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号尽是徒劳。
邢野被推进一间没有门的房间,他看到房间里有张床,又看到许多奇形怪状的武器。
林玉安把他推倒后丢下手中的叉子,邢野见机要跑,被他一脚踢回去。
酸哥站在门口说:“我待会还要带他走。”
林玉安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他来到墙边的武器架上随手拿出一件,在手里掂量下,然后指着邢野:“咬我?”
邢野坐在地上,此时他衣衫破烂,尘土满身,下半张染着血污,既有他自己的血,也有别人的血。唯有一双眼睛皓月不染尘,但月也蒙阴云,他的眼中愤怒夹杂着恐惧,彷徨掺着绝望。
他不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形,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看到林玉安手里地武器,邢野想起小郁送给他地匕首。他急忙从腰包里摸出匕首,想要和林玉安正面对抗。
“你还拿武器?”林玉安有些好笑,没有把邢野手里的武器当回事:“酸哥,在警卫处拿武器怎么算?”
酸哥走上前,邢野想要用匕首抵挡,被酸哥一把握住手腕,随着酸哥用力,邢野的手腕骨头咯嘣一声,匕首随之落下。
酸哥接住下落的匕首,看了看匕首上奇怪的纹饰和造型,说道:“什么都不算。”
酸哥一走开,林玉安挥舞着软棍袭来。
邢野伸出小臂去挡。软棍打在小臂上发出轻微的抨击声,微小的声音携带着巨大的疼痛,一瞬间邢野想要收回手臂,但软棍又一次打下,他不得不忍耐着疼痛再次伸手去挡。
林玉安一边咬牙切齿地挥舞软棍,一边发出嗯的威吓声。
邢野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右臂承受着虐打,却不敢伸出左臂来分担。如此剧烈地疼痛让他不敢有丝毫额外地动作与想法,只敢倔强地伸着手臂去迎接暴雨,任何一丝退缩与思想上地动摇都会让他堕入软弱地深渊,因此他不去想也不去动作,只是置身疼痛之中,如同置身匕首的暴雨中,快意地迎接所有痛苦。
林玉安见邢野不声不响,一脚把邢野踹翻:“他妈的你怎么不叫?”接着跟上前一棍子打在邢野背上。
邢野内伤本就重,刚才又被酸哥踢断了肋骨,因此一棍下去他没忍住哼一声喷出一口血。
站在门口的酸哥见状上来阻拦:“再打打死了。”
“灵师哪有那么容易死?”林玉安轻笑一声,却把手上的软棍放了回去。
“他就会变变戏法,算什么灵师?”酸哥想到邢野几次用幻象骗人,不屑地摇摇头。
“变戏法?他的灵技是什么?”林玉安好像对灵师的话题很感兴趣。
“变个假身?不清楚。我就看到他变个假身出来遮掩自己,说不定地上这个就是假的。”酸哥朝着趴在地上的邢野点点头。
林玉安闻言走上前试探性地踢踢邢野,他本以为会踢空,没想到脚尖碰到了实物:“是真的。”
他踢到真身并没有把脚收回来,而是又踢着邢野命令道:“变个假身出来看看?”
邢野当然没有理会。
林玉安脚下地力道加大些,一脚一脚踩在邢野背上:“听到没有?变个假身出来!”
酸哥见他愈踢愈重,拉他一把劝道:“他听不懂。”
“妈的!废物!”林玉安收脚前又恨恨地踢一脚泄愤,他踢罢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刚才一番剧烈的动作扯到了伤口。
“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酸哥关心地问。
林玉安摇摇头示意不用:“等会去。”他指着邢野:“他还没结束呢。”
酸哥没料到他还没有解气,劝说道:“差不多行了,队长还要见他呢。”
“还不行,刚才是咬我地仇,现在是害死山青的仇!”他冷血地盯着地上的邢野:“山青是凶兽杀的,凶兽是你带来的,山青的死就有你一份!队长可以放过你,我不行。”
说完他拖起邢野:“起来!”
邢野心有余而力不足,象征性地挥手反抗,却根本没被放在眼里。
“酸哥,帮我把他绑起来。”
酸哥叹口气,无奈地帮着林玉安把邢野绑在了架子上。
邢野被绑在架子上低着头,他意识有些模糊,累计的伤势逼近他身体地极限。耳内的鸣响掩盖了外部的声响,视线的模糊让他分别不出眼前的景象,身体的痛楚让他不知身在何方,只有残余的意识驱动他呻吟和反抗。
林玉安来到邢野面前拍拍他的脸:“既然队长要见你,我就饶了你这张脸。”
说完他一拳打在邢野的肚子上。
“咕噜!”邢野吐出一口血水,血水顺着下巴低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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