前已帮你将余矮子逼走了,驼子挺喜欢你,收你做个徒弟如何?”
林平之适才被他用霸道内力轻轻一拍,此时全身疼痛难当,兀自没喘过气来,听木高峰这么说,心想:“这驼子的武功高出我爹爹十倍,余沧海对他也颇为忌惮,而且刚才确实仗义出手,将我从余沧海手中救出,我要复仇雪恨,拜他为师,便有指望。可是余沧海分明说他是个卑鄙无耻之人,为侠义道所不容,而且此人也并未反驳,俗语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此事我一时也分明不出,却如何是好?”
木高峰见他神色犹豫,又向郑钺看去,顿时高声道:“塞北明驼的武功声望,你是知道的了。迄今为止,我还没收过一个弟子。你拜我为师,为师的把一身武功倾囊相授,那时别说青城派的小子们决不是你对手,假以时日,要打败余沧海亦有何难?小子,怎么你还不磕头拜师?”
木高峰看出林平之是个出入江湖的雏,此时越发说得热切,然而林平之见郑钺微微摇头,心中暗道:“他如当真爱惜我,刚才为何下那么重的手,全无丝毫顾忌?余沧海这恶贼想要得到我家辟邪剑谱,这驼子未必没有这般心思。五岳剑派中尽多武功高强的正直之士,我欲求明师,该找那些前辈高人才是。这驼子心肠毒辣,武功再高,我也决不拜他为师。”
木高峰见他仍是迟疑,怕他转投他人,心下怒气渐增,但仍笑嘻嘻道:“怎么?你嫌驼子的武功太低,不配做你师父么?”
林平之见木高峰霎时间满面乌云,神情狰狞可怖,但怒色一现即隐,立时又显得和蔼可亲,情知处境危险,若不拜他为师,说不定他怒气发作,立时便将自己杀了,当即道:“木大侠,你肯收晚辈为徒,那正是晚辈求之不得之事。只是晚辈学的是家传武功,倘若另投明师,须得家父允可,这一来是家法,二来也是武林中的规矩。”
木高峰点了点头,道:“这话倒也有理。w.uksh. 不过你这一点玩意儿,压根儿说不上是甚么功夫,你爹爹想来武功也是有限。我老人家今日心血来潮,一时兴起,要收你为徒,以后我未必再有此兴致了。机缘可遇不可求,你这小子瞧来似乎机伶,怎地如此胡涂?这样罢,你先磕头拜师。然后我去跟你爹爹说,谅他也不敢不允。”
林平之心念一动,说道:“木大侠,晚辈的父母落在青城派手中,生死不明,求木大侠去救了出来。那时晚辈感恩图报,木大侠有甚么嘱咐,自当遵从。”
木高峰怒道:“甚么?你向我讨价还价?你这小子有甚么了不起,我非收你为徒不可?你居然来向我要挟,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随即又想到余沧海肯在众目睽睽之下退让,却并不突下杀手,将杀子大仇人立刻杀死再走,自是另有重大图谋,像余沧海这样的人,哪会轻易妥协?多半江湖上传言不错,他林家那辟邪剑谱确是非同小可,只要收了这小子为徒,这部武学宝笈迟早便能得到手。
木高峰又说道:“快磕头,三个头磕下去,你便是我的徒弟了。徒弟的父母,做师父的焉有不关心之理?余沧海捉了我徒弟的父母,我去向他要人,名正言顺,他怎敢不放?”
林平之救父母心切,心想:“爹爹妈妈落在奸人手中,度日如年,说甚么也得尽快将他们救了出来。我一时委曲,拜他为师,只须他救出我爹爹妈妈,天大的难事也担当了。”
林平之当即要屈膝跪倒,木高峰怕他反悔,伸手往他头顶按落,掀将下去,已是将林平之按的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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