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众人一到大厅,发现季无恙和奚月两人蜷在一角仍睡的香,又看天气没有好转,顾玄及又极力挽留,便决定在此多留一日。
中午,奚月醒来,看天还黑着,便蒙头打算继续睡,一闭眼便听到公子九在耳边小声说道:“小姐姐,你日后还要嫁人的,就这样公然和男人睡在大殿,总是不妥!”
奚月翻身一看,大家都围在一旁喝酒聊天,才知现在已是正午。
“昨晚我忘了招呼你,今晚你来我房里,保你睡得香!”公子九接着说道。
奚月点点头,爬起来看了一圈,没见季无恙,正要出去,叶灼华从两人身边经过,冲两人笑了笑,公子九便毕恭毕敬给她还礼。
“这倒是怪了,你这个轻浮性子,怎么从来不叫叶姑娘小姐姐?”奚月问道。
“我那是亲厚!”公子九辩解道:“我打小就混在女人堆里,见了年轻女人总觉得和几个姐姐有些相似,又怕把人叫老了,所以在前面加了个小字。”
“这么说你看叶姑娘不像你姐姐,难不成你想讨她做老婆?”奚月捂着嘴笑道。
“呸!这话可不能瞎说!”公子九一个劲摇头:“我虽英俊潇洒,但也是放浪形骸的粗鄙之人,万万不敢高攀叶姑娘!”
“哈哈……你还知道自己是粗鄙之人,口中倒也有句实话!”奚月笑道。
“像我这样的粗鄙之人,配你就最好不过!”
公子九话没说完,奚月却已跑出去找季无恙了,他便扯着嗓子在后面喊:“你回来!”
正在和人说话的叶灼华扫了他一眼,他便寒毛一竖,心中闪过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想起刚刚奚月的问话,自己也犯了疑,这么多女子,自己单单为何对她有所不同?他远远的站到一边,细细的打量起叶灼华来。
这时叶灼华正和硬骨头老二说话,老二从怀中拿出一把梳子交给她,说出门在外,身上也没什么贵重物件,只有这把梳子勉强拿的出手,要拿来做谢礼,多谢她救命之恩。
叶灼华瞥了一眼,见这梳子通体润泽,色若朱砂,当知是极品。
“这梳子是从北狄带回来的,做工也算精巧,听说犀牛角有些药用价值,还请姑娘笑纳!”老二双手奉上那梳子。
“二……少侠……”叶灼华开口推辞,但一开口便被自己逗笑。
“叶姑娘,其实我叫姜子僖,是仁和山庄的二公子,我这次是来押货的,为了行走方便,才暂时假扮硬骨头。”老二凑到叶灼华耳边耳语道。
“原来是姜小姐的哥哥!”,叶灼华心道,拱手回道:“姜公子,在下身为医者,只是做了该做的,这一路你已多次言谢,实在不必再送谢礼!”
叶灼华一再推辞,姜子僖以为她嫌这梳子丑的很,反而向叶灼华致歉:“叶姑娘如此清丽佳人,确实配得上更好的,我只是怕今日一别,以后再难相见,所以希望姑娘勉强收下,实在不合意,也能拿来入药……”
叶灼华解释道:“姜公子误会了,是这梳子过于贵重,我才不敢收下。这梳子取自上等白犀牛角的角心,整只犀牛也就只够做这一把梳子,而且正如你所说,犀利角可解百毒,是上等的药材……”
姜子僖一听便转忧为喜,再次将梳子双手奉上:“如此说来,这梳子只有到了你的手上才算物尽其用!”
姜子僖一再坚持,叶灼华便把梳子收下,心想到时再还给姜子嫣,并告诉他自己此行是和他妹妹姜子嫣约好了。
“当真!那……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到时你一定要在庄里多住几日,到时我带你到城中好好转转……”姜子僖难掩兴奋,语无伦次说了一长串。
两人约好了在仁和山庄见面,姜子僖才告辞离开,但很快又折了回来,向她道歉,说自己先前失仪,有所冒犯。
叶灼华冲他一笑,以前她曾多次听送货人提起过这位二公子,说他为人谦和,是难得一见的好主子,今日一见,便觉所言非虚。
到了下午,雨越下越大,大家打了会盹,便觉有些无聊起来,见季无恙和奚月两人练功练的正热闹,便一时兴起,说不如来打擂台,并很快在大厅挪了一块空地,画地为台。
公子九上前说道:“诸位,今日打擂虽是图个乐子,但赢了没什么奖赏未免扫兴,不如请顾老板拿出五种珍藏老酒给大家助兴?”
顾玄及大方回应:“各位来者是客,酒我一定管够,不过我有言在先,老酒上头,喝醉了可不要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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