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岁时入宗门,你们就教导我做人要为天下,为大义。我听了。
“所以在我十三岁那年,你们要我去当封印四凶的活容器。我去了。
“当时的我觉得这很帅气,我觉得我是个英雄了,我是为了大义而做出了牺牲!
“但现在……你们要我杀了这个小女孩?……她才三岁啊……”
坍圮的黑色乱石中,关山月跨过一块碎石站定,轻柔地将手中的女婴放下。了,缓缓摇了摇头,轻声笑道:“哈哈哈……这就是宗门所谓的大义?”
关山月笑眯眯的表情逐渐开始变冷,右眼微睁,一只锋锐的琥珀色星眸杀气四溢。
“那我就让你们看看——我的大义!”
气浪翻涌!
我去!尤利原本好好地趴在墙角看戏,没成想对方一个爆气直接把他掀出去两米远。
就在这时,异象突生。
这个感觉是……什么?
尤利从地上爬起来,神奇的是他没有感觉到一点疼痛,反而在体内有一股他陌生的力量正在在迅速滋生。
一瞬间,大量古奥而精妙的几何图形迅速在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闪亮如星辰般的魔法连接在疯狂演变。如同风暴一般的随机推演逐渐圈定了一种全新的魔法。
这是!
尤利小心地翻过手来,有些难以置信地凝视这自己的手心。
一簇凝实的火光在他的手中静静地跳动。
魔法!
在这边尤利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觉醒出了一种新的魔法之时,那边的关山月和三个白衫人之间的对决也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但可惜的是,关山月基本上是在被那三个人联起手来吊着锤。
毕竟无论一个人再怎么强大,在等阶拉不开绝对差距的时候,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面三人领头者的实力并不在关山月之下,所以这个局势十分明朗,关山月完全讨不到什么好处。
“唔啊!”
又是一剑刺中关山月的腹部,他咬牙逼开了对方绞过来的下一式剑招,但剑锋拔出,又带起了一片血花。
视线已经开始模糊,意识也有点不清晰了。这是关山月两年逃亡以来,最为糟糕的境况了。
难道我真的要……命绝于此了吗?
关山月的一生像走马灯般从他的眼前略过,他这才发现,自己的人生几乎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片段。
珍视的人已经离去了,珍视的物也已经随着人的离去而不在了。
除此之外,自己似乎就一直生活在天机府为自己设定好的道路上,像一只被抛上赛道的蚂蚁一样,能欣赏到的事物,除了壁垒以内的风景,全无他物。
哈哈哈……心中有枷锁,天地为牢,何处,又不是监狱呢?
倒是在逃亡的这两年里,从东大陆跑到西大陆;从雕梁画栋的古帝城来到混沌自由的黑石城。一路上的风景,最是绝美。
只可怜了白染裳小姑娘。
自己终究……还是没能守住自己的大义。
“哇……哇……”
似是被战斗的余波吵醒,小小的白染裳爬出了包裹着她的襁褓,小嘴一撇,不高兴地大哭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