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奥古斯都,只有名,没有姓氏,是萨尔村的猎人亨利一家的长子。
我的诞生始于一个暴雪交加的夜晚,到今日已然过去了8个年头。
我从出生时就得到了一些常人所不具备的特质,也就是所谓的超凡。
在我看来,这不是什么来自上天的馈赠,也不是什么独属于我的好运。
这几年来,我从这份超凡上感受到更多的是煎熬。
而故事的起点,就要回到那个夜晚。
那一夜,那个本该充满不幸的夜晚,我第一次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也是我第一次切实地感受到,世界多么美丽,世界多么美好。
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新奇的,我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妙,感受到了活着的实感。
这一刻我意识到了,活着本身是幸福的。
与我共同降生的还有一个弟弟,名叫威尔。
他是一个吵闹的孩子,好像对这个陌生而又崭新的世界充满了惊恐,一直在我的身边哭叫个不停。
一般来说,待在一个吵闹的家伙身旁,总会感到心烦的吧。
不过十分奇妙的是,我对这孩子没有半分的反感,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也许是因为我现在正沉浸于更大的喜悦当中,不,不是因为这个。
我能感受得到,究其根本的话,这种感觉应该更来自于某种羁绊,血脉的吗?独属于兄弟的吗?直到现在我也没能够得出答案。
我尝试性得出了一个结论,家人的存在也应当是幸福的。
当时前来接生的婆婆一直用一种很失礼的目光看着我们,或者说更多是盯着我和母亲。
我的母亲克蕾莎仿佛是遭遇了什么天大的打击,在我们二人身旁半掩着面抽泣个不停。
我从她的脸上见不到任何喜悦之情,只有一种大病初愈般的虚弱感,当时的我并不能理解她的情绪,当然,我会这样想,只是因为我还没有见到自己父亲的惨状。
在那之后,当时的威廉大叔和老杰克,合力将一截枯死的树干抬了进来。
我知道由我来说这种话并不太好,也不是我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有着任何贬义的形容,而是在我看来当时的他的身体就是这样的东西。
要不是能观察到他的身体还有一些微不可查的颤动,真的很难让人将他与生物联系起来。
不知为何,我本能的对这种生命形态感到了反感,是对于这般扭曲的姿态吗?也许更多的是对于死亡这件事,我对死亡产生了反感,我认为这是一件不幸福的事。
而见到父亲的与死无异的躯体后,克蕾莎抛弃了自己最后的矜持,彻底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不得不承认,这是我这些年来见到过她最脆弱的一瞬。
哭声是会传染的,小孩子对其尤其没有抵抗力,威尔的情绪似乎也被克蕾莎带动了,一时间小屋里,便被纯粹的哭声所填满。
而我依然保持着一言不发,只是十分安静地打量着我这三个亲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好像我才变成了那个格格不入的怪胎。
威廉大叔俯下身子,在母亲的耳旁低语了两句,应该是什么安慰或是开导的话吧,但很明显就能看得出来,这家伙在这方面并没有才能,母亲哭得更大声了。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第一次接触到了自己那特殊的一面,我感觉拥有看到某些东西的力量,恍惚间,我看到了一些本来所不存在的东西。
那是一个近乎透明的人影,身形十分健硕,比威廉大叔看起来要强健的多,伫立于那枯木旁,眼神空洞,嘴里也不知在呢喃些什么,我觉得他跟我那倒霉的父亲,应该存在着某些冥冥之中的联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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