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马老三的话也多了起来,“码头上来往的船多,本来那个位置多是些栓船的木桩,从来也没有那些杂物,我一瞅感觉不对劲,就好奇的上前查看,哪知,这一看吓了我一跳。”
“继续。”沈烈把袖子挽了起来,用手托着下巴,像是听故事一般仔细地听着。
“那是一个人,浮在水面上,我也没多想,就像今日一样,立马就跳入了河里,正好这时,有人路过了,我和他就一起把他捞了上来。那人好像…好像叫高启丰吧,反正我都喊他高七。”马老三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用筷子在已经几乎见底只剩盐粒的碟子中扒拉着,夹起了一颗小小的花生,送入口中。
“可惜,那人救上来以后就没救了,后面我去喊了郎中,顺便也到了警局喊人,后面你们就都来了。”马老三晃了晃脑袋,“刘探长,上次你不是问过了嘛,怎么又……”马老三看似熬不住了,头一低,就趴下去睡着了,立刻,鼾声四起。
“忠道,喂,老刘,消息都知道了,走,回!”
刘忠道也是喝的五迷三道的,“啊,结束了?”刘忠道揉了揉脑袋,晃悠悠地下楼准备付钱,沈烈则在后头搀着马老三。
“坏了!”走到柜台前的刘忠道似乎突然清醒,焦急地在身上摸着什么,“沈烈,老沈!坏了,钱没带!”
沈烈扶着马老三楼梯正走到一半,听到刘忠道这么一说,也一拍脑袋,“好家伙,我这还回了趟家,这哪拿钱出来了,忠道你?”
醉醺醺的马老三突然哼哼道,“我来我来…我带着钱了…”
沈烈摆了摆手,看着在柜台前一脸无奈的刘忠道和李鹤,摊了一下手,咳了一声,“李哥,这不好意思了……又得给你赊个账,明一早我就叫你弟妹给送来。墨儿那臭小子呢,还玩呢。”
“哈哈哈哈,不打紧,沈探长放心回去,你家墨儿已经送回去。”说着推了一下眼镜也表示无奈。沈烈在这赊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在点菜的时候,李鹤也好意提醒了一番,未曾想,今日的两位警探竟都如此离谱。都是钱包空空也来请客吃饭,要不是在他家,别的老板怕是不让三人出这个门。
刘忠道和沈烈把马老三架在中间,马老三一边一只手搭在两人的肩上,脚下如两摊烂泥一般,废了两人可大的劲才将其送回家中,马老三也是独身一人,家里多是些渔网鱼叉之类的物件,陈设十分简单。或许是长期和鱼打交道的原因,屋里腥味十足,这倒让刘忠道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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