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良太郎会同意你收养他吗?”
门口传来了略带嘲讽的声音。
众人回头,看到了靠在门框上的男人。
原来铃木在白鸟与高桥进屋以后并未关上房门,所以他们先前的谈话声传出了门外,被这个男人听个正着。
“你什么意思!”中年女人听到男人的话,像是炸了毛的野猫,眼里闪过了凶恶的光。
“字面意思。”男人很自然的走进屋内,然后在白鸟的注视下坐到了茶几旁的地板上,正对着佐藤良太郎。
“子敬哥哥。”
从菜白鸟进屋到现在,一直埋头画画的佐藤良太郎第一次主动发出了声音。
白鸟很隐蔽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中年女人,从她的盯着那个年轻男人的眼神里看到了隐藏得很深的一丝怨恨。
“这位是……”高桥非常没有眼力见的看向中年女人问道。
女人用鼻子发出了“哼”的一声,偏头看向一边道:“他自己有嘴,你不知道问他?”
“这……”高桥转头看向白鸟,一脸无奈的样子。
好在男人主动出声介绍了自己:“两位警官好,我叫陈子敬,就住在对面15-2-2。”
他伸手揉了揉佐藤良太郎的头发,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我有时会帮佐藤先生照顾良太郎。”
这个男人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很年轻,有着一张清秀的脸庞,中长的黑色碎发盖在额头上,看上去像个还没毕业的学生。
“陈子敬,你是炎黄人?”白鸟复述了一遍男人的名字,这种独特的名字结构在如今只可能是炎黄省的人。
“是的警官,我是炎黄省来的留学生。”陈子敬笑着解释道。
“千叶大学?”
“没错,千叶大学材料学院。”陈子敬耐心的回答,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容,让人难以对他产生恶意。
白鸟见佐藤良太郎对陈子敬有些依赖的样子,想着试试能不能从这个年轻男人身上嗅到关于佐藤拓也自杀原因的蛛丝马迹,以及找到佐藤拓也已经失踪一个月的妻子。
“陈先生,请问在你的印象里,佐藤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白鸟坐到佐藤良太郎身后的沙发上,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他手中那张简笔画的全貌。
还未等陈子敬回答,白鸟的注意力就被这张入眼全是鲜红的画吸引了。
佐藤良太郎用粗糙稚嫩的画风在电子屏上勾画了一摊不规则的红色痕迹,就像是将一摊什么东西均匀的涂抹或者砸碎在地面上。
一股寒意涌上白鸟的心头,他莫名觉得电子屏上所画的正是早晨他亲眼见到的佐藤拓也的尸体,但白鸟想不明白,这个今天一整天都呆在家里没有出过门,甚至还没有死亡这个概念的五岁大的孩子,究竟是在哪里见到了父亲破碎的尸体,还将其仔细描绘下来。
他伸手示意陈子敬先不要说话,接着看向佐藤良太郎用自己最温柔的语气问道:“小朋友,可以告诉叔叔你画的是什么吗?”
白鸟觉得或许是自己太敏感,错将两样有些相似的东西联系在了一起,他打心底希望这只是一个巧合。
“……”
佐藤良太郎很小声的说了什么,但白鸟并没有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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