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道把放在衣服内衬的缝衣针拿出来,特地挑了一根最大号的,大约有食指两节手指的长度,针头已经被磨得有些钝,估计也是家里老娘闲置不用的了,“给,沈烈,现在看你发挥了。”
沈烈接过针,把前端稍微弯折了一些,然后就往锁眼里插。
“忠道,灯多照着点。”沈烈的视线有些不清,对着刘忠道嘱托道。
“沈烈……我问你一下啊。”刘忠道把油灯靠近一些,昏黄的灯光映亮了沈烈的面庞和门上的大锁,沈烈一改之前嬉戏的样子,显得十分专注,摆弄着大锁。刘忠道接着说道,“你是从哪里学来这些手艺的,前面说倒斗的事说的头头是道,这溜门撬锁你也手到擒来,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自个有个黑帮山头之类的。”
沈烈闻言,饶有兴致地瞅了一眼刘忠道,“你猜?”说着继续摆弄着锁眼,“杂学杂学,小时候常鼓捣这些,也没个正事,至于那些话术,都是听街头巷尾那些说书先生得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这么说明天,要不去问问老顾,他天天没事就是读书看报的,想必能知道点。”刘忠道在旁帮不上忙,也就提提建议。
沈烈听的若有若无,机械式地点了点头,“老顾啊,那再说吧,明天再计划计划。”回答的语气显得漠不关心,这让一旁的刘忠道倒是气不打一处来。
“沈烈,这可是你说要查清真相的,要不是你,明天楚局要是没有说让咱继续查,我才不管这档子事呢,你怎么还感觉无所谓呢,现在嫌疑是我家的邻居,咱们半夜偷摸进来在这偷鸡摸狗的,这也逼得我必须要一查到底!”刘忠道越说越激动,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这时只听院门外传来敲门声。
沈烈和刘忠道听到敲门声,两人心中一怵,刘忠道用身体盖住了油灯发出的光芒,沈烈也停下了手中的操作,一瞬间都能听清两人呼吸的声音。
“忠道,你们小点声,待会街坊邻居都听见了!”刘娘压低了声调,但也让院内的两人听的一清二楚。
两人长舒一口气,刘忠道把油灯放在原地,蹑手蹑脚到了院门处,也小声的回应道,“知道了,娘,你再帮我看着点,有情况拍手就好了,这敲门没给儿子我整吓地上了。”说完又回到了高七的屋门前,沈烈依旧蹲在地上,耳朵凑近了锁,手中的动作变得十分和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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