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走了之后,西门庆的压力减轻了不少,见萧寒还是浑浑噩噩的,立刻得意起来了,“啧啧啧,状元郎莫非失了魂?是不是怕输了银子不好看啊?要不要我让金银兄弟放放水啊?那可是五千两银子,花家的姐妹花怕是不会轻饶了你!”
要不怎么说龌龊人说龌龊话?西门庆面目猥琐,心思更是肮脏,表面上是关心萧寒,暗地里却讽刺姊妹花和他不清不白。下里巴人不喜欢阳春白雪,对这些带彩的话语却不抵触,西门庆话音刚落,有些心思活泛的家伙就嘿嘿笑了起来。并蒂姐妹花在身下娇喘呻吟,那该是多么有面子的一件事?所以,男人看萧寒的眼光,打趣里夹杂着羡慕,羡慕里夹杂着鄙夷,鄙夷里有多了几分哀怨,婉转反侧,好不繁复!
“聒噪!”萧寒眼睛里精光一闪,吓得西门庆一哆嗦,“西门庆,你信不信,我再给你两个大嘴巴?”
莫说这些玩笑话关系到梨花的清白,就算木兰和自己有关系,萧寒也不许这些莽夫愚妇拿姐妹俩开玩笑。萧寒厉声质问,与周围轻松愉悦的环境格格不入,看热闹的人们很是诧异。因为萧寒如此的反应出乎他们的意外,更是因为萧寒的话语让所有人来了兴趣——
“状元郎揍过西门公子?啧啧,看不出来啊!”
“那是,要不然怎么说又字呢?”
“哈哈,西门世家就这么怂了?西门庆不是最爱面子的吗?”
周围的人们轰轰的议论声传来,西门庆听了个一清二楚,大官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偏偏却反驳不得。他确实和那些愚民们说的一样,除了嘴上占点便宜外,没有任何办法:萧寒是个滚刀肉,根本就打不得。更让西门庆郁闷的是,萧寒的口才心思灵敏无双,西门庆根本就说不过他!没有看见,那个强大的大佛寺主持就被萧寒三言两语说跑了吗?
萧寒不按常理出牌,根本就不和西门庆纠缠,一出手就是“打嘴巴”的杀招,说得西门大官人唯唯诺诺,作声不得。等围观的人们哄笑声静了下来,西门庆才连忙大手一挥,满头大汗的转移了话题:“萧寒,你可别做这些虚的,你到底准备怎么还榜,难道就这样赤手空拳捞狮子吗?哈哈!”
在镇上的居民们看来,县太爷的告示和皇榜没有什么区别,萧寒既然接了榜,就要捞狮子,要不然就是杀头之罪。现在看状元郎两手空空,所有人都兴致勃勃,想看看这个神奇的少年怎么打捞铁狮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自己,萧寒冷冷一哼,暗道西门庆果然有几分急智,大家的注意力果然被他拉扯到自己身上了。不过萧寒今天可是有备而来,西门大官人想要看他出丑,怕是要失望了。
“呵呵,西门,对付你这样的土鸡瓦狗,哪要什么准备?萧某一根指头就灭了你,信不信?”
好狂的小子!
县令大人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实际上,他半天没有说话,就是看萧寒准备拿自己怎么办?哪知道,明明知道自己是西门庆的族叔,明明知道今天他是郡县的父母官,明明知道他一句话就可以左右赌局,萧寒不但没有屈身逢迎,甚至连一句和颜悦色的话语都没有!叫西门县令是又好气又好笑。
要不是他有爱才之心,萧寒这样不知礼数的毛头小子早就被乱棒打走了。西门县令摸着胡子,嘿嘿一笑,但凡读书人,才气越大,脾气越大,他不和少年人一般见识,呵呵!
萧寒嚣张的话语,气得西门庆哇哇大叫,他丢掉了手里的扇子,挽起袖子跳了起来,“萧寒,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根指头灭了我?有本事就不用职业者打败我!”
“如你所愿,西门公子!”萧寒装模作样地做了个揖,“你要不要加赌啊?”
加赌?周围又是哄笑一片,萧寒和西门庆有了五千两的赌局,县令大老爷做个督证,现在居然还想加赌赢钱,看来状元郎信心满满啊!有几个爱热闹的汉子,还在人群中起哄,纷纷让西门大官人接下赌局,凑个乐子。
“去去去!”西门庆脸色很不好看,甩着袖子把大汉赶远了。他不愿意自己和萧寒的赌局成为了别人的乐子,更不愿意成为冤大头,“五千两不少了,状元郎,你也不怕撑坏了!”
西门庆宁愿失了面子,也不想加赌,萧寒心里一阵惋惜。他甚至连西门庆若是要验资,马上向花媚娘借钱的打算都有了,哪知道西门大官人不上当。西门庆不像传言中的爱面子,萧寒的算计失算了,心里有些失望。
“西门,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的胃口大不大,就不用你操心了!”萧寒伸了个懒腰,轻轻叹了口气,“你的那对兄弟捞着铁狮子没有啊?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萧寒不着声色地把众人的目光转移到金银兄弟上去了,大家朝洛河的下游看去,波涛滚滚,哪里有那对大汉的身影?一时间,有关金银兄弟的闲言碎语又慢慢闹腾起来了,或说金银兄弟卷财潜逃,早就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或说金银兄弟徒有虚表,卖相十足却是个花枕头,更有甚者,干脆说那对兄弟沉了江,做了龙王爷的女婿。
西门庆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再也顾不得风度,破口大骂起来:“混蛋,你们知道什么!天机灵童还奈何不了几只铁狮子吗?本少可是花了大价钱请他们兄弟俩……”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有些心虚地看了县令大人一眼,见族叔也和那些愚民一样瞟了过来,连忙收回了扇子,指着萧寒大声喝道:“萧寒,你别玩什么心眼了,你准备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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