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整个大夏皇城沐浴在落日的余晖之中,巍峨雄峻的宫殿连成一片,伫立在天地之间,它代表的是整个大夏最高的权力中心。
在天子平日里召见大臣议事的清凉殿内,站着几个朝廷重臣。
殿内没有一丝闷热,丝丝凉意,沁人心脾,皇城内有特殊手段储存坚冰,哪怕是夏日三伏天,也感觉不到一丝酷热。
几个大臣分为两拨,一拨以大夏的上将军车厘子为首,一拨以上大夫宗孟为首,文武分明,相互之间并不搭话,全都低沉着头,像是有一种默契一般,出奇的安静。
良久,一个尖锐的:“天子驾临。”打破了殿内的寂静,几个侍女抬着一个坐辇走到殿内上首位置放下,便跪在一旁将头低下,一动不动。
“臣等参见天子!”几个大臣整齐划一的向坐辇行了一通跪拜礼,坐辇四周皆是白色的纱帐,只听得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免礼。”众位大臣便起身站定。
“来人,给上将军和上大夫赐坐。”
“谢天子。”宗孟和车厘子向年迈的老天子行了一礼,便在侍女搬来的座位上坐下。
“天子近来龙体安康否?”车厘子近年来时常奔波于边疆,十分想知道天子身体状况,现在的大夏内忧外患,看着强盛依旧,实则摇摇欲坠,这时候这老天子可千万不能倒下。
“哈哈,寡人身体无恙,整日的无所事事,就出奇的想睡觉。”老天子声音虽然苍老但不失豪迈,年轻时雄心壮志,一心励精图治,开创一番属于自己的伟业,到头来处处碰壁,安安心心做自己的大夏天子了。
大夏开国时,天子分封七国,旅行自己当初共分天下的承诺,却导致现如今的大夏个个诸侯国之间猫腻不断,蝇营狗苟之事数不胜数,老天子登基是一心想要重整河山,开创一片打好盛世。
却发现各诸侯国势力错综复杂,在各自的封地里根深叶茂,动不得半分,无得他法,只要各国安分守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好在大夏威望虽大不如从前,但实力仍在,京城二十万龙骧精锐压着,个诸侯国也还算老实听话,但如果侵犯到各国的根本利益,他们也会联合起来抵制皇室,再加上大夏皇室的祖训,所以导致老天子的整顿策略一筹莫展。
好嘛,对外不行,那我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面下文章行不行,事实证明,仍然不行,每每谈到改革,大臣们就没一个支持自己,一句“天子可是要违背祖宗之法?”就搞的老天子一个头两个大,更有甚者,直接扬言要撞死于大殿之上,去地府黄泉告御状。
不改革,那我就发展军事总行了吧,事实证明,还是行不通,二十万龙骧军已经是大夏常备军力的最大规模,想增兵,那就得要粮食,粮食怎么来呢,增加诸侯国的的上贡吗,肯定不行,大夏负担这二十万龙骧军的粮草军费就已经是捉襟见肘,各地的杂病基本上是农民,闲时组织起来剿剿匪,其他时候都是农民,而粮草军饷由地方自行筹集。
老天子的雄心壮志就这样被消磨的一干二净,整日的无所事事,而后发现造器局,转念一想,改革军械也能增强将士战力,便大力支持造器局,重用公孙家,但仍旧是因为财政捉襟见肘,眼看着也干不成了,更多的是口头上的支持,后来干脆也就不理朝政了,偶尔召集几个大臣商议一下国事,便整日的睡觉,睡觉得时间出奇的久。
“眼下大金对我大夏虎视眈眈,天子一定要保重龙体呀。”宗孟此时开口说道。
“大夏有诸位,寡人在京城高枕无忧,身体无恙,今日召集诸位前来议事就是想让诸位商议一个对策,目前我大夏该如何做,各位各抒己见,畅所欲言,不必在意寡人,寡人只听着。”老天子说完便没有了动静,仿佛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殿内众大臣你看我我看你,都无话可讲。
“都没想说的吗,那就寡人问,你们答好了。”老天子顿了一下,“上将军你就给寡人讲讲现在边疆的境况和要如何布防。”老天子直接点名上将军车厘子。
车厘子起身拱手道:“禀天子,边疆布防都已安排就位,微臣在居庸关和幽云十六州也加强了驻守兵力,也从抽调了各地兵马凑成五万军队开往边疆,只是边疆防线太长,需要布防的地方太多,兵力仍旧吃紧,好在大金现在还没有任何动作。”
“那你说说,如果要将金人当在居庸关外,你还需要多少兵马。”
“回天子,如果只是守住居庸关,微臣还需五万精兵。”
“那要将金人赶回草原,夺回河西平原呢?”老天子加重要语气。
“这......”车厘子一时间愣住了,他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的大夏防守都已然吃力,何谈将金人赶回去。“若有一支能与金人五万铁浮屠一战的精锐骑兵,微臣必能将金人赶回草原。”
车厘子语气坚定,他统御龙骧军十几载,也有自己的傲气,虽然明知现在的大夏根本就没有能与金人铁浮屠争雄的骑兵,但并非他车厘子无能,而实在无骑兵可御敌呀。
老天子哑然,心里十分痛苦,自己虽贵为天子,却因祖宗之法自缚手脚,可真是一个笑话,空有一身抱负,然而当大夏摇摇欲坠之时,自己却无计可施,当真可笑至极。
“启禀天子,臣有话说。”上大夫宗孟此时站了起来,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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